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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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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清洄只觉屈辱万分,拉过被子遮住。

殷傲遗瞥了他一眼,“你乳头在锁骨下几公分我都知道。”言下之意,没必要挡。但是,你一定要说的这般粗俗么!

尤清洄索性放手呈挺尸状,大大方方的任殷傲遗视奸。

目光落到尤清洄有些圆润的肚子上,皮肤因为怀孕而被撑得更加莹白,看起来光滑可鉴,殷傲遗觉得很稀奇,里面竟然孕育着他的孩子,从来冷淡的他忽而生出诸多满足,鬼使神差的在上面印上了轻轻一吻。

腹部柔软带着些微酥痒的触感着实吓了尤清洄一跳,肚子里的孩子似是感应到了父亲与他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兴奋的踹了尤清洄一脚,同时身体内部忽然显露出强烈的渴求……尤清洄霎时僵硬了身体。

察觉尤清洄体温的忽然升高,面色也有异样,殷傲遗微微凝神,发觉床单已是湿了一片。

不顾尤清洄的反抗,殷傲遗动手……

眼前场景实在太具杀伤性,殷傲遗止不住下腹一紧,随即勾起暧昧的笑,“想要了?”

尤清洄只觉羞窘万分,脱口道:“不要!”

殷傲遗眼神一冷,“不想要我?那你想要谁?顾松知?肚子里有我的种屁股还敢想别的男人么。”

给殷傲遗说的好像是他不知廉耻,尤清洄不由气极,“殷傲遗,你这个渣攻!有了家室还来招惹我做什么!”

殷傲遗冷冷道:“难道不是你勾引我么。”语毕,避过尤清洄的肚子,提枪就上。

疼,尤清洄抖着唇,“你怎可颠倒黑白。”

“给我闭嘴。”殷傲遗忽然变得有些暴躁,“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话落,动作耿继三粗鲁。

尤清洄咬着唇,疼痛使得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连殷傲遗晃动的脸也变得有些模糊。

这副模样落在殷傲遗眼里便显得格外可怜,小脸苍白,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漏出,滚过鬓角,没入耳后,没了踪迹,淡粉的唇被他咬得红润异常,瘦削的身体怀载着胎儿还要被他欺负,殷傲遗没来由一阵心疼,放柔了力度,低声道:“乖,别咬自己,我轻一些便是。”

这样温柔的殷傲遗恍惚只是错觉,尤清洄情不自禁的放松了身体,接纳了他。

孩子需要。尤清洄自欺欺人的想。

又是一番缠绵,自不用多说。

自从两人一夜翻滚,关系倒是缓和了一些。

殷傲遗偶尔能出现,虽然也真的只是出现而已,基本上呆不了多久就走。

毫无预兆的来,毫无预兆的走。

不过这样也不错。

直至有一天,卫七告诉他,楚云找他一同散心。

这倒是奇了,楚云不该一向视他为洪水猛兽么,怎可能邀他散步,此番到底有何目的?莫非真是纯散步?

绝不可能!

话说,楚云满身的‘蜜蜂之吻’已经消退了么。

严格来说,这是尤清洄第一次与之正面交锋,倒也拿不准这楚云到底卖的什么药。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见尤清洄走近,楚云不动声色扫了眼他用宽大衣衫掩住的腹部,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厌恶,后又堆起笑容,向着尤清洄道:“清洄,来,这边。”

楚云正得恩宠,想来殷傲遗也不会让他吃苦,他脸上光洁白皙,一点蜜蜂蛰过的痕迹也没。

“清洄啊,可算把你盼来了。”楚云亲热的挽住尤清洄。

这般惺惺作态还不如直接恶语相向,尤清洄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只回以淡淡一笑。

楚云遂又端高姿态对身边的婢女道:“你们远远候着便是,不得靠的太近。”那两个侍女果真退到一旁远远的跟着。

楚云目光转向尤清洄时已是带了款款笑意,“清洄来咱们傲因宫也有一段日子了,怕是还没好好走过这儿吧,我想想还真是过意不去,今日便自作主张想领着清洄好好逛逛,清洄不嫌唐突才好。”

言语间,早就将自己当做傲因宫的主人之一,尤清洄脚步微顿,笑了笑,“不会。”心底暗自道:拜托,不要说出‘妹妹,咱们今后便是一家人了‘这种恶心人的话。

“说起咱们傲因宫啊,可真不愧是四大门派之一,地大风景好,连我都没走遍呢。”飞扬的话语里不掩自得,骄傲的向尤清洄炫耀着自己的地位。

尤清洄但笑不语。

楚云见状,脸色当即沉了下去,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却强迫自己扬起笑脸,反而使他妖艳的脸蛋显得有些扭曲,语气还生生挤出些委曲,听得尤清洄心惊莫名,“清洄好冷淡哦,都不和我说话,可是怨恨于我。”

尤清洄在心底苦笑,祖宗诶,我哪敢啊。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放低姿态道:“薛公子是主人,清洄不敢逾越,只管在一边应和就是。”

这马屁算是拍到了楚云心坎上,楚云一下便又得意开了。

说话间,两人已是行至一池塘前。

此时正值初夏,池中莲花却已开放,暗香沁鼻,素洁高雅,不失为一份美景。

突听楚云兴奋道:“哎呀,这莲花开得可真美。不由让我想起了首诗。”楚云清了清嗓,朗声念道:“素花多蒙别艳欺,此花真的在…池里,无情有恨何人觉,月晓风清欲有时。”

尤清洄:“……”他是该庆幸周围没人,还是该悲哀与之为伍。

想着陆龟蒙会不会从九泉之下气得跳起来,尤清洄没忍住,纠正道:“此花真合在瑶池。月晓风清欲堕时。”

哪只楚云那奇葩听了竟对他说:“清洄不对哦,这诗一共有四句,怎么到你这儿就只剩两……哎呀,难道你只会这两句,没关系没关系,我教你便是。”

“……”尤清洄很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可瞧着楚云那表情又不似作伪,尽可能委婉道:“薛公子,在下的意思是,你方才不小心念错了,这诗应当是:素花多蒙别艳欺,此花真合在瑶池,无情有恨何人觉,月晓风清欲堕时。想来你也是没在意疏忽了。”

楚云疑惑,“怎么,我刚才不是这样念的么?”

“……”你果真是在耍我吧!尤清洄努力的保持着好脾气,“是在下听错了。”

哪知这一句不知戳了他哪个雷点,楚云一下便阴沉了脸,“尤清洄,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么?”

尤清洄:“……”他以为这句对白在他上上句话说完后就该出现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有几个意思啊?”楚云暴躁不减,他自幼便在小倌馆中摸爬滚打,除了伺候男人什么也不会,自打进了傲因宫,就最恨人家说他才疏浅薄,虽然乱嚼舌根的人已经再不可能出现在这世上,但这已经成了楚云一块隐痛,触了自然要爆。在他看来,尤清洄便是三番两次的卖弄才情然后讽刺他半点才学也无,真是越想越窝火,不禁大为恼怒,“尤清洄,别故作清高!我看着恶心!我告诉你吧,我才是这傲因宫的正牌宫主夫人,至于你尤清洄,顶多算个不待见的男宠,你嚣张什么?今日要不是我开恩,你能走出你那破院子么!你还敢看不起我?也不想想我变成今天这幅样子是谁害的。是你!是你尤清洄!是你傅连艳!!”楚云越说肝火烧得越旺,心底火气暴涨,面色也狰狞了许多。

尤清洄瞧着他这幅暴怒的模样,不禁很是奇怪,就算自己一句话不对他心窝子,至于气成这样么,何况方才还装的好好的……不得其解,正好楚云说到了最后一句,尤清洄便沉静道:“薛公子,我想过了,我根本不记得你们说的事,又叫我如何相信我做过这样的事?就算你们有万般证据证明给我看,我的记忆里不存在的事,我便无法认同。”

“哈哈哈,”楚云扭曲着脸冷笑了几声,听起来很是瘆人,“你竟有脸这样说,一句不记得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你真有种!”

尤清洄瞧着楚云这副疯到有点癫的样子,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莫不是……“薛公子是否服过轩岐茸?”

楚云冷笑,“开始转移话题了,觉得心虚了么?”

尤清洄实有些无法忍受楚云不阴不阳的模样,简直无法交流,却还耐着性子道:“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楚云像是想到什么,面露鄙夷嫌恶,“你不会是嫉妒了吧,嫉妒我吃过传说中的神药。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治好你能生孩子的毛病?啧啧啧,瞧瞧你这副身子,可够真够恶心的,一个男人,竟然还能生孩子,真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告诉你,没用的!你这病治不好,这是天生的,你天生就是个怪物!”

这些话实属过分之极,尤清洄也被勾起了火气,“薛公子,请你……小心!“

“啊——”伴随着楚云一声大叫,人已是落入了水中。

“救命……唔……救…我!!我不会……唔……水啊!救命……啊!!!”

池水看起来有些深度,至少超过了人的身高,楚云不会游水,胡乱拍打下反而离岸边越来越远。

眼见楚云浮浮沉沉,情况很是危险,尤清洄也是大为着急,摸了摸明显隆起的肚子,尤清洄一咬牙跃入水中……

后头跟着的两个侍女遥见情况不对,一人赶忙去搬救兵,一人急着跑了过来。

夏梅看着池子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因为她也不会水。“薛公子!!尤,尤公子!你们,你们小心哪!!”

而此时的尤清洄可谓苦不堪言,楚云十分不配合,只知一味的胡乱挣扎,完全听不进他说的话,他纵使抓住了他,也根本无法将他往岸边带。

再加上他还大着肚子,需要顾及孩子,更兼之他已武功尽失,楚云又完全不会武,简直是雪上加霜。

双脚触不到任何实物,再这么耗下去只怕得两尸三命,情急下,尤清洄便不管不顾的甩了楚云一巴掌。

被突然扇了一巴掌的楚云立时停止了所有动作,仿佛不敢置信似的,随即便更为剧烈的挣扎起来,“尤清洄!你竟敢…咳…打我!你……咳咳…活的不耐烦了!”

“楚云!听我说,你放松,配合我,我带你上岸。”

“你滚开!咳…谁知道你是不是居心不良想要淹死…咳…我,滚……咳咳咳……”

真是想不通这人脑袋是怎么长的!“我要害你我能搭上我自己吗?!”

楚云停止了挣动,当真是乖乖放松了下来。

尤清洄松了口气,跟他折腾的都分不清脸上是汗水还是池水了,口中却道:“对,就是这样,放轻松,身体莫要太僵硬。”手中托着楚云下颚缓缓朝岸边游去。

本就怀着身孕,兼之方才一番大动作,尤清洄渐感体力不支。

怎奈祸不单行,尤清洄忽觉腿上一阵痉挛,暗道不好,竟是这会儿抽筋了。

腿上抽搐的疼痛一阵强过一阵,手中的楚云变得重如千斤,尤清洄咬着牙护着他坚持往前游,眼见离岸边越来越近……

忽然,筋脉里流窜过一阵抽疼,尤清洄手下一滑,楚云的头一下便没入了水中,尤清洄一惊,忙使劲全身的力托起楚云,无心理会楚云愤怒的脸,艰难道:“薛公子,我腿抽筋,游不动了,快到岸了,你能不能……”

“滚开!”伴随一声怒吼,身体被一股大力毫无预兆的掀翻,“砰—”一声沉闷的声响,身子重重撞上坚硬无比的池壁,未说完的话硬生生成了涌上喉间的腥气。

…………

那方冬荷见楚云和尤清洄双双落水,急忙赶着去找殷傲遗。

跌跌撞撞的敲开书房的门,冬荷气喘吁吁道:“宫主宫主,不好了……”

殷傲遗微微皱眉,“说。”

冬荷被殷傲遗冷冽的眉眼吓得一个哆嗦,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道:“那个,宫主,出大事了…”

殷傲遗:“重点。”

冬荷抖了抖身子,结巴道:“薛公子掉水里了。”

“该死的!”殷傲遗骂了一声,“哪里?”

“西边池塘那儿……”言罢,冬荷只觉眼前一道影子晃过,殷傲遗已不见踪影,冬荷打了个寒战,愣愣的对着消失在空中的黑点道:“尤公子也跟着跳下去了。”

…………

池壁坑洼粗糙,表面嵌着大小各异的石头,腰侧狠狠撞上一块凸起的大石,尤清洄暗道不妙,果然,腰间的剧痛缓缓延伸至小腹。

腹中升起沉钝的坠涨感,一点点穿刺着,牵拉着,消磨着,和着腿上还未散去的抽搐感,撕扯着他的身体。

尤清洄苍白着脸,额上覆上层细密的汗,渐感池水冰凉,与身体内部散出的寒意,一同侵蚀他的骨肌。

身凉,心更凉。

没有力气了,连池壁也抓不住了,明明只有一步的距离,他却再也走不动了……

尤清洄缓缓的松了力,身体一点点浸泡进水里,仿佛连腹部的疼痛也舒缓了不少。

不疼了,真好。

身体不断下沉,双眼捕捉到的最后风景,是那个人急切的将楚云拥进怀里,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吻了吻他失血的唇。楚云哭着投进他怀里,他便紧紧的抱着他,好像他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他带着楚云掠出水中,飞出他的视线,只留刺目的阳光灼痛了他的眼。

从头到尾,他都没看他一眼。

从头到尾,他只留给他一句:滚开。

唇边勾起一抹笑,被烈日衬得愈加悲凉,他缓缓滑入水中……

………………

作者有话要说:渣zz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小虐尤小受!!!!

谢谢亲们的安慰,渣zz特别想对那些红锁说有本事冲着我来啊!冲着我的文来算什么!o(n_n)o~

☆、三七章?精彩纷呈

殷傲遗刚到,便看到令他肝胆欲裂的那一幕:白衫公子与黄衫公子纠缠在一处,白衫公子也不知做了什么,黄衫公子便没入了水中……

宛若二十年前,笑得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两个小少年,一个忽然伸手将另一个推入河中,站在岸边的那个依然笑得灿烂,而掉进河里的小少年却被湍急的河水卷走,再没踪影……

那是他的恶梦,那时他执着了二十年不肯放下的深念。

就这样,与眼前的情景重合了……

是上天给他改成历史的权力吗?是吗?是吧……

殷傲遗疯了,红着眼跳进水里,一把挥开那个该死的恶魔,将深深切切印在心底二十年的那个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再也不要……再也不会……让你被河水带走,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世界……

护你一世周全……薛澍……澍儿……

“公子,公子,啊,谢天谢地,你没事。”

夏梅的声音将殷傲遗拉回了现实,定了定神,平复强烈的情绪波动,见楚云虽然脸色苍白,人却是清醒的,柔声道:“没事吧?”

楚云眸中闪过一抹异样,摇了摇头,搂紧殷傲遗,手抱在他脖间,“傲,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殷傲遗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心神却不禁飘远,有那么一会儿,他大概魔怔了……等等,应该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呢?

殷傲遗方才想起,就听夏梅叫道:“啊,不好了,尤公子呢?方才尤公子跟着跳下去救薛公子的,他怎么没上来?”

殷傲遗猛然抬眸,捏住夏梅的手臂,紧盯着她因吃痛而转过来的眼,“你说什么?他是为了救澍儿?”

被殷傲遗深不见底的黑瞳紧紧地锁住,陡然遍体生寒,夏梅惊惧的点头,惊定不疑道:“两人刚开始还说的好好的,后来不知怎的,薛公子便掉进了池子里,然后尤公子便也跟着跳下去了。“

殷傲遗将视线移向楚云,楚云敛着眉,不情不愿的点头,“我自己绊到了块石头。”

尾音刚落,殷傲遗已是再一次跳入水中。

殷傲遗无法形容他此时的感觉,宛如心底破了个洞,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不断流失,不安慌乱的情绪无法抑制的在胸口奔腾,一些破碎的字眼终是拼成了一句:他不能死。

当视线触及那个了无生气半椅在水底的身影时,心跳陡然加速,几欲跳出喉间。小心的抱着他冰凉的躯体,微颤的手停在他鼻间,在感觉到微弱的呼吸时,心骤然一落,重新回到胸腔。

幸好,还来得及。

…………

很难受,鼻子里像堵上了两团棉花,透不过气……用力的吸了口气,吸进的却都是从棉花中挤出的水。胸腔一片火辣,好重……

使不上劲,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他死了么?好像还没……他怎么还不死呢……

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滑下,转眼便融进汪洋的水中,一点痕迹都没留……

眼前闪现白光,晕晕乎乎的似乎飘了起来,就快了吧……快要可以解脱了……

身体猛然落入个滚烫结实的怀抱,泛着冷气的身子忽然间找到了热源,不自觉的靠近了些。

唇上一热,有温暖的气体随之被渡了进来,尤清洄贪婪的汲取着,甚至自动的张开了嘴,他似乎听到了一声低笑。

唇上热源离开,尤清洄不满的咕哝了一声。

倏地,他像是冲破了环绕周身的水幔,所有的感官瞬间回到原位,他瞬间感到了疼痛的不断拉扯。

尤清洄剧烈的呛咳出声,不断有冰凉的水从嘴边吐出,他迷着眼,看着那个模糊而熟悉的轮廓,一只手迟缓的捂住肚子,另一手缓慢的拽住他衣袖扯了扯,惨白的唇抖了许久才吐出一个字,“疼。”

正当殷傲遗为尤清洄的睁眼而松了口气时,猛然间听到他凄惨兮兮的喊疼,心又是一跳,这浑身是白的人儿衣衫下摆竟是染上了点点猩红,在雪白的布料上显得异常刺目,而那殷红的血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扩大。

猛地收紧手臂,朝夏梅低吼,“找郭重过来。”话落,已是抱着尤清洄朝他房中疾驰。

留下不明所以的夏梅和眼神恐怖的楚云,夏梅抖了抖,跑去执行首长的命令了。

…………

“这都五个月了,怎地还不消停。”郭重口中抱怨,却还是认真的替尤清洄诊治,“内力俱废,筋脉失养,寒气入里,胎气大动,得亏这孩子顽强,这才没给你们折腾没了。这回可记得,切莫再有大动作,下次,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尤清洄虚弱的躺在床上听郭大夫唠叨,令他惊奇的是,这般啰嗦的郭重竟没被殷傲遗拍飞,甚至时不时能听到殷傲遗低声应上几声。

直至耳根清净,尤清洄忽觉脸上笼上一层阴影,微微睁开眼,入目便是殷傲遗那张俊美不足以形容的脸,不知何时,满室只剩他们两人。

也许是光线打的角度太好,将殷傲遗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衬出几分柔和,他对他道:“好好休息。”声音低缓,珠圆玉润。

尤清洄一时怔愣住了,待回神时,只来得及捕捉到殷傲遗已经转身的背影,尤清洄脱口叫道:“等等!”情急下扯动了腹部,尤清洄不由蹙起眉。

殷傲遗见状也是蹙眉,“有话慢说。”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眼眸深处隐藏的几丝关切。

第1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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