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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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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清欢作者:凤无夕

第15节

苍雪楼,果真如冰雪一样寒冷。

自打尤清洄被查出来有了殷傲遗的孩子便被安置在此处,鸟不生蛋,惨淡无比。

但总比之前那地牢好了许多,尤清洄已是很满足。殷傲遗还好心的给他配了个小厮,名唤小竹,可惜不会说话,

尤清洄最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腹中的骨肉成了他的寄托,不论他从何而来,他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亲人,是他的希望。

他要好好的,就算为了这孩子。

尤清洄不想招惹麻烦,麻烦却自会招惹上他。

事情发展如今这般田地,尤清洄又是怀孕又是有了安居之所,仿佛是受了很大恩宠。做为殷傲遗初恋情人的楚云又怎能善罢甘休。

入住没几天后的某晚,尤清洄起夜,方踩至地上,却是脚下一滑,重心一失,险些摔倒,幸而尤清洄及时稳住,才避免惨剧发生。

心有余悸的点燃灯,想看看何物在作怪,却见地上滚过零星的不起眼的珠子,像是用玉珠串成的手镯不小心断了线散落在地所致,不起眼又叫人防不设防。

然不论伪装的多自然,看起来却显得有些刻意僵硬。他哪会有女子的首饰,他这楼里总共两个人,都是男的。

尤清洄几乎瞬间明白这事是人为还是凑巧,以及是何人在背后操纵。

那个不叫人省心的楚云。

只有他能玩出这般幼稚的把戏。

是想让他不幸摔倒没了孩子么?

不过想这楚云理应同他是差不多的年纪,也不知经历过什么,却仍是少年人的模样。

尤清洄摇摇头,将珠子清扫干净后才去如厕。

这只是个开端,从那以后,尤清洄卧室的地上总会莫名其妙出现些神奇的物件,但无一例外都是能让人滑倒的凶器。

楚云似乎越来越不屑伪装,更有变本加厉之势,只求让他流产。

什么磨豆腐用的黄豆,什么炒菜的油,什么能泼的都往地上泼。

楚云也不知怎地能躲过尤清洄和小竹的眼,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的,即使尤清洄平日里不大叫小竹伺候。

这日,尤清洄盯着一夜之间突然增高的门槛认真思索,是否非得让他成功一回姓楚的才能停止这番无聊的把戏。

这回便要让他知道他腹中之子有多顽强。

尤清洄斟酌稍许,装作没注意到增高的门槛,假意被绊了一下,又护住肚子借了巧劲倒在地上。

尤清洄捂着肚子咬着唇眉头紧蹙,半晌才从口中颤颤的喊出一声,“小竹。”

一开口,言语才顺畅了些,尤清洄急急的呼道:“小竹—快过来!小竹……”

小竹闻声而来,见到倒地不起的尤清洄顿时大惊失色,忙扶着他进屋,很是着急,“呃呃呃呃……“

可以说,小竹是他自进到这个鬼地方后除了二十七外,对他最好的人,尤清洄不忍欺骗于他,但又不得不将戏演下去,否则达不到效果,“小竹放心,我没事。“

小竹将尤清洄按到床上,摸了摸尤清洄肚子,又指指门外,打着手语道:小竹去叫郭大夫过来看看,主子您安心呆在床上。

尤清洄顺着气点点头。

郭重不一会儿便来了,自是看不出有何异样,只嘱咐了几句,又开了副调理的方子叮嘱小竹每日煎熬。

目送着郭大夫离开,尤清洄不禁松了口气,想必这事儿不多久就能被楚云所知,但愿他知道孩子不会如此轻易掉,能有所收敛。

事实证明,尤清洄很天真。

次日,小竹将郭大夫吩咐煎得药端给尤清洄喝。

郭大夫本就以养胎为由,每天吩咐小竹煮些汤汤水水给他喝,如今再加一剂,也没什么。

但还是很苦。

一碗下肚,尤清洄又嚼了好几颗酸梅子这才作罢。

药汁顺着食道流入胃脘,带起一阵灼热,随即便是一下抽痛,起初很轻微,渐渐愈发强烈,腹中传来阵阵绞痛。

尤清洄暗道不好,第一反应便是那碗药有问题,比如下了,堕胎药。

尤清洄会医,但还远远达不到闻一下便知其中有何药物的神医级别。

所以,大意了。

待到小竹急匆匆将郭重找来,尤清洄已是满头大汗,小腹一抽一抽的疼,下面似乎还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郭重一番搭脉诊断,又给尤清洄喂了几颗药丸,面色凝重,对着身旁之人道:“下身没有出血,情况尚可挽回,胎儿算是保住了。他方才所服之药中下了麝香,麝香这味药在女子怀孕期间是禁药,因为极易造成流产。但其实麝香药性很不稳,又因个体差异,对于有些人确是没多大作用,而且尤公子又是男儿身,想必能将影响降到最低。但到底还是伤了根基,须得好好休息,多喝一些补药。只是这下药之人,其心不正啊。”

腹中疼痛缓解,尤清洄这才发觉殷傲遗竟是也跟了来,正面色沉着的站在一边。

殷傲遗挥退了所有人,端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浓黑药汁,看样子,竟似要亲手喂给他吃。

尤清洄受宠若惊又惊惧万分,他着实对那药有些阴影,他痛没事,孩子会有问题才是关键。

尤清洄颤颤的由着殷傲遗将他扶起,身边床榻一陷,殷傲遗也坐了下来,在他舀了口药送至他嘴边时,尤清洄终是忍不住转过了头。

殷傲遗动作微顿,掐着扳回尤清洄的头,在尤清洄以为他要强行灌时,他却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才舀了一勺送至尤清洄嘴边,“喝了,没事。”

动作说不上温柔,但也谈不上不粗蛮。

尤清洄愣愣的看着,没想到能为他试药,一时忘了反应。方一眨眼,眼前蓦地一黑,唇上一热,刺鼻的药汁已从两唇相接处渡了过来。

一口喝完,殷傲遗又在尤清洄口中舔舐一番才缓缓退离了一寸,“是继续还是你自己喝?”

尤清洄眨眨眼,气息有些不稳,“我自己……唔……”言未尽,已是被殷傲遗又一次夺去了呼吸。

药碗被殷傲遗搁置在床边的小矮几上,他则两手拥着尤清洄,尽情在尤清洄口中开垦,汲取着微微泛苦却不失甘美的津液。

直至尤清洄两颊薄红,双目开始迷离,殷傲遗方才退出,气息也重了稍许。

心跳不受控制的乱了少许,却在听到那人再次开口时骤然停滞。

他说:“把药喝了,你如何了无所谓,孩子必须保住。”

尤清洄霎时觉得自己天真的可爱,那人在意的从头到尾不过都只是孩子罢了。

尤清洄笑了,“殷宫主不必抱有太大的期望,一个男人生出来的孩子只怕正常不到哪去,你还是趁早找个女人再怀一个吧。”

殷傲遗眸色冷淡,“我看你之前生得两个很正常。”

尤清洄半是嘲讽,“您也说了,是看着,内里装什么芯子谁知道,说不准和我一样是怪、物。“末尾二字,尤清洄特地重音强调。

殷傲遗竟是低低的笑了。末了,扫了眼尤清洄还看不出深浅的肚子,不发一言的离开了。

尤清洄只觉得莫名其妙。

隔日,尤清洄又收到了殷傲遗送来的丫鬟。

丫鬟叫米儿,看起来文静乖巧。尤清洄弄不明白他的目的,监视或者其他,只是看着小姑娘柔弱的样子,到底不忍连累无辜,默许了她跟在身边。

孩子三个月时,楚云总算消停了。大概他也知道三个月后的胎儿渐趋稳定,既然三个月前都没能让他流掉,三个月后便更不可能了,因而不再折腾。尤清洄乐得清静。

三个月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尤清洄甚至感觉过了胎动。

傲因宫每年都会举行一次大的庆宴,届时总部以及各个分部排的上名号的都会被邀请来,甚至还有些武林才俊也会前来,场面甚为宏大。

今日,便是传说中的这一天。

饶是尤清洄住在这种偏僻的角落,也能隐约听到前院的热闹声响。

前殿。

殷傲遗坐在主位,左排坐着知名才俊,右侧是总部的四大护法和分部的十堂主以及其他一些有级别的成员,至于十一护法,从来都是隐身暗处。

此时,殷傲遗正拥着楚云与殿中各路江湖英豪及得力手下举杯同庆。衣着暴露妆容妖娆的舞姬穿梭在殿内,时不时与宾客调笑几句,有些看对了眼的,干脆赖在客人怀里,任客人上下其手,舞姬们则放浪的淫叫出声,气氛一时极为糜乱。甚至有人拉住了候在一旁伺候的清秀侍女,手放肆的深入侍女的衣领,侍女面红耳赤的假意推脱几下便欲拒还迎了。

楚云见状,也媚眼如丝的倒进殷傲遗怀里,双腿大张,跨坐在殷傲遗腿上,下摆大开,衣内春色一览无余,里头竟是什么都没穿。

殷傲遗眼神一暗。

楚云大着胆子抱住殷傲遗脖子,在他耳边娇声道:“傲~我想要,干我好不好?”语声软甜娇媚,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急切。

殷傲遗没说话,手指顺着衣衫钻了进去……

“呀……”楚云毫不避讳的叫出声,惹得某些人霎时红了眼,从他们这个角度,只能隐隐绰绰的看到那男宠白花花的大腿,和入耳的与猫咪一样的惊呼,小爪子一样挠得他们心头火起。

所谓客随主便,既然坐在主位上的主人都已这般了,那他们自是不会客气,愈发嚣张的揉捏着舞姬的身体,有的甚至还大有提枪上阵的架势。

于是,好好的一场江湖交流会变成了淫乱的青楼集会。

苍雪楼。

今夜难得无风,又兼之月色明朗,天气也不太冷,若是没有前院传来的纷纷扰扰,便可以称得上是完美。

尤清洄难能有兴致,想要独酌几杯,思及腹中孩儿,还是将酒换成了茶。

前院觥筹交错,丝竹声不断,热闹异常,后院凄清,屋舍潦倒,独自对月饮茶。

………………

前殿。

在某些人已经准备待续,即将破发时,有人受不了似的猛地站了起来,那是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四护法之一。

“主子,我有些不适,先行告退。”说话者脸色确实很不好。

主位上的男人顿了顿,声音平缓低沉:“裘琪,坐下。”

裘琪面色不佳,张了张嘴似是没忍住将说之话,“主子,恕属下斗胆,我不明白您是怎么了,近几年您愈发荒诞,好好的聚会也能变得如此…不堪。”目光狠狠的射向殷傲遗怀中的楚云,“自从您把某个不知名的人接回来之后。”

这番话实属逾越太过,在场的傲因宫众人都知道楚云是殷傲遗的心头宝,也是他的逆鳞,触之,必死。更别说还有诸多外人在场,哪能失了宫主的面子。这裘琪当真鲁莽。

裘琪身边的大护法不禁擦了一把冷汗,用力的扯了扯一旁一身正气的二护法,边对主位上神情难测的男子道:“主子恕罪,二护法酒量浅,又多喝了几杯,这才满口胡言,冲撞了主子,请主子息怒。”

哪知男子竟然勾起嘴角,“只是一些助兴的药物,给各位江湖朋友放松一下,诸位,玩得可还开心?”有些莫名的话,坐得离得近的才发现,殷傲遗眸明亮,带着显而易见的醉意?

在座的清醒了不少,听殷傲遗话中之意,莫非这酒水里是下了催情药,才使得一干人等有些失控,放任了内心的欲望?顿时心思各起,倒都挺淡定的纷纷应和。

不愧是江湖中摸爬滚打过来的。

大殿一时静了许多,只听得一阵甜腻的笑声,众人巡视一番,才发现来自于主位上的另一人,在外人看来不过男宠一流的楚云。楚云痴痴的笑了一阵,看着依旧执拗的站着的裘琪,语声清脆动听,“二护法这么着急离去是身体不适?如何不适?浑身燥热?下面很痒?急着去找男人?二护法何须如此费劲,在座不是有很多男人可以满足你吗?”

裘琪面上霎时红白相交,想她竟被一男宠这般羞辱,气得身子直抖,“你……”

“裘琪!”一旁的大护法低声喝道:“坐下!”阻止气昏了头的二护法说出什么铸成大错的话。

裘琪瞥了眼主位上嚣张的某男宠,不甘不愿面色铁青的坐了下来。

在座的也不免惊奇,想一个小小男宠也能指着堂堂护法的鼻子辱骂,也不知是平日里太受宠无法无天了,还是太过蠢笨不知天高地厚。不论如何,他们乐得看戏。

殷傲遗也蹙了眉,低声对楚云道:“别闹。”到底不忍说重话。

楚云涣散的焦距好不容易找准某个点,立时瞪着眼,不满的叫嚷:“凭什么!”

殷傲遗顺着楚云的目光转头,看到他身后巨大的屏风,此时楚云正瞪着屏风上某一千娇百媚的仕女,殷傲遗:“……”不指望和神志不清的人说什么道理,殷傲遗干脆以唇相堵,为了防止楚云那张嘴里再吐出什么不得体的话语。

楚云愣了愣,很快便进入了状态,遵循着本能与之交缠。

气氛一时被推向高潮。

在这种时刻,偏生就有不明事理且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会凑上来破坏。

二人正吻得投入,忽听一声娇语,“主人~奴家给您倒酒。”声音近在咫尺,随即殷傲遗便感觉臂上贴上了团柔软之物,殷傲遗松开楚云,便见一个舞姬正拿硕大的胸脯紧贴着他,与他靠得极近,气吐如兰,媚眼如丝,摆明了在勾引他。

殷傲遗还未说话,有人便已经不乐意了,楚云拿过舞姬方才倒得酒尽数泼到她脸上,眼神也清明了些,恶狠狠道:“贱女人!你干什么!”

酒花了舞姬精致的妆容,使得她的面容有些狰狞,舞姬低下头,掩去眸中杀人的目光,“奴婢只是想为宫主添些酒,无意冒犯薛公子。”

“哈哈,添酒?”楚云冷笑,“添酒要用你的胸添么?何况这里还还轮不到你来添酒!想用这么下作的法子勾引傲?女人,你这么贱你爹娘知道么?”

舞姬花容失色,“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垂着头,“薛公子误会了,奴婢不敢。”眼神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却满是不屑——不就是个男宠么,嚣张什么,仗着得宠便无法无天了,等我上位……哼哼,弄死你!

“不敢?你敢做还不敢承认么!”楚云指着她的鼻子怒骂,“方才不是很骚很得劲么?怎么不发浪了?来来来,给大家跳个脱衣舞,给大伙乐乐。”

舞姬咬着唇,眼中蓄满泪,楚楚可怜的望着殷傲遗,“宫主,奴婢没有,请您替奴婢做主。”

沉默许久的殷傲遗忽然动了,伸出一根形状完美的手指挑起舞姬的下颚,舞姬睁大眼暗含惊喜,楚云也睁大眼,暗含愠怒,只听得殷傲遗淡淡的声音响起,“薛公子说什么,你没听懂么?”

舞姬看着殷傲遗俊挺的脸,迷茫道:“什么?”

殷傲遗微微启唇,“脱衣舞啊。”

舞姬霎时白了脸,抖着唇,“宫主……”

殷傲遗一把甩开舞姬的脸,有些嫌恶的拿着帕子仔细的擦着那根碰过她的手指,表情淡漠,“还不快去。”

楚云瞬间喜笑颜开,扒着殷傲遗送上香吻一枚,得意道:“脱完别忘了拿你的胸顶着装满酒的酒杯再跳舞,撒出来一滴重跳一次,撒出来两滴就重跳两次,撒出来几滴就重跳几次,重跳时也一样,要是永远洒出来那就永远跳下去。”

看着殷傲遗默认了的样子,舞姬晃了晃身子,方知后悔,她拼命摇着头,“不,不,不!薛公子放过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楚云笑得恶意满满,“还不快去,还是你比较喜欢我用烧红了的铁块烫烂你引以为傲的胸!”

舞姬白着脸,惊恐道:“不不,我去,我去。”

这一事,楚云再次用行动证明他的骄纵,殷傲遗也再一次用行动说明他纵容楚云的骄纵。

舞姬忍着羞耻,解着衣带,手指颤抖,好几次都没解成功,楚云不耐烦的踹了她一脚,“快点!”

舞姬哽咽着颤颤悠悠的褪下了红色外衫,令众人惊讶的是她衣服底下竟是什么都没穿,哪怕连一件肚兜都没有!难怪她慢慢吞吞不想脱下来,好一个淫贱的女人!楚云暗骂道。

此时舞姬便将自己雪白丰腴的酮体暴露在众人视线下,接受各异的目光,舞姬颤着身子,只觉万分耻辱。

“还不快去!趴这里做什么!”楚云一脚踹翻舞姬,颐指气使道。

舞姬爬起身,不停的掉着眼泪,朝殿中央艰难的迈步过去。她一手捂着下体,一手捂着胸部,企图为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可惜目标太大,她的手又太过纤细,从缝隙中泄露的春光更能勾得人欲望勃发,更何况她每迈动一步,臀部便随之抖动几下,白花花的亮瞎人的眼。丰乳肥臀,细腰长腿,皮肤雪白,容貌妖娆,便这么赤裸的晃在一众人等的眼下,是个男人都得有反应。

舞姬甚至听到了不知谁口中发出的吞咽口水之声,更是惧得浑身颤抖,殊不知她这幅样子落在有心人眼中更是禁不住想要亵玩一把。

裘琪看不下去了,正想出面制止,却被身边的大护法死死按住。

却见得此时人群中有人站了起来,是个面貌斯文身材清瘦的年轻人。

年轻人朝殷傲遗拱了拱手,“殷宫主,在下山庄,很荣幸收到殷宫主的请柬……”一番马屁后,他才进入正题,“我看这位姑娘也实非有意,不知殷宫主能否给在下一个薄面,将她赏赐于我,我定替殷宫主好好惩罚于她。”

殷傲遗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楚云立时表达了不满,殷傲遗忙低头安抚。

年轻人微微颔首,“我山庄欠殷宫主一个人情。”

殷傲遗:“好说。”

年轻人得到准许,便上前将吓坏了的舞姬打横抱起,面对舞姬惊定不疑的目光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

正当裘琪松了一口气时,令她震惊万分的事出现了。

只见那年轻人将舞姬抱至自己的座位边,忽然将舞姬放到了地上,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扑了上去,在在座的人还为反应过来时已经干上了,眼底淫邪的欲望泛滥成灾。

舞姬凄惨的尖叫将众人从目瞪口呆中拉回了神。年轻人的动作很粗暴,与他外表不符的狠虐,舞姬被折磨的很惨,离得近的甚至看到了流出的鲜血。

有人不免凄然,有人无动于衷,有人恨然却不得开口,只有楚云看得快意。

傲因宫,江湖俗称魔宫,并非说它是邪派组织,而是它不同寻常,若是非要描述,可以说傲因宫已是脱离了黑白两道,处于一个灰色地带,黑白通吃,黑白都不敢得罪。

此次殷傲遗请的,都是年轻一辈。

自然更不敢妄言。

其实,这些人有的不过是借着家族名声,也俱是参差不齐。功底深厚的无论怎样都不会受影响,功力浅薄的一点诱惑便把持不住自己。

坐在侧排首位的人,便是清醒的人之一,只是假意搂着个舞姬,却是什么都没做。逢场作戏,也不必太过认真。

从头到尾,他便在看戏,只是如今看不下去了。

他施施然放下酒杯,淡淡道:“宫主送请柬的时候可没有说,场面会如此劲爆。”

殷傲遗回以更淡的语气,“给诸多一个惊喜,不好么?”

“惊喜过头了,还请宫主允许顾某出去降降喜。”

“盟主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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