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傲遗见状,当即冷了脸,“你要做什么?”
郭重道:“给他脱裤子啊,你见过有人不脱裤子就能生孩子的吗?”
殷傲遗被他呛了几声,又不得发作,只能对房里两个多余的婢女冷冷道:“你们,低头不许看。”
两个婢女被他周身的寒气冻了个哆嗦,唯唯诺诺的低下头,连余光都不敢瞥去一眼。
褪下亵裤,撩起衣衫,隐秘的部位暴露人前,让两个‘禁食’已久的男人看的均是呼吸凝滞,口干舌燥,魂都给勾了去。
被尤清洄痛苦的呻吟拉回神智,又不免心生自责,尤清洄尚在待产,自己怎能想这般龌龊之事!
这一回神,却见郭重伸出二指,便往产道探去,殷傲遗脸一沉,“你干什么!”
郭重看都不看他一眼,语气隐隐透着一丝不耐,“拓宽产道,助他生产,否则他很易难产。”临了,又补充道:“若是没人助他,生产定将十分困难。”
两人瞬间想到了尤清洄之前所生的两个,想必是没人替他接生的,心中俱是一疼……“啊!”还未待两人多想,已被尤清洄的叫声拉回了神智。
这回,顾松知抢了先机,抢先握住尤清洄的手,鼓励着他。
这一夜,很是惊心动魄。
只见日暖阁偏院彻夜点着灯,丫鬟们端着盆进进出出,盆中的水干净了又脏,脏了又换成干净的。时轻时响的叫声不断从里屋传出。
窗纸上交错的晃动着人影,来来回回,足见屋内的紧张气氛。
用一句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痛在尤清洄身上,疼在殷傲遗和顾松知心里。
“出来了。”随着郭重一句话,生的和陪生的俱是大松了口气。
尤清洄喘着气,整个人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让,让我,看看,孩子。”
却是无人应,室内莫名的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尤清洄微微睁眼,眼前的水汽让身边的人看不真切,“怎么了?”
依旧没人回答。
心中不安,尤清洄挣扎着想坐起来,手上动作猛然顿住,为什么,为什么没听到孩子的哭声……
心骤然下坠,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尤清洄抖着唇,“是不是……是不是……孩子……”
郭重不忍的叹了口气,将裹在襁褓中来不及睁眼已经断气的孩子交予殷傲遗,“这孩子在母体中百般遭罪,以致先天不足,能生下来已是不易,早夭……也在情理之中。”
殷傲遗沉默的接过,逆光的脸看不清表情,一旁的顾松知骤然攥紧了手。
尤清洄怔怔的望着床顶,眼中的雾气凝聚成形,顺着眼角滑落,没入枕间。
他的第三个孩子,没了。
“节哀。”郭重叹了口气,离开了。
丫头们也退了下去,屋中只剩下三人。
沉默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清洄。”顾松知终是出声打破凝固的氛围。
“出去。”顾松知呆了呆,只听尤清洄哑声道:“顾松知,你先出去。“
顾松知张了张嘴,看了眼抱着孩子一脸阴霾的殷傲遗,终是什么都说便离开了。
“我给孩子想好了名字。“殷傲遗视着怀中‘睡’得宁和的孩子,低哑开口,“一直不敢告诉你,想着等孩子出生再征求你意见。”
尤清洄闭了闭眼,又是一行清泪滑落。
房中再一次陷入寂静,呼吸可闻。
过了很久很久,才听尤清洄低声道:“生第一个孩子时,我一个人在屋里。忍着疼不敢叫出声,怕有人听见,将我当成怪物,更怕有人将我儿子当成怪物,让他被孤立欺负。生第二个时,我住在山洞里,不敢让尤潜知道,怕他觉得我恶心……每次生产时我总要备把刀,想着要是生不来,便拿刀剖开肚子把孩子取出来就行。孩子活着就好……”
殷傲遗半跪在尤清洄身边,静静的听他说着,表情平静,心却早已绞成了一团,血液尽失。
脸上落下一点濡湿,尤清洄微微怔愣,侧过头时只来得及捕捉到殷傲遗离开的背影,孤绝冷傲。
他停在门口,紧了紧手中的襁褓,低缓的声音传了过去,“今后,任你去留。”语声有些飘忽,却一如既往平静。
尤清洄看不见他的表情,但直觉那应是一种他从未在他脸上触及的,悲伤。
殷傲遗找了个箱子,箱子是用上好的檀香木做的,隐隐可以闻及幽幽暗香。箱底铺上柔软暖绒的狐裘小袄,铺了一层又一层。
亲手做完这一切,殷傲遗抱起他刚出生的儿子,轻轻的吻了吻他皱起的小额头,久久的凝视着孩子小小的脸,似要将他永远刻在心底。
过了许久,殷傲遗微微垂下眼,将孩子放进箱子里,仔细的替他盖上小被子,掖好被角,手却始终眷恋着不肯离开。
再不舍,却已经失去了。
指甲中满是潮湿的泥,指尖皆是细小的划痕,殷傲遗恍若未觉,一点一点,徒手挖了个坑。
将装着儿子的小棺材埋在日暖阁的老树下,殷傲遗静静的看着那一处新翻过的土地。
今晚,他失去了他的儿子。他没来得及睁眼已经离世的儿子。
他失去了他的挚爱,他执着二十年的挚爱。
他失去了他的全部。
从今往后,又是他一人,孤独终生。
已是月上中宵,华霜落了满肩,也不知他站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死了?包子死了么?
怎么可能……
zz也觉得我写的那时候可能有点偏向公主,这不好,太不好了,所以zz目前正在狠虐殷渣,替你们出一口气!
☆、五十章杀手头头
有些荒凉的官道上,人迹寥落,只一辆马车正缓缓行进,不华美精致,也不低调奢华,十分普通的马车。
唯一令人惊奇的是,马车竟然无人驱赶。
路旁的景致渐渐有了改变,一块刻有“菩来镇”的碑牌印入眼帘。
不多时,马车已进入繁华的镇区。
行人渐多,这辆无人驾驶的马车难免会引起路人的注意。
车帘稍动,一只瓷玉般的手缓缓从中伸出,便有个秀美素雅的公子从马车中钻了出来,随后竟是坐于车门外赶起马车,公子满是与车夫格格不入的温雅气质,同样也引起一些人的频频注目。
尤清洄:“……”没人赶车时,人们看的是车。有人赶车时,人们看的是他。尤清洄忽然有些后悔出来赶车了,反正拉他的那位仁兄那张马脸也看不出何为害臊,引人些注目也无妨,只要看不见坐在车里的人,也就是他就好。
其实马车不驱自动的原因很是简单,不过是尤清洄不想劳烦别人,给马下了些牵引蛊罢了。
儿子夭折后,尤清洄又在傲因宫修养了些日子,便启程了。
殷傲遗没拦他,婉拒了顾松知的陪同,若是不算暗中跟在他身后的人,他也算独自一人。他们虽没现身,也躲藏的很好,但是尤清洄就是能捕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气息,至少有两人。
跟着他的人,尤清洄肯定,不是殷傲遗指派的就是顾松知安排的,大概是为了保护于他,毕竟他已是没有武功的废人一个。也是考虑到这点,尤清洄才没拆穿赶走他们。
他的目的地是花母谷,只是从前都是在赶路,因而此次便刻意放慢了脚步,算是边走边周游一番。
此次停留的菩来镇,听说是一茶叶大镇,许多名茶好茶皆产于此,尤清洄虽说不是爱茶成痴,对于茶也投注了一份特殊的感情,抱着欣赏的态度,尤清洄投宿到了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菩来客栈,既是以镇名命名的客栈,足见其在镇中的分量。
菩来镇因是某些地方的必经之路,不仅有富商贵胄逗留,也聚集了些江湖人士,因而当尤清洄这么位衣着体面的白净公子出现在大堂时,虽是历经过诸多来去的宾客,还是不免让人眼前一亮。
尤清洄的周身,总是流连着一种莫名引人的气韵,独一无二,惹人着迷。
小二即刻热情的迎了上来,“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尤清洄随手往柜台摆了锭银子,“一间上房。”明明应是嚣张的耍阔举动,在他做来,却有种自然又典雅的味道,不会使人讨厌,反而让人觉得很是享受。
见着大方的主,总是格外开心,小二笑眯了眼,“客官要住几日?”
思忖片刻,尤清洄答道:“暂定五日吧。”
“好嘞!”
在堂的许多人都注意到了尤清洄,他却显得浑然不在意,眼神从未扫向堂中的任何一人,只是淡淡的站在那儿,等着小二打点好,领着他去他方才订的房间。
目送尤清洄渐趋走远的背影,角落里的一名男子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尤清洄到达菩来客栈,已时近傍晚,因而他只在房内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便重又下了楼准备用晚膳。
“兄台可是一个人?”微醇低沉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展开。
尤清洄抬头,来人身形高大,五官端正却萦绕着一股邪气,面目只是勉强称得上英俊,然而深邃极具压迫性,叫人过目难忘。此时虽唇带笑意,却姿态强势只差在面上刻上“我不简单”几字。
尤清洄自认没有倾国倾城才见一面便引人搭讪的资本,更别说如此一明显不将容貌放在眼里的人物,那么他又为何以友好的面貌与他攀谈呢,很值得深思……
尤清洄垂下眼帘,淡淡的笑道:“仁兄有事不妨坐下再谈。”
那人没拒绝,落座的姿势很是肆意,他单手撑在脸边侧头看尤清洄,“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啊?”言语间竟是流露出些许轻佻。
尤清洄不语,优雅的夹起一根青菜送至嘴边,细细咀嚼后咽下,这才徐徐道:“尤清洄。”
嘴边的笑意扩大了些,“尤清洄啊…”尾音却是带着意味深长拖得很长。
尤清洄不知他在恍然大悟些什么,江湖中应当没人知道他的名号,谁叫他只是个卖花的呢。看了他一眼,尤清洄道:“你呢?”
那人唇边弧度不变,眼梢微微上挑,愈加邪肆,声音又沉了下去,仿佛被薄膜覆盖的雨滴,在石块上击打出沉闷的声响,“黑神明。”
尤清洄动作一滞,如不是同名同姓的话,武林好像也有赫赫有名的一人,众人皆称之为:黑神明。
“观阁下面容气度,想必定是武林中称霸一方又极为神秘的组织黑衣神教的教主,黑神明本人无疑。”
黑神明眼中起了一些兴致,“哦?尤兄如何肯定我并非冒牌的呢?”
尤清洄笑了笑,“姿态、语气、动作、神色甚至长相都可以模仿,然而,刻在骨子里的霸道却是学不来的。”
黑神明大笑,“好,我黑神明今日便交了你这朋友。”
尤清洄将筷子整齐的搁在盘上,清澄的眸子直直的望向他,“你是在开心我说对了,还是在高兴我夸奖了你?”
黑神明愣了愣,再度哈哈大笑,笑罢,深深的注视着尤清洄,眼中还有笑意残存,“看来本教主日后的旅途不会再枯燥了。”
尤清洄顿了顿,瞥了他一眼,“教主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点什么,我并没有承认你是我朋友,更没有约你同行。”
眼眸微敛,黑神明话中听不出喜怒,“你还真敢说。”
尤清洄静了静,脸上忽而绽开个夺人的笑容,“能与大名鼎鼎的黑教主相识,我深感荣幸,十分期待与您接下来的旅途。”
“……”黑神明低声笑了起来,勾过尤清洄的一缕墨发将他拉至跟前,仔细的审视着他越看越令人赏心悦目的脸,“我好像真的捡到宝了。”
尤清洄眨眨眼,正欲说什么,却听“砰——”的一声,眼前一花,待回神时,已被黑神明扯离了原来的位置几尺外。
只见黑神明原来坐的位置上泼洒着深色浓稠的汁液,还有散乱在各处的红烧肉。
小二对着黑神明连连鞠躬,脸上交织着惶恐与歉意,“客官客官,真是对不起,小的刚才也不知怎地,手一个打滑,托盘便飞了出去,正好落在您坐的地方。幸而你武功好,身法快,对不起对不起。您看您伤着没有?”
黑神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小二腿一抖,险些跪了下来,他知道这些个江湖人个个身怀绝技,可不好惹,这位明显属于其中之最,他今日也不知怎地,一个不留神就……“大侠,您饶了小的,小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闭嘴。”黑神明冷声道。
小二身体一僵,“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竟作势要磕起头来。而此时闻讯而来的掌柜也赶了来,跟着一同跪了地,口中说着求饶的话,“……大侠,要不小店免费让您吃喝让您住,您大人有大量,便饶了小的们吧。”
方才黑神明大笑时,其实已惹了一些人的侧目,只不过心想着江湖人么,难免有些神经,便也作罢。如今看这阵势,却是纷纷围过来看好戏。
尤清洄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如今他们围着看戏的这位,可是名震江湖的杀人组织的头,他一不高兴,你们全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已经死了…
黑神明:“……”
转向身边的尤清洄,黑神明眼中带着些困惑,“我说了要对他们怎么样么?”
尤清洄忍笑,“你太凶了。”
黑神明更无辜了,“我不过想要他给咱们换一桌,偏偏他唧唧歪歪的废话很多,我才叫他闭嘴的。”
尤清洄还没答话,地上跪着的那两位已是听明白了,当下神速的站了起来,殷勤的替他们引路,“二位只是想换一桌?来来来,这边这边,两位这边来。”精明的模样哪还有方才如丧考妣的样子。
黑神明:“……”
尤清洄:“……”生意人的世界他不能理解…
正欲行走时,尤清洄才发觉黑神明的手竟是一直放在他腰间,当下瞪了他一眼,拍掉那只贼手,跟着小二坐上了另一桌。
黑神明勾唇,也跟了过去,口中还不知死活的挑逗道:“清洄的腰可真是细呢。”
正替两人抹桌子的小二耳朵一动,僵着身子想: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哪知黑神明竟是直接与尤清洄坐到了一条板凳上,和他贴的极近,侧过头,气息便全数吐在了尤清洄的耳垂上,“不知脱了衣服握上去是何种感觉。”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小二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循着掌柜的脚步落荒而逃。
尤清洄猛然转过头,却正对上黑神明错过他转回的视线。尤清洄霎时明白了,黑神明与他说话时根本没在看他,那他在看谁?
想罢,尤清洄又将头往回转去,扫视了一番黑神明可能看的区域,捕捉到坐在另一角落的一个身影,当下露出了然的笑容。
那是个面容清秀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多的年纪,衣着简单却恰好衬出浮在周身的淡淡书卷气,是个很容易让人心神宁静的公子。
尤清洄转回脸,微微倾身,原就凑的极近的粉唇又贴近了几分。
他唇边挂起浅笑,“调戏我的时候麻烦认真看着我,不要偷看别人。”
黑神明:“……”
看黑神明表情,尤清洄更是肯定心中想法,不禁挪揄道:“他是谁啊?你暗恋他?”
黑神明不语。
眼中戏谑更深,“你想借我刺激他让他吃醋?”
黑神明扣住尤清洄后脑勺,直接往自己怀里带,外界看来是个相拥的亲密举动,只有尤清洄知道黑神明用了多大的劲,磕得他下颚一阵疼。
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别多管闲事。”低沉的嗓音隐带威胁。
揉着发红的下巴,尤清洄干脆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黑神明身上,闻言挑眉讽道:“你招惹了我陪你演戏,却反而让我莫要多管闲事?你确定么?那我可走了。”
黑神明一僵,“我没有…”一副被人戳破心思后恼羞成怒于是恫吓他人却反被其威胁还死鸭子嘴硬的姿态。
尤清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坐到了另一张凳子上。
哪知尤清洄方才落座,黑神明倏然飞身掠起,飞离了此地。他刚站定,只听一声响,凳子的一条腿飞了出去,凳子失去支撑翻倒在地,机智的黑神明安然无恙。
尤清洄:“……”是他太幸运还是黑神明太倒霉?
显然,更倒霉的是客栈掌柜,连续两次意外偏还发生在同一人身上,一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人。
掌柜擦着冷汗战战兢兢的走到黑神明近旁,“这个,这个,小店之前从没出现这种情况,今儿也不知怎的,客官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生气。惊扰客官之处,小店定会赔偿。”
椅腿断痕很是齐整,看起来更像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的切痕,此人能做到这点却丝毫没露出踪迹,武功定当不在他之下。两次所谓的意外,皆因…黑神明看向尤清洄,目光深远。
掌柜见黑神明面无表情垂眸不语,周身寒冷的气场吓得掌柜更加惶惶不安,只差再一次跪了地,额上冷汗留个不停,掌柜试探道:“这个,客官,以后您来无论吃饭打尖小店一律免费,您看如何?”
其实方才黑神明根本不在听掌柜说什么,此时闻言,不禁冷声道:“你觉得我以后还会来么?”
掌柜被震慑住,抖着腿,“是是是…”
尤清洄见状解围,“没事,你且下去吧。”
“诶诶诶。”掌柜像得了赦免的死刑犯,逃得比兔子还快。
……
作者有话要说:提问:为什么殷顾两人的武功这么好,还会被没有武功的尤清洄捕捉到气息
回答:这就是,夫夫间的心灵感应。
关于丧子之痛的问题,我也想解释一下,小尤被抓进牢里那会儿,难道不伤心么?每天晚上做噩梦,也有哭,身体折磨,精神折磨,日渐憔悴,他只是没有大哭大叫,但是每天都很麻木空洞,他的眼泪都是往心里流的,所以才叫隐忍嘛。他觉得害死干娘儿子的是自己,所以把每天的刑罚当成对自己的惩罚,却也没有想过寻死,所以才叫倔强。那段时间看似短暂,其实也有好几个月了。伤心过后不应该重新振作吗?难道非要每天哭哭啼啼寻死觅活才叫伤心吗?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失去亲人的人,他在人前可能不会表现多大的异样,只有在他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哭得很伤心。小尤的伤心,其实也是有很多细节可寻的。后来他知道自己又有了孩子,觉得更应当振作起来,所以刻意不去想干娘儿子他们,但是不代表他漠不关心……这个后期会写到。然后第三个孩子又没了,小尤离开了傲因宫,这其中整理情绪的那些我没有写,这章开始的时候就是尤清洄走出伤心的时候,这几章有新人物出现,和剧情还是有关系的吧,希望大家不要觉得我拖沓。
当然了,肯定也很多缺陷,写的不到位的地方,让大家觉得这个受让人心寒,作者让人心寒。而且确实,虐攻也没虐出什么名堂,zz说一声抱歉,因为是主角,就会放不开手脚。不瞒大家说,到五十四章都是我发之前写好的,全凭我个人,断断续续写的。五五章开始才是听从大家的意见,尽可能收纳大家的想法,当然,到时候肯定还是会有不满意的地方,zz已经被鄙视被骂的很惨了,大家就包容包容吧。写文不容易。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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