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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也就罢了,谁想得到居然会是在这样亲密又暧昧的状态下被撞见啊?

真是千年道行一朝丧!

而唯一可称之为不幸中的大幸就是,至少他还是在「上面」的那个吧……

第六章

见李一张俊脸青了白白了青,哥舒碧也猜得到自己的脸色未必就比他好到哪里去,不过有哥舒翰这样一个老爹,哥舒碧从小就被锻炼得神经强韧无比,也就比李早点恢复镇定。

反正都被看到了……

他笑嘻嘻的伸手摸上李的大腿,却被对方一巴掌拍开。

李青着脸沉默起身,一边整理衣服,一边低着头,那神情说不出的沮丧和受打击,看得哥舒碧也觉得心疼,连忙一个翻身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李就说话了。

「……本王回府了……」

诶?这就走了啊?

见李似乎是受打击过大,有点昏昏沉沉的,居然房门不走就朝向窗户而去,大有要翻窗而出的趋势,哥舒碧连忙一把将他拽住。

「你往哪儿走?」

「……回府,再翻墙回去……」

哥舒碧哭笑不得,「都被看到了你还翻什么墙啊?走大门吧!啊,不对!你就这么走啦?好不容易来一次……」他一边说,一边死死拽住李。

李这才再度看向哥舒碧,那表情说不出的委屈,「居然被哥舒将军看到了……本王还有何颜面留在世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听到李的碎碎念,哥舒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手搭在李肩膀上,就把他搂进怀里。

「看到了又不会死!再说了――」他话音一转,「我爹看到的时候,我可是在下面的那个诶!」

要说委屈,他才更委屈好不好?

听了这话,李的脸色稍微好了点,「对哦,你是在下面的那个……」

「所以,你还介意什么呢?我都不介意被人说是在下面那个了。」哥舒碧笑嘻嘻的伸指抬起李的脸,「好啦好啦,别想了,反正都被看到了。倒是你难得来一次,哪能就这样回去啊?」

李挠挠头,明显脑子还没有从之前的打击中彻底恢复过来,有点傻乎乎的问:「那你想怎么样?」

「看王爷深夜为奴家翻墙的份儿上,奴家怎么着也得有点表示啊!」哥舒碧一边笑着说,一边就吻上了李的唇。

李倒也没反抗,反而闭上眼,任由哥舒碧从他的唇吻到脖子,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搓揉不休。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哥舒碧好不容易才舍得略微分开一些,见李的唇早被自己吻得嫣红,显得诱人无比,忍不住伸指去摩挲,却换来李狠狠的一瞪眼,然后就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轻点儿、轻点儿,咬断了!」哥舒碧连声讨饶。

「哼!」李当然不舍得真咬,哼了一声就放过了哥舒碧,把他推开一些距离,仰着头,神情倨傲,「你还没回答本王,你和朱颜姑娘是怎么回事?」

哥舒碧笑嘻嘻道:「青梅竹马,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本王当然知道,本王问的是,今晚早些时候,你在翠涛居的后门那儿和朱颜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是怎么回事儿?」

哥舒碧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今晚这位是醋坛子翻了?难怪大半夜的翻墙来找自己呢,还真是……可爱啊!

哥舒碧大乐,之前挨的那两脚早就遗忘到了九霄云外,只觉得眼前的人虽然满脸倨傲神情,却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忍不住凑上前去又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才笑道:「那事儿啊……刚才我爹不是骂我在他酒壶里掺水吗?」

「嗯,对。」这事儿李还记得。

「那其实是朱颜干的。」哥舒碧说起这事就笑得差点抽筋,「我爹好酒贪杯出名的,不久前就是因为喝多了才导致旧病复发,回京养病,我和朱颜一合计,觉得不能再任由他这么继续喝下去,所以就在他酒里掺了水,哪里想到一个晚上都不到,就被发现了。」

「噗!」李闻言也忍不住笑起来。

两人笑翻在床上滚作一团,哥舒碧又趁机亲了几口,搓揉了一阵子。

等笑够了,李才起身,道:「本王要回府了。」

「好好好,我送你。」

「谁稀罕你送?本王自己回不去吗?」李白他一眼,「小瞎子还在外面等着呢!」说完就往外走,不过不知道是脑筋还没拐过弯来呢,还是习惯成自然,居然想都不想就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哥舒碧见状连忙大叫:「走大门!」

「……」

李愣在当场一会儿,才低着头,羞红了脸,转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折腾了大半夜累了,哥舒碧一直蒙头大睡到第二天早上都还没醒过来,直到有人猛地一脚把他踹下了床,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他家老爹正气势汹汹的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见儿子被踹醒了,哥舒翰倒也丝毫不客气,劈头就道:「臭小子,还不起来?爹我有话问你。」

「问啥啊……」哥舒碧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叫醒,脑子还是晕晕乎乎的,见老爹一大早就来找自己算帐也毫不在意,翻个身裹住被子就将就地在地毯上睡了起来。

哪知他刚闭上眼睛,哥舒翰就一脚踩在他脑门上,「臭小子!你还睡?快起来!」

他倒也没用力,只是踩着而已,但哥舒碧还是完全清醒了,挫败的叹口气,翻身坐起来挠了许久凌乱的头发,才认命的开口:「昨晚的事,我可以解释。」

「谁听你解释?」哥舒翰早找了把椅子坐下来,拍着桌子大吼:「你这个不肖子!」

「……你昨晚已经骂过了……」哥舒碧打了个哈欠。

「趁着老爹长期不在京城,你居然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哥舒翰继续拍桌子大骂。

「……」哥舒碧还是不以为意的表情,不过心里也开始有点嘀咕。

父亲从来很少过问自己的私事,怎么这次一反常态?难道是昨晚的画面太劲爆,把他老人家当真给刺激到了不成?

看来……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啊……

他正打算开口,哥舒翰又咆哮了一句,「你居然是下面那个!太丢人了!」

「……嗄?」饶是哥舒碧素来机智,闻言也不禁一怔,傻傻的看着父亲。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翻身在上把王爷给压在下面,你就不是我哥舒翰的儿子!」

看哥舒翰那架势,颇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的气魄。

「……」

至此,哥舒碧的心情当真可用跌宕起伏波澜壮阔来形容,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狂笑出来。

一边笑,他还一边对父亲说道:「爹,这点你尽管放心好了。」

要知道,小花奴才是每次都在下面的那个啊!

「真的放心?」哥舒翰扬扬眉。

「当真放心。」哥舒碧也扬扬眉。

两父子的动作一样,表情也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

父子俩傻笑了一阵,哥舒碧就裹住被子倒头继续再睡,哥舒翰也打算离开,正在此时,门口传来管家的叫唤声。

「老爷,都准备好了。」

「是吗?」哥舒翰点点头,刚走出一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把儿子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后天陛下要在御苑狩猎,你要不要跟着爹去?」

「狩猎啊……」哥舒碧本想拒绝,但一看到老爹的脸,马上乖乖点头,「跟,当然跟!」

他不傻,早就看到了父亲眼里那「你敢不跟来伺候老子」的目光,自然很识时务的知道这个时候还是当个听话的儿子比较好。

见儿子点头,哥舒翰也满意了,这才放手,哥舒碧便一下子又缩回被窝里。

哥舒翰也由他,挥挥手,就转身出去了。

哥舒碧早被搅和得睡意全无,窝在被子里发了半天呆,最后挠挠头,还是起了床,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玄宗御苑狩猎,李必然也会参加,自己若是随着老爹一起去,自然也能见到小花奴。

所以说,他之所以那么乖觉的答应,不光是因为老爹的「威胁」,还是为了能顺便……可以和小花奴见面,一偿相思之苦,免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的这番心思哥舒翰有没有猜到,那自然是天知地知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玄宗御苑狩猎的日子。

正如哥舒碧所料,李果然随侍在玄宗身边。

李虽然是出了名的闲散王爷爱玩闹,但箭术还是相当不俗的。当初杜甫投在他门下的时候,也曾作诗赞道「箭出飞内,上又回翠麟」,箭术之精妙可见一斑,也就难怪狩猎的时候,玄宗会把他带在身边了。

远远的看到玄宗一行人过来,等候已久的一干朝臣们都纷纷行礼。

哥舒碧就紧跟在父亲身边,牵马拎箭。虽然是些小厮的活计,他却毫不在意,注意力都在父亲身上。

玄宗狩猎,除了皇室子弟们之外,连杨国忠、安禄山等人都来了。而哥舒翰又向来和安禄山不和,朝野皆知。虽然玄宗为了社稷考虑,常劝他们和解以兄弟相称,但收效甚微。碍于玄宗的面子,在他面前,哥舒翰和安禄山还稍微收敛点,一旦离开玄宗视线,哥舒翰就理也不理安禄山,甚是轻蔑。

安禄山肚皮厚,脸皮也厚,见哥舒翰不理会自己,虽然心里也不舒服,但为了讨好玄宗,还是主动去和哥舒翰套交情,骑着马赶上来,陪着笑脸道:「哥舒将军。」

见是安禄山,哥舒翰就不禁皱眉,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再怎么不想理会,还是回道:「节度使大人,有何指教?」

哥舒翰话里讽刺意味甚重,安禄山狡猾,哪会听不出来?但他还是笑呵呵的装傻开口:「闻听将军将令堂也接到了长安,禄山久闻令堂于阗尉迟氏贤良淑德,想上门拜访一下老人家,不知哪日有空?」

「家母年事已高,向来不见外人。」哥舒翰冷冷的就回绝了。

安禄山眼珠转了转,又继续笑道:「禄山父亲是胡人,母亲是突厥人,而哥舒将军父亲是突厥人,母亲是胡人,如此说来,咱们俩的血统一样,应该亲近些才是,怎地哥舒将军如此冷淡?」

听了安禄山的话,哥舒翰并未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他。

身后,哥舒碧早已捏了一把冷汗。

父亲的脾气他很清楚,向来就瞧不起安禄山趋炎附势,而如今安禄山这样说,依着父亲的性子,只怕要发作了。

果然,只听得哥舒翰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古人曾言,山野中的狐狸,却对着洞窟而嚎,那是忘本的行为。」

言下之意,就是骂安禄山数典忘祖。

安禄山闻言果然大怒,再也顾不得什么客套,指着哥舒翰就大骂:「你这个突厥野佬竟敢如此无礼?」

哥舒翰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听见对方骂他「突厥野佬」,也是怒气冲冲,正要骂回去,一旁,早就注意着他们的高力士连忙上前来劝阻。

「二位、二位,这是怎么啦?」虽然把两人吵架的缘由听得清清楚楚,高力士还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对正怒目而视的安禄山与哥舒翰道:「今儿个陛下高兴,二位何必扰了陛下的兴致呢?」

「……」

「……」

大概是想到此时起冲突,对双方都不利,两人久居官场如何不知?又互相怒瞪许久,双方一声也不吭,先后向高力士抱了一拳,各自朝反方向离开了。

不单是高力士松了口气,哥舒碧又何尝不是?连忙紧走几步追上父亲。

见四下无人了,哥舒碧才小声道:「父亲,何必正面冲突?」

哥舒翰板着脸,「老子就看不顺眼他那趋炎附势的嘴脸,什么东西!」

哥舒碧苦笑,「但对方毕竟正得陛下恩宠,若是得罪了,岂不是会对父亲的立场不利?」

「恩宠?我呸!」哥舒翰轻蔑的啐了口,「一个靠裙带关系爬上去的胖子,老子会怕他?我哥舒翰以军功立身,行得正站得稳,会怕这个胡胖子?」

对父亲的固执,哥舒碧也只有继续苦笑。

哥舒翰骂了一通心情舒畅不少,见儿子一直担心的跟着自己,当下挥挥手,道:「好了,你自己去找乐子吧,又不是一岁的奶娃,老跟着你爹我做什么?」

「……好好好。」哥舒碧对父亲的性情早已习以为常,点点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担心的多嘴了一句,「爹,小心点。」

「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嗦!」虽然嘴里这么骂,可哥舒翰的老脸还是红了一下,颇有点感动的样子,但是旋即又板起脸,掩饰似的瞪眼。

哥舒碧大笑起来,趁着老爹还没恼羞成怒,就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哥舒碧跟着父亲哥舒翰参加了这次御苑狩猎,李早就看见了,只是当时玄宗兴致正浓,拉着自己走不开,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哥舒碧跟在哥舒翰身后离开,等好不容易得了空,连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就朝着那方向找去。

只是,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哥舒碧。

「跑哪里去了?」李挠挠头。

玄宗下令各自狩猎,所以如今人都散开了,并未像之前那样都聚在一起,而是东一堆西一堆的,见到李过来,众人纷纷上前殷勤的打招呼。李客套的应付着,又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到哥舒碧身影,他也懒得再找,转过身,往树林里走去。

林子里倒幽静,完全没外面猎场上那么热闹,李信步逛来,倒是难得清静一回,正感惬意之际,耳中却听到几声喧闹声。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大声,像是有人在大声呵斥怒骂,接着便是一阵重重的脚步声,朝着自己方向走来。

李躲闪不及,和来人正面撞见,那人竟是安禄山的长子安庆宗。

也许是没料到汝阳王也在此,他不禁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连忙行礼,「见过王爷。」

「安卫尉免礼。」李忙道。

「不知王爷在此,下官失礼了。」安庆宗倒是客客气气的,甚有礼貌。

「安卫尉为何不去狩猎?」李客套的问道。

「有点小事儿,想不到惊扰王爷了。」安庆宗笑着说。

「没有没有,安卫尉不必介意。」李道:「倒是外面正热闹呢,安卫尉不去?」

「多谢王爷提醒。」安庆宗又行了个礼,「下官先告辞了,王爷恕罪。」

「安卫尉不必多礼。」李笑道,说完,就看着安庆宗的背影离开,直到对方不见了人影,才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没走两步,又遇上一个很熟悉的人。

安庆绪正背靠在树干上,低着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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