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祁柏轩眉宇间出现明显的褶皱,语速也比之前快了不少,只是些庶出的孽障而已,如何与你相比?你不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虞珩下意识的想到暗自与他通信多年的祁株,起身表示对祁柏轩的尊敬,孩儿谨记阿耶的教诲。
祁柏轩昂头看向对他来说全然陌生的嫡长子,眼中的冷漠逐渐减少,主动问道,你阿娘的牌位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纪新雪抬起眼皮,暗道祁柏轩不要脸。
十二年生出九儿九女,居然还有脸去见鲁国公主。
宗人府测算阿娘会在年底遇煞,昨日特意派人来暂时封存阿娘的牌位,等待明年再重新供奉阿娘。虞珩低声答道。
祁柏轩刚变得温和的双眼再次凝结,沉默的盯着桌上的红橘,良久没有出声。
虞珩仍旧保持肃立承庭训的姿态,光明正大的抬头与纪新雪交换眼色,眉宇间的冷漠半点都不比祁柏轩少。
他对父亲失望过太多次,已经没有任何期望。
纪新雪默默闭上嘴,咽回准备打圆场的话,盯着顺着窗户缝隙溜进屋内的光斑发呆。
祁柏轩究竟是哪里奇怪
好像处处都透着违和,又抓不到究竟是什么地方违和。
真奇怪。
不知过去多久,终究还是祁柏轩率先沉不住气。
他收回落在红橘上的目光,再次抬头看向虞珩,慢吞吞的道,你在北疆做的很好。
纪新雪陡然回神,立刻脱离即将睁眼睡着的状态,再度端起茶盏,仔细将祁柏轩的所有反应记在心底。
虞珩一本正经的道,阿耶谬赞,孩儿愧不敢当。
祁柏轩沉默良久,才干巴巴的道,陛下也认可你的功绩,给你许多赏赐。
虞珩转身朝皇宫的方向拱手,继续敷衍,陛下大恩大德,孩儿永不敢忘。
祁柏轩沉默的时间更长。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想对虞珩说难以启齿的事,苦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鸿胪寺卿可用过早膳?纪新雪放下茶盏,提议道,不如我们早些用午膳。
听说祁柏轩受到英国公和英国公夫人的约束,无法再沉迷于女色,突然开始热衷于收藏各色美酒。
虞珩顺势道,孩儿的库房中有半坛将近十年的江南果酒,请阿耶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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