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如规矩是由强者制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先记下今日的为难,等到双方强弱发生改变再做计较。
自我欺骗如再过几十年,南下占据长安,虞朝疆土内的所有东西都会属于他们,包括如今花出去的金银。
突然有人脱离痛苦,独自灿烂,其他人的痛苦立刻加倍。
短短几日的时间,本就仅存十二个的突厥小部落,先是惨遭柔然铁蹄围剿,毁灭六个。然后又被靺鞨部落包围,重伤五个。
幸存的突厥部落只能抱团,连滚带爬的逃到距离长城最近的位置。
如果不能抱紧虞朝大腿,等待他们的只有灭族。
明王当然不会在意突厥部落的存亡,他是被远在长安的长平帝气得辗转难眠。
四月十二日,上任太子少师薛庆去世。
因为薛庆致仕的理由不够光彩,这事本不该拿到朝堂说。
然而朝堂永远不会缺少,看不清楚眉眼高低的棒槌。
这次的棒槌是去岁的新科状元。
他出身寒门,模样也算周正,可惜没有长辈和座师提携,难免处处碰壁。在翰林院的日子,还没有探花和榜眼自在。
不过状元郎也怪不得命,他原本有被榜下捉婿的机会。
毕竟是寒门状元,越是没有倚靠,为人莽直,越是证明他有真才实学。这等人最受家中有独女,位高权重又想给女儿招赘的朝臣喜欢。
就连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都受不了儿子和儿媳的哀求,亲自请状元郎吃酒,提点状元郎如何与同僚相处,暗示想要招其为孙女婿。
状元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所有对他抛姻缘枝的人。
原因简单的令人可怜。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待字闺中未有婚约的宝鼎公主,想要召寒门贵子为驸马。
纪新雪委实难以理解流言为什么会如此离谱。
纪靖柔明明是想找个容貌非常好看,性格过得去,家世没要求的郎君为驸马。
不能因为曾经长安公认的寒门贵子楚墨,超额完成纪靖柔的所有要求,就单单用寒门贵子概括纪靖柔选择驸马的标准。
这不是在忽悠人?
可怜状元郎被忽悠的找不到北,不仅失去少奋斗十年的机会,还在长平帝心中留下蠢笨的印象,将来想要高升,只能在学问方面下功夫。
迟钝的状元郎仍旧做着迎娶帝女,走上人生巅峰的梦。
为了让长平帝和宝鼎公主注意到他这个寒门贵子,状元郎总是在非常尴尬的地方找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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