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代语摸了摸脖子处,今天的痛意持续得久了一些,她到现在才完全无感。
“这毒药究竟是什么毒?”她望着池云泠,疑问:“太子殿下你可知晓?为何我总感觉体内毒素并未完全清除,身子总是不得劲……”
池云泠听着她的话,眉心一跳,又恢复成老样子,语带讥讽:
“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东朝太医无能?”
宁代语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嘴里,一双杏眸带上了点点恼意。
她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不解罢了。
“太医院的太医个个皆是医术精湛之人,对付区区毒药,足矣。郡主之所以身子不适,大多是因为根基太弱,可莫把罪名都往太医身上推。”
“还有,尤为重要的一点,郡主若想养好身子,最忌讳想太多。”
嘴巴真毒。
宁代语恨恨地应了声,不想再与此人多言,转身就要离开。
“郡主留步!”池云泠又喊住了她。
女子有些不耐,还是回过了头。
见宁代语思虑太多,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池云泠本意是想多说些关切的话语,想要与她多待一会儿,这才急急叫住了人。
可当他将人叫住后,他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事也怪不了他,他从小自大,因着年少有为登上太子之位,身边常有人围绕,大多是他人想着法子与他搭话,他哪有主动去寻别人聊天的时候。
词穷倒也是正常。
终于,他在心中酝酿了好一会儿,开口:
“你可知宁少将去明朝的事?”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宁珂陨乃其兄长,出使明朝这事满朝皆知,她这个妹妹怎么会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