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甄竟当如此?”听着夜一的禀报,池云泠嘲弄一笑。
这样的人朝中数不胜数,只是大多数人都在乎名声,即便真到了那一步,也没人真敢像白甄一样,直接表露。
“带着这个消息,去牢中看看白慕晴。”
地牢。
白慕晴披散着头发,穿着单薄的囚衣,上面污垢血渍遍布,与往日那个光鲜亮丽的白贵人,大相径庭。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怎地有了这份闲心来探望我了。”白慕晴笑着开口,像是根本不被这牢狱生活所影响。
“不是本宫,难道你认为会是你的父亲吗?”池云泠坐在牢门外的凳子上,“你在牢中,消息不灵通,自然不知你的父亲为了与你划清界限,竟当着皇上的面将你从白家族谱中驱逐,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啊。”
白慕晴一愣,面上是止不住的失落。
早就决定不再对那个家抱有期望不是吗?
那现在就不该再为那里的一丝一毫而伤心。
只是眨眼的功夫,白慕晴又恢复到寻常的模样:“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着保全白家,如此行为确为良策,我身为曾经的白家人,自然是不会反对的了。”
宁代语被诬陷后,池云泠调查过白慕晴。
调查的结果显示,白慕晴是个刁蛮任性的,且从小受着白甄及其母亲的宠爱。
若是说之前在宫中是为了活命,故而收敛了些,可现下身处大牢,无需再藏着掖着,她应当大发脾气才是,为何反应仍如此淡定。
池云泠心中起了疑虑,却没有显露出来,他继续询问:“本宫一直想知道,你陷害安宁郡主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