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生气了,宁荀急忙解释了起来:
“皇上,微臣今日听外面的侍卫说起小女的事,听说小女被人绑架此时行踪不定,一时心急,便想着去询问一二,可没成想,外头的侍卫并不愿解臣的疑惑,臣只得想了这样的办法,想去向皇上讨教。”
“臣知道此法不妥,臣愿意受罚!”
皇帝的笑容愈发大了起来,可那笑意根本不及眼底。
“此法不妥?此法何止不妥,简直是大逆不道!”
“你愿意受罚,那依着我朝律例,大逆不道意欲以下犯上者,该当何罪?”
“皇上,微臣并非想以下犯上……”
宁荀的话还没说完,被生生打断:
“大逆不道者,当斩也!”
皇帝审视着宁荀,语气冷漠:“朕若是现在将你斩首,你当如何?”
“皇上……”宁荀想要替自己解释,可触及到对方冰冷的视线后,他不再白费功夫。
这样的情况,加上皇帝对他的猜疑,他做再多的解释都无用。
皇帝看了宁荀许久,终是开了口:“罢了,你终归是于社稷有功。”
一次又一次的屈服,并非皇帝念及宁家的功劳。
相反,他是忌惮宁家的赫赫军功。
他手中虽有虎符,但并未拥有军心,宁家军的人个个皆以宁荀马首是瞻,就算他有虎符在身,若真是闹了起来,怕是也无作用。
而且宁珂陨还未回来,他贸然处置,定会引得民心不稳。
可以说,以前他最为看重的是宁荀的军功,现在最为厌恶的也是宁荀的军功。
“来人,加强此处的守卫,若是再发生今日的事,朕唯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