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贯爱说玩笑话。
傅询定定道:“用不上的。”
再行出去一段路,韩悯对傅询道:“王爷,足够远了,再远就直接到我家了。”
傅询一扯缰绳,骏马停下。
韩悯看向他。
他原本让系统准备了很多君臣送别的诗句对答,临别前,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只轻声道:“那我回去了,地震之后恐有余震,王爷多小心。”
傅询微微颔首,摆手让他回去。
一松缰绳,正要走时,忽然听见傅询沉吟道:“你放心。”
他总喜欢说这句话。
韩悯扯着缰绳,回头看他,笑着应了一声:“我知道。”
骏马奔驰,袍袖风满。
文人风骨峻峭。
傅询在原地看着他离开,若有若无的笑意到了眼底。
傅询自认为,自己与韩悯,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
只是他自个儿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许是某年朋友们一起游湖,韩悯跑到船头,拿过乐娘的琵琶,一边拨弦,一边唱他即兴做的词儿。
又许是某年宫宴,传唱梅花曲时,韩悯唤了一声“傅询”,就把梅花枝子,连同自己,一起掷进他怀里。
撞落满怀,摇荡心旌。
不过自傅询把韩悯放在心上开始,韩悯在他心里的分量,从来只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