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走到一半,想想还是算了,温言也不怎么待见他,还是不了。
于是他走到梁老太医身边,伸手接过药箱。
梁老太医笑着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殷勤?”
韩悯瞧了一眼温言。
他宁愿在太阳底下站着。
韩悯收回目光,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梁老太医道:“对了,我前几日写信给兄长,让他把双腿的症状写下来。昨日回信寄来了,想请你老看看。”
“好。”
殿里,梁老太医捋着胡子给韩悯号脉,目光一凝,皱了皱眉。
侍立一边的杨公公问:“怎么了?”
梁老太医松开手,看向韩悯:“悯哥儿啊,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忧思郁结,吃药是吃不好的。”
韩悯点头,小声答道:“我知道,可我就是……睡不着。”
梁老太医叹了一声:“还是给你开一些安神的药,你自个儿的心结在哪里,得自个儿去解决。”
“我知道。”
韩悯从案上拿出一叠信纸,翻了翻,抽出两页递给梁老太医。
这是韩识的信。
想起从前那个马背上英姿飒爽的青年,梁老太医也有些惋惜。
长叹一声,接过信纸,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看起来。
韩家历代从文,韩爷爷拦驾献书之后,韩家便一跃成为文官之首。
但是文官之首的韩家,却有几个人偏爱习武——
韩悯的叔父与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