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桩一件件捋下来,于国不忠,于君无体,于父不孝。
几句话直把傅筌打成了不忠不孝之徒,把他钉在原地。
韩悯说的不算多,只是句句都戳到要害上。
话毕,傅筌咬着后槽牙,脸色铁青,扯了扯江丞相的衣袖,低声道:“你去啊。”
韩悯“啪”的一声合上奏章,拢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江丞相。
但是江丞相明显不想,也不敢再跟他辩论。
这时,有个站在阶下的紫衫官员迈了一步上前。
傅筌松了口气,却听那人朗声道:“臣以为这位大人说的很对。”
韩悯看向那人。
是个年轻官员,着紫衫,官阶应当不低。
他没见过,那就是这两年新来的。
那人天生笑眼,暗中朝韩悯抛了个眼神。
原来如此。
韩悯反应过来。
这人当然不会是被韩悯说动的。这是傅询在恭王身边安排的人,探听敌方消息,必要时扰乱敌方军心的。
方才温言没来,他也不能直接跳出来。
如今韩悯到了,他就抓住机会出来了,趁机拉一波人心。
傅筌被这人气得不轻,转头去问江丞相:“那是谁?”
江丞相小声道:“去年的新科探花郎,楚钰。”
恭王的罪名,韩悯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再说下去,王爷的顶盖也已经装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