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当时先皇对韩家记恨得紧,几年下来,竟是连书信也没有来过几封。
她抬了抬眼,接过书信,问道:“她怎么不自己寄过来?”
“自然是担心夫人还生她的气。”
柳夫人拿了信,面色稍霁,看向韩悯的目光也和善不少:“多谢你。”
她站起身:“还没用过晚饭吧?就等你们了,我这就下去催一催。”
原本是遣个婆子就能做的事情,她倒是亲自去了。
想是碍着众人,不好拆信,躲下去看信了。
*
一顿饭吃的冷清,韩悯被柳老学官拉到自己身边,就挨着他坐着,另一边就是柳停。
意思是说,他把韩悯当做孙儿看,不要旁人多嘴。
桌上无人说话,散了便散了。
各人关上各自的门,说各自的私房话。
柳老学官与柳老夫人并排坐在榻上泡脚。
老夫人问:“老头子,把悯哥儿接过来,真没事儿?”
柳老学官哼了一声:“能有什么事儿?他是我学生……”
“我知道他是你学生,你是心疼学生,只是圣上那边?”
“不会,悯哥儿才来永安时,在宫里住了好久,圣上要是不待见他,不会留他下来。”柳老学官捶了捶腿,“不过我也不怕悯哥儿连累我。”
柳老夫人也哼了一声:“你怎么就不怕了?这么一大家子人,你是宰相还是太师?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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