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答应了,他才理了理衣袖,在案上趴下。
才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忽然坐起来。
他认真道:“不许玩我头发。”
他大约是被吓着了,傅询失笑:“好。”
酒水作用,再加上早晨是被楚钰硬拉起来的,傅询就在旁边,韩悯睡得很熟,傅询连喊了他好几声,他也没什么反应。
反倒咂了咂嘴,把他的胳膊抱住了。
中间隔着一个小案,有些别扭,傅询就坐到他身边去,让他抱着。
结果韩悯没有任何逾越的意思,说抱着他的手臂,就只抱着他的手臂,绝对不往前一点点。
傅询一开始想不明白,后来他明白了,韩悯抱他的这个姿势——
和他晚上睡觉时,抱着那柄长剑的姿势,一模一样。
第一次这样讨厌自己的佩剑,傅询望向窗外。
他随手端起案上酒杯,闷了一口。
要放回去时,才发现自己喝的是韩悯喝剩下的半杯残酒。
傅询耳根微热,将那酒杯推倒。
倘若这是韩悯看见,一定要笑话他。
可是从前在西北,他夜里喝了酒,也总是想见韩悯,想得耳根通红。
*
到了正午,画舫靠岸,韩悯被船板晃动惊醒,睁开眼睛,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在自己房里,抱着的也不是那柄剑。
他松开手,傅询面无表情地收回手,甩了甩胳膊。
韩悯不大好意思,帮他捏捏胳膊:“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