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带着他下了楼,临走时,低声问韩悯:“这里好玩吗?”
韩悯一激灵,使劲摇头:“不好玩,不好玩,我再也不来了。”
他推了推傅询的手,小声催促:“快走吧。”
马车就等在外边,傅询把他往前推了推,让他先上去。
终于能走了,韩悯提着衣摆,踩上脚凳,才掀开马车帘子,要爬上去,不经意间,却看见天香楼对面的松竹馆。
松竹馆比天香楼风雅一些,没有姑娘在外边揽客,里边还传来琴声。
临街竹帘被卷上去,坐在窗边弹琴的是个白衣公子。
韩悯觉着奇怪,就多看了两眼,而那白衣公子对上他的目光,朝他笑了一下。
傅询不太高兴,拧了一把他的腰间软肉,冷声道:“男风馆没见过?别看了,进去。”
韩悯这才反应过来,脸颊一红,钻进马车去了。
*
马车行得平稳,韩悯捧着茶盏,端端正正地坐着。
傅询坐在正中,神色微冷。
韩悯悄悄觑了他一眼,道:“今日之事,多谢陛下。”
“不必客气。”
“白日里,陛下说晚上要见一个人,想来就是信王爷?”
“是。”
“给陛下添麻烦了。”
“没有。”
再无话说,韩悯就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