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公公还是有些担忧,就算海内安定,那也无关他二人。
停顿了许久,他最后问:“非圣上不可吗?”
韩悯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嗯,非傅询不可。”
他把头靠在杨公公的肩上,用脸颊蹭了蹭衣料:“干爷爷,不是他的话,我会一辈子都不快乐的。”
杨公公揽住他的肩。
韩悯也不确定,杨公公会不会执意反对,要是这样,只怕还有得磨。
他小声道:“要是不成的话,我就得天天以泪洗面,哭干了眼泪,就变成蝴蝶飞走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又过了一会儿,杨公公叹了口气,最后道:“你自己喜欢就行。反正再过几年我就死了,你再怎么胡闹我都看不见了。”
韩悯转忧为喜,笑着道:“不会的,不会的,干爷爷长命百岁。”
*
翌日,韩悯仍要进宫当值。
批完奏折,正休息时,他就把这件事跟傅询说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真是太险了。”韩悯歪在凭几上,拍着心口,“我还以为干爷爷不会那么容易就同意的。”
傅询帮他揉左手,捏捏他的手指,淡淡道:“他是不舍得看你哭。”
韩悯笑了笑,坐直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那你呢?”
傅询却道:“我很喜欢看你哭。”
这是什么话?自己都哭了,他还不心疼,还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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