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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凔溟(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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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取代他二人吧。

王爷!雷鸣想再为家族子弟争取一番,但对上李煦那双深邃的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李煦起身,拍着他的肩膀说:老雷啊,别计较这一时得失,雷家有更广阔的天地,何必把子孙都把绑在官场上,何况还是那样的穷地方。当个县令有什么好的?有本王引路,雷家的生意能做遍天下,就是西域南洋也去得,等积累了阅历再让他们为官,相信他们会做的更好。

真能如此?雷鸣听到最后一句激动地问。

李煦给了他一颗定心丸,你放心,若五年后,他们当中还有人想当官,只要能通过本王的考核,一定重用之。

多谢王爷。雷鸣感动的老泪纵横,有这句话,他也就能和家族交代了,族中长老肯定也不会反对,只是这么一来,他们雷家就彻底攀附顺王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陆陆续续有人交卷,除了识文断字的学子,其余人的答案都是由文吏代写,再交给李煦审阅。

这些人中,一大半都是匠人,这部分人的答案不是用笔写出来的,而是用工具做出来的。

第一个来交成品的是一名篾制品的匠人,他做了一款竹帘,水稻收割后脱粒时围在木桶上,可以防止谷粒飞溅,是非常有用的东西。

李煦之前看过这时代的农具,知道稻子脱粒靠的是人力拍打,谷粒受力后掉落下来,落在木桶里,就是一颗颗谷子了,再晒干过筛,筛去空壳,剩下的就是饱满的谷子了。

从耕种到收割,这一系列全靠人力,如果换上现代化的机器,速度会快无数倍,但这显然不可能。

李煦要做的是,激发这些古代匠人的创造力,尽量创造出更便捷更省力的工具,他能的仅仅是一些参考。

很好,东西实用,但只能评为中等,你可愿意去茶园当个管理器具的管事?茶园里需要大量的竹筛竹篓。

那匠人欣喜不已,他都以为自己要落选了,毕竟这东西太简单了,没有技术含量,没想到还能挣得一个管事,多谢王爷,小人愿意。

李煦从不小看古人的智慧,这些工匠们自小就学手艺,有的专攻一门手艺几十年,已经算是专家了,他们缺的是相互点拨和开阔眼界,思想的局限限制了他们的发展。

但在第二天,李煦见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成品,一个名叫朔的年轻人做出了水车,虽然只是一个小型水车,但已经耀眼的令人无法忽视。

李煦原本还在想,等招到足够的工匠,他也要把水车做出来,图纸他都准备好了,这样一来,在坡地上开垦出来的梯田就不愁灌溉问题了,能增加多少良田。

你叫朔?有姓吗?李煦端详着那名年轻人,他大约也就二十几岁,长相普通,丢进人群也没人注意的那种。

年轻人跪趴在地上,拘谨地回答:奴小人无姓,曾是一户张姓人家的家奴,自小跟着木匠学手艺,后来主家落魄,供养不起我们,就将家奴遣散了。

这个水车是你想出来的吗?

是的,小人恢复自由身后做过两年佃农,给雇主家种田种果树,那果树长在山坡上,无水灌溉,小人就想做个东西将水送到坡上。

李煦深表感慨,这个社会是不断进步的,你永远不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在世界某个角落正悄然产生。

那你做成功了吗?

朔抬起头,尴尬地说:只在闲暇做过小模具,并未曾实验过。

李煦起身,走到他身边将他拉起来,让他带着他做的水车一起去检验成果。

水车原理很简单,大水车有大用处,小水车有小用处,朔做的这台水车只有人高,灌溉能力有限,却已经让旁观者看到了成果。

钟水清和其他官员大声叫好,脸上挂着喜悦,有此利器,往后灌溉也便宜许多。

李煦给了朔一个优等的成绩,并且问他:你可有户籍?

朔红着脸说:并无。像他们这样没有户籍的人在外是很难行走的,连工作也不好找。

稍后持本王的名帖去落户,你可以给自己选个姓。

朔激动地磕头谢恩,然后希冀地问:小人可以姓张吗?

自然。

下一个让李煦惊艳的是一份图纸,一份水利工程图,出自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之手,他家往上数三代,曾经是在上个朝廷做过官的人家,王朝覆灭后,他们家人南迁至南越,一直在南越生活。

李煦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有专门负责管渠的官员,有点类似现代的水利局,只是职责更加细化更加单一。

李煦看得懂图纸,这份水利工程图的亮点在于,他将沿着闽江河多处设闸,每个出口都修建一条四通八达的水渠,用以灌溉水田,除此之外,在洪灾来临时,还能通过水渠分流河水,减轻灾情。

南越年年洪涝,闽江河是南越最大的一条河,横贯东西,河的两岸也是重灾区,如果能分流成功,无疑可以减缓灾情。

但自古以来,想到此法的人很多,真正能做成功的却没有,无非是这么大的一项工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需要动用的人力物力财力不知道多少。

想想秦朝时的郑国渠就知道了,只这一项工程就耗费了多少国力。

但这个工程必须做,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利国利民的,而且李煦手上还有水泥配方,这绝对是颠覆这个时代建筑业的一大利器。

这份图纸是从老朽的祖父那一代开始绘制的,老朽的父亲花了毕生精力加以修正,而老朽这几十年也走遍南越,根据各地地形加以修正,绝对是可行的。

李煦让吴进搬来椅子给他坐,和他谈了一个时辰,知道他今年才四十五岁,脸上的风霜与满头白发都是几十年走南闯北累出来的,越发敬佩这样的人才。

岑先生为何愿意将如此重要的图纸献给本王?

岑堇伸出双手,递到李煦面前,王爷请看,老朽的这双手几乎要废了,再也无法绘制精细的图纸了,老朽十八岁时娶妻,二十岁生子,但因老朽一直在外,妻子双双死于洪灾,老朽四十岁时收养了个孤儿,想将这本事传于养子,奈何他无甚天赋,这图纸到了他手上怕是会成为废纸一张。

这是岑家三代人毕生的心血啊,老朽在死前若不能找到合适的继承人,这份心血只会付诸东流,原本,老朽来闽州是想将此图献给寇将军,就算做不出来也能代代相传。到了闽州后,王爷的事迹每日都在市井传播,老朽就知道,机会来了,这份图纸一定能在您手中变为现实。老人家说着说着热泪盈眶,那是一种李煦无法理解却又备受感染的情感。

李煦将图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木筒里,本王无法做出保证,但这项工程利国利民,本王会尽力去完成他。

岑堇叩首,拜谢。老朽怕是无法亲眼所见了,劳烦王爷,待他日渠成之日,派人到老朽坟上上一炷香,告知这个好消息。

李煦可不敢受他的跪拜,让吴进把人扶起来,岑先生才四十五,身体好好养一养,未必不能亲眼见到它,本王还需要岑先生的大才。

得知岑堇连个固定住所都没有,像张朔那样情形的人也不少,李煦打算在旧王府的隔壁盖一片宿舍楼,给这些无家可归的员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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