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反正你自己有数就行,真到了要上战场的时候,你记得带上我。
寇骁诧异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司徒勇耸耸肩,不自在地说:木子瀛走了,你以为我就不想走吗?这安逸窝呆久了,人的骨头都软了,我可不想浪费这一身才华!
寇骁闻言笑了起来,可不是,这京城奢华糜烂,就连他呆了半年也觉得骨头松散,所以他更愿意呆在军营里,好歹每天能与士兵们过过招,若是让他天天上朝,他估计得无聊死。
打仗父子兵,上阵亲兄弟,到时候咱俩一起建功立业去!寇骁意气风华地说。
司徒勇朝他翻了个白眼,什么咱俩?谁跟你咱俩?这话可别被顺王听见,我算是发现了,他妒忌我呢,每回见到我都是一副假笑的样子,我原先以为是顺王不喜我出身低微,后来才想明白,原因都在你身上呢。
寇骁死不承认,你胡说,王爷不是这样的人,他宽宏大量,对谁都一样的,也没有不喜欢你。
呵呵司徒勇又赏了他一枚白眼,相处久了,他也能看出来顺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宽容大量是有的,但得看是对什么人什么事。
对了,大皇子最近常来京畿营走动,你说他想做什么?
寇骁冷笑道:还能做什么,做与咱们之前一样的事呗,原先不少臣服顺王的武将都被他拉拢过去了。
那他还挺有本事啊。
毕竟是镇北王,名声还是不错的,比起跟小白脸似的顺王,不少武将还是更喜欢大皇子这样的上峰的。
司徒勇闷笑:你居然敢说王爷是小白脸,你完了!
他确实很白,我可没说错。寇骁想到李煦那一身不比女人差多少的莹白肌肤,心头火热,算算日子,他也好几天没回去了,怪想的。
快看,说曹操曹操就到,那位来了。司徒勇朝左边指了指,然后站起身去迎接,他们这群武将,在镇北王面前全是小弟级别的,该有的礼数都得有。
寇骁自然也得去迎接,听司徒勇边走边唠嗑,你别说,那三国的故事还挺有意思的,我让人将每回的故事抄录下来,闲下心来就读一读,学到了不少东西,这曹操可真是一名枭雄,雄才大略,又狠又辣,我猜最后天下的主人会是他。
话说了几句,大皇子已经走到了面前,两人单膝跪地行礼,大皇子对司徒勇还是挺客气的,对寇骁就完全无视了,他单手扶干酪徒勇,与他搭话,本王听说今日军中在考核骑兵,于是来瞧一瞧。
司徒勇请他上高台,让出主位给他,自己站到一旁,在这位跟前,他们是没有坐的资格的。
寇骁也不恼,他是顺王的铁杆心腹,大皇子拉拢谁也不可能来拉拢他,于是连表面情都不必做了。
寇骁让底下继续,这支骑兵刚训练不久,其实没什么看头,在寇骁眼里,比寇家军都不如,在大皇子眼中,就更没什么水平了。
大皇子看了几眼就没兴趣了,他心想:老三当初也不知道招的是什么兵,居然连一天都没撑得过,否则等到他的大军到西山,还有李煦什么事,真是废物。
坐了一会儿,大皇子招手让司徒勇过来,问他:司徒将军是哪里人?
司徒勇低眉顺眼地回答:回王爷,末将乃扬州人士,老家在余杭。
哦?听说扬州出美人,司徒将军看起来确实有几分江南韵味。这话可不像是夸奖,司徒勇长相普通,胜在皮肤比普通男子白一些,实在看不出来哪里有什么韵味。
哪知大皇子眼珠子一转,便开口说:余杭离南越挺近的吧,不知司徒勇将军以前可听过寇将军的事迹?
司徒勇以为他是查到了自己与寇骁的关系,心头微乱,末将与寇将军差了快一个辈分了,末将来京城时他还是个孩子呢,不曾听过他的事迹,倒是老寇将军的事情听过一些。
原来如此,那真可是可惜了,本王从南越来的客商口中知道了不少寇将军的事迹呢,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话司徒勇不知道怎么接,如果大皇子真心要去南越查寇骁,肯定能发现他与李煦的事情,就不知道他查到了哪一步。
京城里关于这两位的流言一直都有,不过最近被后宫王美人怀有龙种的事情分流了一部分,而且两个大男人的八卦也不是人人爱听的,因此最近说的少了。
王爷您说的对,寇骁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年纪轻轻竟然武功比木统领还高,末将不得不佩服。
是么,那本王还挺想领教领教的。正好校场上的考核告一段落,大皇子起身走到高台边缘,大声说:好!不愧是我大燕好男儿,各位都是好样的!
被镇北王夸奖,骑兵们都露出真心的笑容,然后听他继续说:本王今日有意与寇将军切磋切磋,不知各位可否先停一停!
大皇子想比武当然是随时随刻就要比的,再重要的考核也要暂停,寇骁紧了紧袖口上的带子,朝大皇子拱手道:多谢镇北王看得起,末将不吝赐教!
口气挺大。大皇子把外套一脱,换上一套绣着雄鹰展翅的胡服,朝寇骁勾勾手指,来吧,让本王看看寇将军都有什么本事,能勾引我二弟连最基本的人伦都不要了。
得罪了。寇骁眼神一冷,率先发起攻击,大皇子孔武有力,两人一交上手就知道对方不是善茬,不敢掉以轻心。
一名亲卫快马跑进城,想去了顺王府,得知王爷进了宫,赶紧到宫门口守着,正巧今日值班的是熟人,便让人给顺王带了话去。
李煦很快就收到了寇骁与大皇子比武的消息,挑挑眉,并未多诧异,早听说那位京城到京畿营巡视了,这两人早晚要对上的。
他派了人去军营盯着,有结果了第一时间来回复,他对寇骁的武艺有信心,怕就怕大皇子输了不服气。
他随口把这事告知了皇帝,笑着道:难怪人家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些武将们看到强劲的对手就想切磋一番,也不知谁会赢。
皇帝对武将之间的比斗司空见惯,就算其中一个是自己儿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他们好斗是好事,有比较才有进步,寇骁的武艺朕是知道的,大皇子可能要吃亏了。
李煦却道:寇骁太耿直了,大皇兄只是想动动筋骨,就怕他太当真了,伤了大皇兄就不好了。
皇帝摆摆手,武人切磋,一点小伤在所难免,你若是放心不下,就去现场看着。
李煦当然是不去的,他要是在,大皇子更得气得发疯了。
反正事情已经报备过了,如果大皇子敢输了找茬,那皇帝这一关也不好过。
最近接连收到了不少地方发洪水的奏折,个个都伸手要钱要粮,李煦之前查账已经查完了,问题不少,但就算揪出了问题,国库也不可能突然丰盈起来,粮仓里不翼而飞的粮食更不可能突然飞回来。
父皇,这各地的赈灾折子如何批?
皇帝揉揉眉心,年年修河道筑堤坝,这洪水怎么就拦不住呢?也不知这些贪官污吏昧下了多少银钱。
李煦却是知道,修河道筑堤坝也只能减少风险,但内涝同样是灾,这个时代的房子基本都是土木的,还有风一吹就倒的茅草屋,连连大雨下几天,就算河水不倒灌,内涝也能毁掉不少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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