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秒眼前的脸,越歌淡淡应了:好。
......
如越歌所说,老师和校长很快找来医务室,围着江画嘘寒问暖。
秦扬不再属于恒安高中,学校没办法对他惩罚,事情传进江家后,江母气得要扒了秦扬的皮,但彼时秦扬已经被警察送进了少管所,打破一次规则后,警察不再允许江家伸手伸进少管所,江母虽然恨得牙痒痒,一时半会还真不能吧秦扬怎么样。
被害人江画除了见狗绕着走外,倒是心挺大,还反过来安慰江母别生气,省得气坏了身体。
在江画眼里,别人怎么对他,他以牙还牙就好了,但在对比秦扬付出的代价后,他觉得好像对方更倒霉,心头的怨气无形便消了不少。
系统恨铁不成钢:换别人都搞死他了,你简直白莲花。
以受伤为由逃过了晚上的补课,江画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啃苹果。
因为没留疤啊,要是留疤了,等他出来我再放狗咬他,坏东西!
系统:我怕你到时候都忘了这事儿了。
江画动作一顿,确实有这个可能,他很少去记没多大关系的人。
但小时候咬他那只狗,他现在都还记得长什么样。
就在江画忘记不愉快,开始和系统筹谋怎么带歪白莲花时,难得放学直接回家的越歌正在巷子中与人对峙。
蹲了不知道多少天的小混混把玩着手里的小刀,狞笑靠近:小鸭子,可逮到你了!你他娘的可真能躲啊,老子蹲你一周了!
越歌回头朝巷口扫了眼,没人跟着,也没人经过。
艹!老子跟你说话呢,知道你这一单浪费了老子多少时间么!拿不出钱老子今个儿就给你放放血!
小刀被混混玩出了花样,手指尖纷飞跳跃,小混混这些年没少用这招唬人,欠钱的基本看到就腿软着求饶了。
以前看越歌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屁孩,混混都没想露手,直到蹲了一周一无所获,他才终于按捺不住。
但越歌看都没看那把小刀:让开。
混混一愣,他也是和越歌打过好几次交道,隐约感觉到一种违和,不过那种感觉很快被怒火压过。
小崽子挺狂啊。上下扫过越歌,他猥琐地笑了:没关系,债主知道你一次性还不清,先还一万,拿不出来,他说可以以身抵债!
话音落地,巷子陷入诡异的寂静。
小混混竖着耳朵等回应,但回应没等到,炎炎酷暑里,却等来了一阵温凉的晚风。
巷子里没有阳光,阴影不止覆盖了地面,还遮住了眸色。
我心情有点糟。越歌的声音空泛而缥缈。
他看向小混混,一脸认真地问:你确定今天惹我吗?
第15章带歪进行中
时间眨眼到了九月下旬,距离江画被系统砸中已有二十天。
二十天,任务进度:百分之一。
江画掰着手指,照这个速度下去,完全带歪白莲花需要两千两百天。
六年。
系统:六年后,转世的你都三岁了。
江画脸黑了:不会说话就闭嘴。
任务进展实在缓慢,但那只是代表过去,如今白莲花都答应按他说的做了,进度一定很快突飞猛进。
江画该乐观的时候一向乐观,他觉得被咬一口也不算什么大事儿,第二天正常回校上课,只不过身边多了两个江母安插的保镖,全天候蹲守在校门口,就为了防止突发情况。
自从秦扬一事之后,江画在恒安中学算是彻底打响了名气。
画儿,你现在和班长一样,可是大红人。周大嘴既怕提起这事儿江画不爽,又实在憋不住话:你没发现这几天咱班门口总有学长学妹路过么,你都快被围观了。
周大嘴的担忧没错,江画的确很不爽。
他们有毛病?看我干什么?
从早上开始,确实有很多陌生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江画大笔一挥,在括号蒙了个A,接下来几道题依次B,'C','D'无限循环。
多数都是看热闹吧,这事儿闹得太大,外校都传开了。
随便他们。
江少爷娇纵惯了,根本不在意外人评价。
眼下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白莲花。
没有的乱七八糟的插曲影响,江画重操旧业,开始想方设法打扰越歌学习。
两人的补习时间集中在午休和放学后,几乎一班全体都对这场一对一教导很不满,自从秦扬一事后,这种不满虽然依旧存在,但也只表现在心里了。
中午时,江画还很奇怪今天怎么没人来打岔。
以前补习中途,何毕等人总隔几分钟就来给越歌送瓶饮料啊,送点零食啊,或者说什么老师找啊之类的鬼话。
自习室里,越歌认真批阅着前一天布置的试卷,江画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摆弄手机。
五分钟后,越歌将试卷整齐放好:为什么不写填空和解答题。
江画余光飞速扫过卷面,头也不抬地说:我不会。
越歌将卷子翻到解答题那一页。
这道题之前有讲过。
江画不想学习,也不想白莲花学,使命就是捣乱加气人。
我忘记了,一定是你讲的不够清晰。
他睁眼说瞎话,不住翻看班级群聊的记录。
群里这些天讨论的都是周五的社会实践,和周大嘴的猜测一样,又累又要厚脸皮的募捐任务被安排给了他们所在的A组。
听说往年的募捐范围基本围绕校园周遭,这次学校却划大了范围,同时又提高了任务额度,当然,最终的捐款都会拿来资助学校的贫困生。
一天募捐到三千块,也不是很多嘛。
江画走神想。
突然,下巴一凉,一股力道转过他的脸。
越歌手指勾着江画的下巴,将他的视线拉回试卷。
看这里,这道题不眼熟吗?
笔尖在卷子上轻轻点了点,江画下意识看去,熟悉的数字勾起了回忆。
他脱口而出:答案是负一?
越歌眼含深意:看来讲的很清晰。
江画:...
触及的皮肤柔腻光滑,越歌动了动手指,江画痒得歪头躲开了:我没看见这道题。
这道选什么?
江画瞥了眼,C字吐到嘴边,看到自己豪放蒙的A,又默默吞了回去。
不知道。
越歌无声观察他的表情,柔声说:当时你做错了三次,最后选对时,还说要是再错就当场把卷子吃了,错的是傻...
选C!我知道选C!江画憋不住了。
对上越歌似笑非笑的表情,江画尴尬得双颊发烫:我写错了行不行。
没事,改掉吧。
江画乖乖改了。
落笔时,他后知后觉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