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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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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歌落下句好好休息,扣着江画的肩膀出去了。

余光瞥见这一幕,赵夜白愣了愣,从医务室探出头。

走廊里,越歌手臂自然下垂,两人保持同学间的正常距离,仿佛刚才看到的只是错觉。

赵夜白心下一松,没再多想,看时间一点多,回去上课也来不及,索性关上医务室的门,找了张床铺睡觉去了。

......

回去的路上,江画一直跟在越歌身后,走出几十步才猛然想起自己去找赵夜白的目的。

他脚步一停,扭头就想回去,谁知越歌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在他转身的瞬间抓住了他的手腕。

去哪里?越歌问。

那一瞬间,江画似乎隐约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愠怒。

他愣了愣,挣了两下没挣开。

我、我不上自习。看着被抓住的手腕,江画结巴说:赵夜白好像是为了帮我才受伤的,我去道个谢。

越歌不为所动:道谢的机会有很多,不用挑在上课的时候。

逃课的心思被戳破,江画鼓了鼓腮帮,不情愿地被拉着往前走。

现在又不是辅导时间,你凭什么管我。

越歌淡淡说:谈恋爱时间,我们可以互相干预的。

江画不服气地扬声:我哪管你了?

你不是不准我给别人讲题么。

...

行吧,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江画膨胀起的气势顿时萎缩,他怏怏望着越歌的后脑勺,想起自习室的谈话,没再反驳。

站在越歌的角度,不管赵夜白是不是在开玩笑,被不喜欢的人缠上心情肯定不会很好。

江画决定心量宽点,这次就不和他计较了。

上课铃响了十分钟,走廊里空无一人,即便如此也有时刻被撞见的风险。

又走了几米,越歌正欲松手,手指刚松动,江画瞬间便抽了回去。

越歌下意识皱起眉,随后,手心处硬是挤进一道柔软。

拉着他的手,江画还撅着嘴,一脸老大不乐意的表情。

不去就不去呗,管东管西的。他哼哼了声:我就是不想回去上课。

没办法让越歌逃课,他自己逃课都不行,江画觉得自己实在太苦逼了。

越歌手指动了动,指尖触到细腻的皮肤,神情不自觉柔和下来。

不可以逃课。

知道了,你真烦。江画没好气地说,想把手抽出来,没想到越歌突然抓紧。

淡色的眼眸扫过四周,越歌放慢了脚步。

不过,可以走慢点。

......

在恒安中学,高三生安排有晚自习,放学时间要比高二晚几个小时。

放学铃声打响,赵夜白和一天之内混熟的同学穿过高一高二放学的人群,一起往食堂走。

路过校门口时,余光扫见江画的人影,赵夜白脚步一顿,脸上下意识挂起笑容。

随即,他才瞧见江画身旁的越歌。

两人一路在走,江画撅着嘴巴,像是在讨价还价什么,而越歌表情平静,偶尔会摇一下头来表示拒绝。

江画气恼的情绪写在脸上,隔着十几米都能看得真切,他甩开越歌钻进轿车,越歌脸上浮起淡淡的无奈,之后竟然也跟着上了车。

赵夜白无意识蹙眉,他脚步一停,同行的人也停了下来,一个寸头男生循着赵夜白的视线望去,了然的啊了一声。

有关赵夜白和江画的传言在高三也流传甚广,寸头搭上赵夜白的肩膀,调侃问:赵哥,你和江少爷真谈恋爱呢?你诓人呢吧。

轿车开远,赵夜白收回视线,嗯哼一声,不置可否:小少爷和越歌很熟?

你肯定诓人呢。寸头嘻嘻哈哈地笑:他俩以前有点过节,现在嘛,听说越校花在给他当家教。

赵夜白眯了眯眼:家教?

对,就一对一那种,听说是老师让的。

哦...他拉长尾音,再次望向轿车离开的方向:只是家教还好。

寸头愣了下:啊?什么意思?

赵夜白笑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没什么。

根本不用江画坦诚,当天洗完澡睡觉前,江画就收到了赵夜白质问的消息。

赵夜白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以数个伤心难过震惊表情包铺垫,问江画是不是把他老师抢走了。

江画第一反应就是心虚,接着又有点胸闷气短。

当初的确是他半逼着越歌辞职的,但也算不上抢吧。

他不知道怎么回,索性当没看见,关上手机睡了。

临睡前,江画不知怎的,突然想起白天越歌帮赵夜白喷药的一幕。

白莲花真是朵博爱的花,怎么对谁都那么好。

他郁闷地翻了个身,脑中飞快闪过一个想法。

怎么就不能只对他一个人好呢。

......

赵夜白的转学热度整整持续了两三天。

有些人在人际关系上一窍不通,有些人却是天赋异禀,只用两三天,赵夜白竟然就撕掉了怀水学生的标签,打碎了他人对怀水的有色眼镜,和恒安学生打成了一片。

比如,恒安一半的学生已经快忘记他的主唱身份,转而成了他篮球技术的拥簇者了,他的确如所说的般,什么都能轻而易举的实现。

处于不同年级,只要不刻意,江画和赵夜白几乎没什么来往,很多八卦都是被迫从周大嘴口中听来了。

姚瑶喜欢赵夜白,周大嘴彻底失恋,这两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不过江画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这两天越歌给他布置了超量的学习任务,他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机会偷闲。

越歌这家伙太狡猾了,竟然说如果这周他认真完成,周末就请假陪他玩一天。

这种诱惑让最近沉迷游戏的江画根本抵御不了,晚上做梦,都是越歌带着他在游戏里一路吃鸡。

然而,坚持到第三天,他的梦就变成了溺亡在题海里,怎么挣扎都爬不出来。

等好不容易到了周五,江画从早上起就瘫在课桌上,虚弱得有进气没出气。

我为什么要学习?他问周大嘴。

周大嘴想都没想: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江画一本子砸了过去:你再扯屁!

周大嘴卖怂讨饶,捡起习题册瘫在江画面前:嗐,这不是你俩情趣么,角色扮演,学吧学吧,为了谈恋爱而读书。

...

为了谈恋爱...

江画蓦地坐起了身。

可他是为了带歪越歌才谈恋爱的啊,什么时候开始本末倒置了?!

竟然不知不觉忘了初心,江画捂着胸口,痛定思痛,决定说什么也不学了。

他明明该影响越歌,怎么莫名其妙成了被越歌牵着鼻子走。

越想越不对劲,江画合上习题册,打开一开始的计划本,在逃课上不断画圈圈。

逃课去玩游戏本该是下一项计划,计划困难,才不得不拆开进行,现在他不该执着玩游戏,应该两手抓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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