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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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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光头有些幽怨地倒了杯酒,竟开始跟江画吐苦水:那小子的确长得好,看着也挺好欺负的,几年前,我有个小弟还挺喜欢他,想和他搞对象,在路上堵了他好几回,结果呢,手都没碰着,就让那小子给揍成了大豁牙。

他、他以前打架就很厉害?

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个普通小孩,阳明区乱啊,普通小孩没个靠山能被玩死,当年有个□□的老流氓,把他劫去了两天,都快十年前的事了。

...?!

信息量太大,听到这,江画蹭地站了起来,对上光头讶然的表情,又僵硬坐下了。

光头说话时的语气很平常,好像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一般,但听在江画耳朵里,无异于炸雷。

他小时候只险些被绑架过一次,过程中还懵懵懂懂的,过去十七年可以说是温室里保护得最好的花朵,别说没见识过社会险恶,就是听都没听人说起过。

然后呢?江画嗓音艰涩:那老流氓是不是...

没有没有。光头见他误会了,连忙摆手:我找人打听过,那小子什么事儿都没有,那老流氓一伙当天晚上全食物中毒送医院去了,他在警察局待了一天,他爹没去领,就自己回来了。

江画长长松了口气,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大脑一片空白,现在放松下来,心脏还一抽一抽的疼。

他没调查过越歌,去过阳明区那么多次也没切实感受到危险,根本没有线索去想象越歌的过去。

...越歌也从来不会跟他说。

没有给他消化的时间,光头接着说:之后这小子就脱胎换骨了,有段时间成天在阳明区溜达,开始是找落单的小混混,后来找两个,三个扎堆的...

他找人打架?

...不是,他找人陪练。光头表情复杂:而且他也不上去就拿人家练手,就在人家旁边站着盯着,非瞅得对方先动手,那会儿他才多大,你说这心眼子多不多?

一波接着一波爆炸的信息量袭来,江画的神经已经开始麻木了。

他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去考虑越歌到底是不是白莲花,只是凭借本能地去了解光头口中那个他完全陌生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他问。

光头脸一黑:因为这样,后来几次,那小子把人打得半死,生生把小混混打得报了警,结果呢,他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正当防卫,人又没打死,当然什么事儿都没有。

江画:...

这也不算什么,一个小屁孩,再能打,一群人也能揍死他,最诡异的是,每次哪个帮派商量好给他次教训,总是堵不到人不说,老大回去的路上还会被那小子反堵着揍上一顿。

江画听得都结巴了:这、这又是为什么?

有人通风报信呗。光头点了根烟,哼笑着说:那小子长得好又有手段,软硬兼施收两个眼线也不奇怪。

谈话到这,光头就像烫屁股似的坐不住了,他不愿再多说,江画也需要时间消化,

等江画恍惚离开后,光头一个人吃着火锅,确定门口的豪车走远了,才掏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

越、越哥,他走了。

越歌问:嗯,聊什么了?

我就说你智勇双全,办事特严谨,被老爹逼的得...

少废话。

光头僵了僵,放低身段讨好道:我...我说了点你小时候的事儿,都是些小事,然后让他最好别招惹你。

光头这会儿心里非常忐忑,刚才他就借上厕所的工夫跟越歌知会过,当时越歌没什么反应,说江画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就行,也没给个范围划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

他什么反应?

光头老实交代:好像吓坏了,走时还浑浑噩噩的。

嗯,知道了。

光头听越歌反应平静,大着胆子试探:越哥,你们什么关系啊?那小少爷是不是找你麻烦?

越歌嗤笑了声,笑声低沉悦耳,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动听:这么喜欢装傻,要不要成全你。

不不用!我...

没等光头说完,越歌就挂了电话。

光头混迹阳明区那么多年,手底下小弟众多,昨天收到江画的消息后一打探,其实就得知了江画这几个月经常出入阳明区。

不少人都想过在他身上得点好处,反正阳明区没监控,套个麻袋劫个财,什么大少爷也得认亏,奈何他和越歌来往密切,还敢打主意的,基本都是刚搬来的。

光头听小弟说,有几个偷偷跟过江画的,都被收拾得搬走了,也不知道越歌怎么做的。

想起这人,光头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直打寒颤,被挂了电话都没心思偷骂,心里倒是挺同情江画那看起来啥都不懂的小少爷的,就算被告知可以随便说,他其实也只敢说一些皮毛。

他正同情别人呢,手机嗡得一声,是被备注为警报的越歌发来的消息。

【警报:陈龙快出院了,五月份之前,你透给他一个消息。】

看到后面的内容,光头傻愣半晌,预料到什么,瞳孔缩了缩,怂哒哒的应下了。

......

另一边,江画刚乘车开出五分钟的路程,突然一咬牙,让司机掉头往越歌家里开。

他受不了了,不想再偷偷调查了,这种抓心挠肺的感觉实在难受。

江画本来就不是藏得住事儿的人,听完光头一番话,虽然确实有些吓到,但结合前因后果以及对越歌的偏向,感性在不断说服他,就算越歌不是白莲花,但也绝对算不上一个坏人。

那种生活环境江画虽然没经历过,但他知道越歌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不得不成长的,要不是脑子好使,小时候越歌就被欺负死了。

越想越是那么回事,江画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打算等下见面,就和越歌好好聊聊,当面把疑惑都问清楚。

虽然越歌不是一朵传统意义上的白莲花,但他对自己却很好,相处的几个月,无论补习还是闲暇时,都对他温柔又耐心,越歌没有告诉他过去,但好像也没有骗过他什么。

江画这会儿开始觉得,苏闻和赵夜白估计是没怎么和越歌相处过,所以断章取义地误会了。

没有用得上系统,江画自己便说服了自己,他只遗憾没有在小时候就认识越歌,那样他就能保护对方,不让越歌过得那么辛苦了。

等到一切说清楚就好了吧,江画乐观的想。

至于系统,有本事就装死一辈子,那他才更省事了。

现在江画简直怀疑所谓的任务根本就是个幌子,系统才是个大骗子。

去越歌家里,乘车要路过那条只能步行通过巷口,绕路过去。

车子路过巷口时,江画想起第一次跟踪越歌的事,透过车窗,不由怀念地朝巷子看了一眼,也就是这一眼,让他瞳孔一缩,叫停司机。

...李石,停在前面。

李石应声,在五十米的距离处停下,江画下车后,独自回到了巷子口。

他没有走进,而是贴着墙面,屏着呼吸,偷偷打开视野。

视线里,是越歌熟悉的人影,与此同时,还有个人躺在越歌脚边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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