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马上又哭又叫又伸指甲要抓上去。这一次祁衍直接没给她客气。单手直接制住她的双手,再度左右开弓狠扇了好几下。
年轻男孩手是重的,孟鑫澜被扇得两颊火烫,头晕耳鸣,却开始变本加厉尖叫式声嘶力竭大哭。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打人了,这边杀人了,救命啊
祁衍捏住她的下巴,直接把她摁墙上又扇了几下。
再叫?还叫不叫,再叫扇死你!是不是想死?闭嘴!
孟鑫澜喉咙里又憋出几声,眼见着祁衍再度抬手,她这次终于不敢再哭了。两只手都在祁衍手里拧得生疼,腿则使不上劲又踢不到他。挣扎的结果只有被拧得更紧更疼,新长成的年轻雄性那压倒性的恐怖力量,她终于清晰、真实地体会到了!
她的声音开始发虚,开始怨恨地小声哭着:没天理了!我是长辈!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告诉你爸!我要告诉所有人!
你尽管告诉去啊。
少年的声音幽冷,带着嘲笑和轻蔑:我现在打你就打你了,受着,你告诉天王老子也没用。至于我爸那个软蛋,你当我现在还怕他呢?他敢来惹我我也照样打,你倒是猜猜现在是他威风呢还是我厉害?
孟鑫澜挂满泪水的脸上,瞬间惊恐又扭曲。
她又呜呜了两声,心里一阵恶寒,这是多没有人伦的小畜生?他居然说要打他爸?这还是人吗?
可她又怕再吃亏挨打,捂着脸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祁衍放开她,掏出手机:你打电话给我爸。通知他你儿子明天出不了院了,可能还要手术,让他该筹钱赶紧筹钱。
还有,医生说,他的胃病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至少这一年里,他一定经常、经常都胃疼,你为什么从来没带他检查过?!
孟鑫澜:你!
她气的眼泪不住掉。没天理了,真没天理了!是,她儿子是经常胃疼,但那不是打小就有的毛病吗?哪一次不是养一养就好了?她辛辛苦苦养大了生病的儿子,凭什么一个丧门星都有资格来指责她了?凭什么啊?!
电话通了。
孟鑫澜气得直更咽,恨不得狠狠骂祁胜斌一顿。可身边祁衍冰冷的黑眸死死盯着她,她都不敢让她男人赶快过来救她!
电话打完了,祁衍收回手机:不想你脸永远是肿的,这几天就别再出现在你儿子面前。
他我来照顾,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认真跟你说。他昨天半夜疼到神志不清,疼到不要命往床头撞!现在刚吃了药,你要是还有点心疼他、希望让他好,就别拿你那碎嘴叨逼叨的再吵他休息!
孟鑫澜抹着眼泪,她要气晕过去了。
那可是她儿子!她最疼爱最关心的亲儿子!小拖油瓶什么意思?他凭什么说她吵他休息?凭什么把儿子生病的责任都推给她?他这分明就是想跟她抢儿子,窃取胜利果实!
好容易!祁胜斌终于来了!
孟鑫澜遇到救星一样飞奔过去,哭得一鼻子一脸捂着脸颊跟祁胜斌告状。
可刚高完,背后电梯一开走过来七八个少年,好几个又高又胖,都打扮得很不像样!杀马特和五颜六色的衣服,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衍哥在哪呢?
啊,衍哥!我们来了,哪里要帮忙!
别说孟鑫澜,祁胜斌都暗暗退了两步。就看祁衍抬起黑瞳,带笑不笑。
这些都是我同学。
作者有话要说:也没有很断头吧hhh哭唧唧小豆芽菜委屈了四年,终于风水轮流转了。
会不会有人问,为什么之前不打这次打啊?
其实祁衍一直都在综合考虑很多东西,看似冲动,但大部分行为大部分都是理性权衡的最优解(不包括跟哥哥谈恋爱,这对他完全是个意外)。所以以前不会打。这次孟不自己作死也不会被打。
第65章
那天,医院病房外风景魔幻。
至少在医生看来,是真挺不常见的
中年夫妻俩畏畏缩缩,面如菜色。对面一排五颜六色的小混混在长椅上稀松坐成一排。
不过医院工作久了,啥场面都不是大场面。医生径自走过去,面无表情问夫妻俩后续的用药问题:进口的贵点效果好,但不能报销。国产的可能有副作用,但基本能报,用哪个?
孟鑫澜问完价钱,直接沉默。
小混混:阿姨~对你亲儿子好点呗,当然进口药啊!这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孟鑫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总也得考虑现实因素呀!
家里欠的债还没还完,如果后面真要手术,手术费都没着落呢,再用那么贵的药谁来的了?这群没经过社会毒打、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孩子无异于杀人诛心了,他们怎么知道大人的难?
医生,药的副、副作用是什么?
哦,就吃完可能会有头晕恶心疼痛等不良反应,病人比较不舒服,进口的就不会。
那,那要是药效都一样,就还、还是用
祁衍:用进口药,钱我来出。
孟鑫澜和祁胜斌双双愣住。俊美少年黑瞳转向他俩,整张脸上分明都是嘲讽和刻薄。
爸你也知道,他轻描淡写道,以前在家的时候哥哥对我还不错,所以他生病,我也不能真一点不管。药钱呢,我就帮忙先垫了。
不过等下你俩填完单子,就赶紧的去筹手术的钱吧?总不至于手术费也要我出?要点脸。毕竟是你们儿子又不是我儿子对吧?
旁边小混混嗷嗷帮腔:是啊,叔叔阿姨~早点回家去筹钱吧?干正事啊!
就是,杵这有啥用?努力凑钱,实在凑不到,好好的诚心诚意求求咱们衍哥也行啊?嗷嗷哦疼!胖子你拍我干啥!
胖子收回大手:医院重地,禁烟没瞧见?你个小骚鸡还敢掏烟!
哎呦喂哥!我这不是随手习惯吗?胖哥你能不能下手轻一点呀,你鸡哥屁股都快被你拍成三瓣了!
三瓣怎么了?给你打成五瓣,打成盛开的菊花鸡!
几个小混混打来打去,言语粗俗又不堪,还露出各种花臂大纹身。孟鑫澜一阵窒息!
太无耻了,太低劣了。一想到她生病的儿子现在居然落到小拖油瓶和这群不三不四的人手里,就又恨又急!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她是万万没想到,小拖油瓶手里竟然真有那么多钱的。
而且现在这情况,眼前些混混虽然年纪不大,却一个个又高又壮又凶。别说打了,围一圈都能把他俩围死。祁胜斌再厉害,一个两个他还勉强能对付,七八个?真动手肯定吃亏。
可孟鑫澜实在又气不过。
出了医院,她气得又哭又叫往派出所冲,要去报警抓那些小混混。
祁胜斌:行了!怎么报警啊?说什么呀!几个小孩穿得流里流气在医院走廊里站着,难道还犯法?
孟鑫澜:我就跟警察说,你儿子打我,还有他们是绑架犯!他们不让我见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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