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担心哥哥身体受不住!
就程晟那身体,医生都说之前三年没进医院简直堪称奇迹。但虽然没彻底崩溃,各种指标其实已经糟糕得不成样子,专家意见是后续一定要做手术来修补。
手术定在冬天。
无法马上就做,也是因为祁衍身体太虚,医生说最好能先养几个月、养出点元气来,不然后期恢复也是问题。
祁衍尽心尽力地养了他几个月。
好不容易才养出了一点点肉,不至于瘦骨嶙峋的,真的不敢随便纵欲。
话虽这么说。
被窝里哥哥又在蹭他了。
轻轻喘着,泥鳅一样扭动、哼哼唧唧。祁衍都要逼疯这个人真的绝。不坦诚的时候能气死人,过于坦诚的时候也能气死人!
要人命。
最后被逼无奈,只能起床打开床头灯。程晟猝不及防,急着拉起被子去挡,眼角掠过一丝水光。
祁衍愣住。
看他动得那么勤快还以为他玩得很开心,没想到他
一时心疼又哭笑不得:你还委屈上了?!
翻身下床,却被一把拉住。
小衍。
哥哥慌了,脸色苍白神情几近无措:是、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祁衍揉了揉眉心。他哪有生气!他就是想去浴室放水!这种情况还怎么睡啊,两个人都有必要冲个澡冷静一下吧?
浴缸放水哗啦啦。
程晟很茫然地坐在床边。祁衍回来在他面前蹲下,蹭了蹭他微红的眼角。
真的至于这么委屈啊?就那么难受?一点也忍不了?
他真的不提还好。
一提,隔着衣服逗了逗那小东西,程晟当场直接炸了:没有!
不委屈不难受,你别碰我。我不要了,都不要了,你别
走开,不要碰我。
嘴唇被温柔地堵住。
祁衍要心疼疯了,把他抱得紧紧的:对不起对不起,乖,宝贝,我错了。都是我错了。
浴室氤氲,一室春光。
祁衍右手伤好得比较慢,一个月过去了依旧包着不能沾水,因而只能用左手。
但他的左手吧又毕竟有些笨拙。
哥哥在他的安抚下,反而更难受了。
难受得咬着牙一个劲踢他小腿。
祁衍也是好笑又无奈,心里又酸又软,一个劲亲吻他的耳侧:乖,宝贝,不急。
程晟被他搂着腰挣扎不动,快要被他气哭:你放开你,混蛋!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祁衍:嗯,对对,我不懂。我笨,哥哥你就忍一忍。等我手好了,等以后你身体好了,不急啊,闭上眼睛,乖。
程晟:你
他又急又羞耻。祁衍就是个笨蛋,他根本就不是他才没有很色急!他努力勾引他不是真的因为自己多么想要,他只是!
只是不想让小衍再受委屈。
那么年轻的男孩子,就连基本的生理需求都要为他强忍。
他是想拿自己帮小衍纾解,不是让小衍帮他。
忽然之间。
笨拙的左手撤去了,祁衍俯下身子。
一瞬间异常的炙热滚烫,程晟的脑子炸开一般,他想喊叫挣扎,想说脏不行,却挣扎不了。
什么也思考不了。
完事后,心跳过速,恍恍惚惚。
祁衍:舒服吗?
程晟说不出话。祁衍把他丢在浴缸里洗洗洗,他半晌终于回过神,伸手抓住了祁衍腰部挂着的浴巾。
祁衍:你要干嘛?
其实不用,我忍得住。
好好,不生气不生气,给你摸!摸!
祁衍:咳,倒是也不必那么用力。
哥哥你怎么会那么生疏啊?你自己平常私底下,难道不?
你给我闭嘴!
程晟耳朵滚烫,手指和声音都在抖,他也恨自己的笨拙、恨自己有心却做不好。
祁衍那边顿了片刻,再开口声音都哑了:不会吧,小晟你那么纯洁的吗?
程晟咬牙,已经恨不得能有个地缝钻进去了!
这时候手腕被握住,祁衍半笑不笑,黑瞳里像是有繁星。
我教你啊。
对,就这样,手指别停。
看着,别害羞。
亲我。
程晟不能确定,他那天到底是在浴室里待了十分钟还是几个小时。
整个过程就像一场氤氲着水汽错乱又香艳的梦境,满是心跳和羞耻,从从浴室出来,他低头看自己的手。
手指都僵硬地不会正常地动了。
他今天!都学了些什么!
但,不知道小衍有没有觉得有一点舒服呢?有没有一点觉得开心呢?
回到床上,祁衍拿枕巾又擦了擦他还有些湿漉漉的发尾,裹紧他:好了,乖乖睡觉!
小衍。
嗯?
我明天也帮你弄好不好,我会努力做得更好的。
室内片刻寂静。祁衍哑声吼他:行了,你给我赶快睡觉!睡觉!
就你这身子这样,这事最多两个星期一个月一次!
程晟脸一烫,又略微不服,小声反驳他:其实我现在身体挺好的,你不要总把我当病人。
我已经好久没生病了。
然而事实证明,人就不能随便乌鸦嘴已经好久不生病了的这种鬼话。
一说就立fg,一立fg就倒。
没出几天,程晟就病了。
这次病得比较意外。不是胃病也不是心脏,就是单纯的吃坏了东西祁衍公司发了一些新鲜的秋货,里面有芋头,程晟在家蒸了之后沾着糖觉得很香甜,不小心多吃了两颗。
他以前没吃过这东西,不知道小小的一块淀粉含量超高,完全不适合胃不好的人食用。
吃完没多久,就吐到昏天黑地。
祁衍被他吓死了,赶紧跟公司请了假在家里照顾他。
程晟胃冷,他给他一直捂着、一直揉。程晟吐到乏力浑身发冷,他给他暖被窝,换掉湿透的睡衣。
幸而这种一次性的吃坏东西,吐完发了汗休息好,晚上就没事了。
只是后续几天肠胃弱,又只能喝粥。
等人彻底好了,祁衍看程晟穿上深色的衬衫,一颗又一颗的扣子,他指节修长扣到了喉结处,腰带的地方有点空。
好不容易被他养出来的那点肉又没了一半,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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