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十年,徐徐图之一点一点收拢先帝散落在外的兵权、政权,他不做谁的傀儡,双手置于她腰两侧的穴位开始揉捏。
“是朕不好,朕给你揉揉。”
“这会都卯正了,皇上先放过臣妾。”
依规矩,帝后大婚次日得去宗庙祭拜,后往慈宁宫给皇太后、懿贵太妃请安;接着皇后还要受皇帝后宫妃嫔三拜九叩大礼,晚间便是家宴,后宫宗室都在列。
扣好扣子,李安好帮着理了理领口,龙袍很合身也无折痕,理好转身拿了玉带。
“朕不闹你,”皇帝将人揽近鼻尖贴着青丝,牡丹花香中融了一丝龙涎香,她身上有了他的味道,抽走她手里的玉带,“你让你那几个宝丫鬟进来服侍吧,”扣上玉带。
“多谢皇上,”来不及羞腼匆匆屈膝行礼后坐到妆奁前,摇铃唤婢,李安好透过琉璃镜,见皇帝出了寝殿不禁轻舒了一口气。
听到金铃音,宝樱立马领着宝桃、宝乔、宝兰进入,遇上皇上深蹲行礼,直至皇帝经过才敢起身。
同昨日一般,绾牡丹髻,用凤头钗固发。眼下有浅淡的青色,宝兰用颜粉遮盖:“娘娘,”瞟了一眼寝殿门,低语禀道,“九娘说昨儿夜里藤兰阁那位闹幺蛾子了,说风吹落了灯笼,把庭前的紫叶木给烧着了。”
真真是诡计多端!
夏日里树木长势都好,又不是冬日里的枯枝,哪那么容易烧着?况且这还是在皇宫,即便夜间,也到处都是宫人。尤其是近些日子,因着帝后大婚,满宫里都挂着大红灯笼,宫人、侍卫更是不敢掉以轻心。
藤兰阁?李安好淡而一笑:“先由着她吧,”微仰首闭上双目,让宝兰更好上妆。
在宫外,朱氏女是承恩侯的嫡女,宫里懿贵太妃的亲侄,她小小宁诚伯之女招惹不得,只能避让忍着。
但如今进了宫,她是皇后,朱氏女是四品嫔,妻妾尊卑横在这当中,纵然懿贵太妃不满,那也得憋着,毕竟慈宁宫那位先帝嫡妻还没死。
这会范德江也正在向皇上报昨夜里发生的事,着重描绘了他于藤兰阁所见闻。
“哎呦,皇上您是不知啊,奴才都被惊着了,那是连滚带爬地赶去。好在火势不大,只烧糊了藤兰阁庭前紫叶木的几片叶子。朱嫔主子也被吓着了,脸惨白惨白的,还很愧疚,说是扰了皇上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