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独见他?”宁诚伯不愿意了:“若他有事求我,我怎么拒绝?”
“你怎么就觉他一定有事求你?”余光瞥见一道瘦削的身影,燕茂霖回头看向后,是韩逾。
宁诚伯紧缩眉头:“大哥,您不了解他。他那人咝……怎么说呢,”毕竟是老丈人,也不能太贬薄,“就就他那性子,没事求我,逗鸟都不会搭理我。”
这一本又一本的拜帖,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燕茂霖确实不太想再搭理李骏了,拱手向旁:“韩世子。”
“燕大人。”
刚刚御前递来的消息,韩璐明日离宫,韩逾这会心情正好,与燕茂霖见礼后,又朝着宁诚伯拱了拱手。
给杵着不动的李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离开,燕茂霖有话要问韩逾。
李骏想当作没看见,但又没那胆,不甘不愿地清了清嗓子嘟囔道:“伯府还有事,我就先别过了,二位慢聊,”话是出口了,只两条腿愣是不动。
韩逾浅笑,静等宁诚伯离开。
燕茂霖挑眉冷眼看向碍事的人:“不送。”
“别送,”宁诚伯抬腿了,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的,这两人神神秘秘的?
看着人走远了,韩逾才笑道:“燕大人想问什么,静阐知道。”静阐乃是护国寺空瞳大师赐予他的字,是娘亲为他求来的。
燕茂霖拱手:“还请韩世子提点一二。”
去年崇州府牡江延河堤坝一事,明面上的三人除了帮他解脱了嫌疑,并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计较了京中世家子,不论镇国公府那几位,唯陈一耀与韩逾底子最厚实。
年后,皇上允了武静侯请立世子的折子,韩逾入朝至今,他也看明了。其和唐五一般,应都是皇上的人。
韩逾什么也没说,只调头神情冷峻地望向西北。
燕茂霖立时就了悟了,齐国将军府。还真合了他心中最坏的猜想,原贤亲王也只不过是个被顶在前的幌子。
怪不得皇上让他想办法,逼贤亲王往户部填银子补缺口。大战在即,军饷必须要备足。
“多谢韩世子提点。”
韩逾越过燕茂霖,笑言:“燕大人客气了,静阐什么也没说。”
往回的勇毅侯愁眉不展,昨夜才闭眼,二十四年前他做先头军埋伏在河套冰层上的画面就在脑中浮现。用力捶了捶左腿膝盖骨,这伤便是那场战中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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