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兮被他的逻辑给震惊了:哟呵,你去捡别人的钱,你还有理啦?
生魂理所应当地说:黄金落地外人财,他自己都不要,还怪我去捡啊。
对上湛兮似笑非笑的眼神,这个无意之间暴露了自己本性的生魂立马悬崖勒马,开始卖惨:哎哟大师,都怪我,怪我鬼迷心窍要去捡那一百块钱,不然我也不会被这些脏东西给缠上了,大师,求求您了,行行好吧,我身体都已经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了都,都说我成植物人了,我之前好不容易挣脱这些脏东西冲到医院,可是我回不去啊怎么办啊,我躺在身体上,就是进不去。
求求您啦,大师,再这样下去,我爸妈也受不了了啊,唉可怜我的老父老母。
医院可是个烧钱的地方,一个人要是成了什么植物人搁在医院躺个一个月,那确实对家里人打击很大,这个生魂确实让人觉得迷惑,但是这件事情,对于他家里人来说,也确实有些飞来横祸了。
湛兮捻着一道灵光点在生魂的眉心,道:好了,你现在去医院,就能回到身体里边了。离体太久了而已,小问题。
生魂大喜过望: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说罢他转身就跑,灵魂化作一道虚影消失在夜幕中。
湛兮看着他,跑的倒是快,嘴里说着谢谢,却自始至终没想过要暴露自己的姓名,没提是哪家医院,没说家住哪里,也根本没提到回到身体里,醒了之后要怎么回报嗯,本质暴露无遗。
不过,这生魂难不成以为他湛兮老大爷是做慈善的?真是天真啊。湛兮只是说他可以回到身体里了而已,又没说已经帮他处理好了他魂体上沾染的晦气。
晦气这东西啊,最是让人无奈了,时时刻刻分分钟钟都能给人一个惊喜,走路上都有可能踩到香蕉皮撞墙,而这生魂上沾染的晦气浓度,要是没人给他解决,估计还能持续个三五年。
湛兮幸灾乐祸地啧啧啧,然后一手捏碎了凝聚而成的怨气,怨气瞬间消散,最后他不得不扭曲着脸,去处理那只都死了一个多月的死老鼠。
咦惹,好恶心啊,想呕。
湛兮没有想到纪家那么能作死,在第二天早上就跑来坏人心情了。
具体表现在纪母的大吵大闹上,她几乎是泼妇上身了一样,这会儿连口罩都不戴了,露出了宛如生化危机片场没卸妆就跑出来的嘴,满屋喷着口水骂人。
牛建国呢?让他出来!让牛建国给我出来!纪母大喊大叫。
这个时间点又是牛玲玲早上起来给孩子喂奶的时间,因为有时候吸母乳比较耗费力气,而奶瓶奶袋吸着不费劲,牛玲玲就有挤出母乳放奶瓶奶袋里给牛祜休喝,陈安可现在正忙碌着清洗奶瓶奶袋等东西,之后还要做早餐。
原本看到是纪母带着儿子纪乐天过来了,陈安可也只是给他们开了门,倒了杯茶,就回厨房忙碌了,哪里又能想到这一次,纪母不是来求人的,是来闹事的。
听到外边的动静太大了,陈安可担心惊扰了孩子,赶紧跑出去:诶,大婶!大婶!您冷静点,这一大清早的别这么瞎嚷嚷啊。
你闭嘴!一个月嫂也敢这么和我说话,滚一边去!纪母显然是戾气满满,已经濒临爆发了,她一把推开陈安可,就要继续破口大骂,冲向其中一个房门,牛建国!牛建国!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给我出来!
湛兮听到动静后,火速爬起床穿好衣服,直接出去了,出去就直面纪母撒泼大型现场,以及纪乐天尴尬地在旁边小声劝阻:妈,妈你冷静点,这样子不太好。
纪乐天那一副面子上挂不去的表情,以及不加掩饰的嫌弃,就差点明面上说妈你快别闹了,你让我感觉丢人了!
可是纪母根本就是不管不顾,她看到湛兮出来了,就扑了过来,几乎可以说是面目狰狞,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道:牛建国!你不是说要做善事,积攒功德就能好吗?!我他妈昨天都捐了一万一千一百块了,你看看我的嘴,一点儿都没好!
湛兮闻言嘴角一阵抽搐,最后竟然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纪母暴怒:闭嘴!你还敢笑,看我不打死你!
湛兮将她推到一边,自己悠悠然地坐在沙发上,问:所以你以为,你自己平日里恶言恶语没遮没拦的,这会儿随便捐点钱就能好了?
不然呢!该死的牛建国,你快给我想办法,我可告诉你了,我儿子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要是让我参加不了婚礼,我就让你们父女两日后都没好日子过!纪母恶狠狠地恐吓着。
这时候,另一个房间门被从里面打开了,牛玲玲满面怒气,似乎也不打算避开这个恶婆娘了,她怒气冲冲地问: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哼,纪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冷哼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过不下去,要不然,你们就试试看。
纪乐天尴尬地看了牛玲玲一眼,结果他被牛玲玲的好气色给震惊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还以为牛玲玲离开了自己之后,又要坐月子又要照顾孩子,身体又不好,会过得很不好呢。
兴许是男人对待漂亮的女人,总会有些优待,纪乐天也不见当初在医院时的冷言冷语了,反而是尴尬地说:玲玲,你出来了啊我妈,我妈她唉。
纪母大吵大闹了一场,实例演示何为撒泼,在她准备打砸家具前,湛兮终于像是看够了耍猴那样,拦住了她。
好了,有什么问题,是不能坐下来解决的?
可能是湛兮不笑的时候,那张老脸太过骇人,也可能是湛兮身上的气场让人下意识地选择顺从。
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湛兮让牛玲玲和大黄回房间,陈安可继续忙碌自己的,而他自己和纪家母子两坐下来详细地谈谈。
纪母到底是顾忌湛兮才能救自己,到底没有闹得太过,冷着脸,不情不愿地坐下了,还冷哼了一声。
纪乐天觉得没面子,但是看到母亲愿意配合好好讲话,而不是没脸没皮的撒泼了,他也是松了一口气。
湛兮说:说吧,具体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原来昨天听了湛兮的建议之后,纪母之所以信心满满地走了,是她以为,她只要捐点钱,就能好了,所以她昨天就给街边乞丐,很大方地捐了一百块,可是没有用。
于是纪母又在下午的时候,给某个募捐组织捐了一千块,还是没有用。纪母那时候还以为是自己捐的钱不够,她想了想,还是忍着肉痛,给某个国家都有名的慈善组织捐了一万块钱,捐了这钱之后呢,她还截图发朋友圈炫耀了一下,得到了一堆人夸赞善良有爱心等等。
她想着,一百块不够,一千块不够,那一万一千一百块总够了吧!
虽然昨天晚上没见效果,纪母心里也非常忐忑,但是她还是安慰自己说,可能是要过一个晚上才能好。
可是就到了今天,她不但没好,反而好像更严重了,气急败坏之下,她就一大清早地跑来找湛兮的麻烦,纪乐天也是拦不住她,没办法了才追上来的。
湛兮表面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心里面已经笑开了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我不管,这都是因为你,你得给我解决了这件事情!纪母仿佛有点儿小公主病一样,狠狠地瞪了湛兮一眼,又强调,都是你的错,你必须今天就给我解决!
湛兮笑了,笑得老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啊,你确定,你要今天之内就消除这口业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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