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的注意都放在了那明月珠上,谢迟初时倒是没说什么,片刻后却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衣袖,笑道:“这珠子大可以留着慢慢看……眼下不如先看看旁的?”
他这话暗示的意味极浓,傅瑶也听出来了,但却并不肯接话,装傻充愣道:“什么?”
她笑得眉眼弯弯,带着些促狭和娇俏。
谢迟握着她的手腕,轻轻地摩挲着,压低声音道:“多看看我吧。”
他话音低沉,语气却又带了些轻挑,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在人心上撩拨了一把,却又不会显得太过轻浮。
傅瑶抿唇笑了声,这才正儿八经地看向他,四目相对,映着掌心明月珠的幽光,气氛便霎时显得暧昧起来。
“要不要去看灯会?”谢迟问道,“我听人说,凉城今天的上元灯会也是筹备许久,会很热闹。”
“不要,”傅瑶避开伤口,轻轻地在他肩头戳了下,“天寒地冻的,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家中呆着吧。”
谢迟无力地解释道:“我这伤真的不妨事。”
他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伤受了不知多少,相比之下,这个的确不算什么。
可落在傅瑶眼中就并非如此了。
“不妨事也给我好好地养着,”傅瑶寸步不让,等到谢迟终于不再说什么之后,方才又问道,“想吃些什么吗?我去给你煮饭。”
“让旁人去做吧,什么都可以。”谢迟道。
傅瑶见他执意如此,只得将银翘叫来,吩咐了几句。
从碰面开始,谢迟的目光就始终停留在傅瑶身上,哪怕是在旁人面前,也仍旧未曾松开她的手,似是一刻都不想分开。
“劳烦松下手,”傅瑶在他手背上弹了下,无奈道,“总得让我将这珠子给收起来吧?”
将明月珠放好之后,傅瑶忽而想起年节时的事,问道:“你这伤,是不是除夕那时受的?”
谢迟眉尖微挑:“是庆生同你说什么了?”
“你必然是叮嘱了,所以他并没敢多说,我也只是直觉着不大对劲……”傅瑶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那时看出庆生的拘谨来,便没为难。
又兴许她自己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所以才没敢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就算是知道了,她那时也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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