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很早很早以前,她就曾经幻想过同谢迟的孩子应当是怎么个模样,但真到了这一日,却只觉着茫然。
其实在定下行程之前,谢迟还曾因为这事跟她商议过。
虽然傅瑶自己不怎么在乎,但谢迟始终记着傅璇当年在回京时伤了胎气,以至于不得不卧床修养数月的事情,故而也怕傅瑶重蹈覆辙,想着要么等到尘埃落定后再南下。
但因为谁也说不准这孩子什么时候来,总不能为着没踪影的事情长久等下去,所以最终还是没为此更改。
谢迟是一直有算傅瑶的信期,觉察到推迟之后,心中便不由得生出些忐忑来,既高兴又担忧,也想着事情总不至于这么巧吧?
然而就是这么巧。
医馆的老大夫诊了脉之后,笑呵呵地道了喜。
傅瑶紧紧地攥着谢迟的手,仰头看了过去,只见谢迟已经眉眼间尽是笑意,嘴角也已经高高地扬了起来。
见他这模样,傅瑶没忍住笑了出来,晃了晃他的手:“这么些人看着呢,矜持些。”
“已经很矜持了,若不是在外,我都想要抱你了。”谢迟低笑了声,大方地留了一锭银子给那老大夫,没顾阻拦直接同傅瑶离开了。
出门下台阶时,他甚至还提醒了句“小心”,一副恨不得将傅瑶给捧在手心里的护着才好的架势。
傅瑶哭笑不得:“这才……”
然而这话还未说完,她只觉着腰上一紧,随即被谢迟给抱了起来,吓得低呼了声。
谢迟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含笑道:“虽然很想矜持一些,但还是忍不住。”
周遭的目光大都聚了过来,傅瑶能感受到谢迟那溢于言表的欢喜,并没挣扎,只是顺势将脸埋进了他怀中,小声道:“我也很高兴。”
一直到回了船上,又惊又喜的情绪仍旧未曾褪去。
缠绵的亲吻过后,傅瑶伏在谢迟肩上,仍旧透着些难以置信:“我居然要当娘了。”
谢迟的手轻轻地覆在她小腹上,就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
此时尚未显怀,纤腰不盈一握,若不是诊了脉,完全想不到其中竟然已经有了两人的血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