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仲夏看一圈,说:都走这儿来了?最近的地铁站也得走十来分钟,我还是打车回家。
费辛:那你打车吧,我要去坐地铁。
俞仲夏嘟嘴哼唧:我不想走那么远。
费辛:怎么远了?要不是你明天还得上学,我还想陪你一起走回你家去。
俞仲夏跺脚:想骗人家跟你走夜路~你好坏哦~
费辛:小嗲精。
俞仲夏:你是粘人精。
费辛伸手,俞仲夏把手递给他。
他假装:坏了,粘住了。
俞仲夏还配合地假装吃惊:有没有人管管?粘人精当街粘人了!
他被粘人精牵着手,两人悠闲地沿着马路,走去地铁站。
路上经过无人的巷口,他们便走进去。
在春夜醉人的风里,两人轻轻柔柔接了个悠长的吻。
俞仲夏说:你今天可太温柔了吧。
费辛:不好吗?
俞仲夏:可是你喘得又比平时厉害多了,去了趟北京,肺活量不行了呀小伙汁。
费辛:我忍得很费力了,你别惹我。
俞仲夏拱火道:忍什么?你忍什么?
费辛喝道:闭嘴!也别掐我肚皮。
俞仲夏哼唧道:好硬我说你的腹肌。
费辛:
他俩从巷口出来,继续牵着手走路。
俞仲夏晃了晃手,说:后天我们早点见面。
费辛:好,起床就去接你。
俞仲夏:你出去这几天,有没有梦到过我?
费辛:应该有。但是我每次醒来不记得自己梦到什么。
俞仲夏想说他最近很伤身,忍住了,只:嗯。
费辛:嗯什么?有话想说?
俞仲夏:后天见面再说吧。
费辛:怎么还卖关子?吊我胃口是吗?
俞仲夏:这是恋爱小技巧,学着点吧你。
费辛:老司机带带我。
俞仲夏:
他还是没忍住,道:我跟你说
他离费辛近了点,说了两句悄悄话。
费辛当场两颊泛粉,道:这么这么厉害吗。
俞仲夏:都怪你太可爱了。
费辛:什么形容词?我是你的猛男老公。
俞仲夏:哦,我的猛男老公天下第一可爱。
费辛:
俞仲夏做作地叹气:春天好难捱呀。
费辛:
俞仲夏:明年春天,我们就不在一起了。
费辛:所以你要好好学习。
俞仲夏:别打岔!看过动物世界吗,春天是什么季节?
费辛:别说了,你现在像个小流氓。
俞仲夏:我是个想爱你的小流氓。
费辛:我也爱你。
俞仲夏:听重点,我说的是动词,动次打次啪啪啪动次打次。
费辛:
俞仲夏被自己雷了个半死:
我是什么地下摇滚蒸汽朋克狂野男孩?!
费辛犹豫片刻,直言道:不可以,你太小了。
俞仲夏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道:我不小!
费辛:你才高二,起码要等你上了大学。
俞仲夏难以置信:我这才高二,你要等到我上了大学?
费辛:不然呢?你让我和个高中生?
俞仲夏:接吻可以,用手可以,就差这一步吗?
费辛:对,这一步意义不一样。
俞仲夏:
到地铁站外,俞仲夏闷头要扫码进去,费辛拉住他。
费辛:后天早上几点去接你?
俞仲夏:别接我,不想和你玩。
费辛:
俞仲夏:我是不是对你没有那种吸引力?
费辛:说什么屁话?
俞仲夏也并不是真有这种怀疑,道:那你根本没必要在意,我又不会怀孕。
费辛:你不是一直很反感婚前性行为吗?
俞仲夏:我们又不一样。
费辛:我知道不一样。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现在才上高二
俞仲夏:别道歉,你一道歉我更不高兴,像我在逼你快点攻我一样。
费辛也不是太理解,道:你是怎么想的?忽然提这事?
俞仲夏:
他还是说了出来:等你出去上学,我们就变成了异地恋,我有点害怕。
费辛:
俞仲夏丧气道:我要是真会怀孕就好了,马上给你生个小孩,我抱着小孩去赖在你们家,你就是出去上十年学,也别想甩掉我。
费辛:
俞仲夏:气死我了。
费辛:根本没人气你,你别靠想象来气自己。
俞仲夏:
费辛这句话醍醐灌顶,俞仲夏被戳到了心。
没人气他,异地恋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也全未可知。
费辛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他自己也不是。
他的担心害怕,不是基于事情本身,而是基于他自己对亲密关系的惶恐。
除了俞季阳,他潜意识里总在怀疑所有人最终都会离他而去。
聊不下去了。
俞仲夏道:走了,再不走赶不上末班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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