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如被这一幕弄得有些愣,看向汪荷花的眼神很是复杂,嘴唇动了两下看向乔念,见她面上毫不惊讶,似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
没人去拉架,宿舍里顿时鸡飞狗跳起来,汪荷花的哭喊求饶声跟许莎莎的咒骂交织在一起,都快把屋顶掀翻了。
许莎莎真的要气疯了,没想到她一直看不上眼的汪荷花竟然敢偷她的东西!
甚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她家祖传的玉佩!这玉佩之前绳子断了,她自己其实也不怎么喜欢戴,觉得玉有些土气,也就没有拿去换绳儿,一直放在衣柜里的小匣子里。
要不是这次找手表,恐怕她都发现不了这块玉竟然丢了!
“我平时对你不够好吗?你用的笔,手电筒,哪样儿不是我给你的?甚至借钱给你寄回家!你就这样对我?背着我偷我的东西!下午的时候我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表,你还给我装无辜!装你马呢?还诱导我以为是乔念拿的?贼喊捉贼都玩不过你!”
许莎莎气狠了,平时最是端着自己人上人的姿态,这会儿气得脏话都彪了出来,扯着汪荷花的头发将她拖倒在地,直接一屁股坐在她的身上往她头上挠。
“还偷我玉佩!你是不是打算暑假卖了回家给你弟娶媳妇?我告诉你汪荷花!这玉佩就算是把你全家都卖了也买不到一块边角料!”
“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不是我拿的许莎莎,你要相信我!”
汪荷花被挠得毫无还手之力,倒不是她真的打不过许莎莎,而是长久以来懦弱隐忍的性格,导致她只会被动承受,脸上已经被许莎莎挠出了好几个血痕。
“开门!快开门!303怎么回事儿?闹什么呢!学校可不是你们打架闹事儿的地儿!还不快开门!”
许是动静闹得太大,周围寝室的同学敲门又没有人应,便匆匆去喊了宿管阿姨。
见汪荷花被折磨得差不多了,乔念才上前抓住了许莎莎的手腕,眼神示意苗如去开门。此时许莎莎也累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挥开乔念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床铺上喘着粗气。
“你们怎么回事啊?闹什么呢?都给我说清楚什么情况!”
宿舍阿姨烫着一个泡面头,棉袄外头还套了一件深蓝色的劳保外套,胸口挂着一大串钥匙,门一开就气势十足地冲进了宿舍。
走廊上昏暗的灯光下还围了一圈的人在门口,正目光灼灼地往乔念她们303宿舍内张望,有一脸担忧的,也有纯粹摆着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的。
苗如没给她们看好戏,直接“啪——”一声甩上了房门。
转头条理清晰地跟宿管阿姨开始说明事情的经过,期间还夹杂着许莎莎偶尔气不过的一两句咒骂,被骂得汪荷花一声不吭,只哭泣着摇头。
看的宿管阿姨倒是有几分不忍,这年头普通群众还是会偏向贫下中农多一些,不太愿意相信朴实无华的农民出身的汪荷花,会干出偷鸡摸狗的事儿,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也不得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