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喜作者:风流二少
第4节
“我,跟你走。”剑无尘低声道。
终于出声了?就说嘛,根本不像个哑巴嘛!这么帅气,怎么可能是个哑巴!司徒寒笑了笑,“好。”
遂又牵起他,可这回,他却反过来牵住了那小小嫩手在掌心。
司徒寒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没有反对。今日出门大吉大利,两大收获,心情倍儿好!
司徒寒带着他,三人从后门进了将军府入了暖阳院。
“秋月,让人打桶水来!”秋月陪着逛了大半天,还拿着东西,恐怕早就累了。
“是少爷!”小少爷就是会体贴人,以后不知道会是哪个有福气的能嫁给少爷。
桶里打满了水,司徒寒才把他带到专门洗澡的屋子,“去洗洗吧,我去给你找件干净衣服来。”
说是那么说,可府里只有一个侧夫人其实就是小妾生的哥哥,跟哥哥要,他定会给,但只怕他娘又会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着就烦人。总不能去偷件爹爹的衣服吧?
“秋月,去买成衣吧,多买两件,总归是要换洗。”想了想,“若外人问起,就说是给大少爷买的。”一个姑娘家去买大男人的衣服,容易被人骂不知羞耻。
秋月又悲催地从后门出去跑腿儿去了。
当洗净穿好公子长衫的剑无尘出现在主仆两人面前时,两人都呆着不动了,秋月的脸上都飞起了两朵红云!
司徒寒拉他蹲下,用小手指描摹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挺鼻和菱唇,“果然是帅呆了!到我床上休息会儿去吧!”
嘎?这思维是不是跳转得太快了?
第十三章纨绔少爷
“剑无尘。”
“啊?”
“剑无尘,我的名字。”
“哦,知道了,去睡吧!”
他对我名字真那么不在意吗?躺在床上的剑无尘因连日没有睡好,倒在床上很快入了梦乡,直到晚上醒来时,他才纳闷自己为什么在小不点儿的超级大床上竟能毫无防备地睡了这么久!
“桌上给你留了饭菜,还是热的,快去吃吧!”
“嗯,多谢。”
“以后不用这么客气,你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说完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这句话是不是有问题?
剑无尘看了看小人儿,司徒寒才解释道:“不管是丫环还是朋友,都是我认定的人。”
剑无尘点点头,径直去桌前吃饭。一个没问这是哪里,另一个也没说。
他单住在另一个偏间里,吃饭睡觉,涂药养伤,不但有外伤,还有不太重的内伤。小院除了秋月,连续几日都没有任何人进来打扰,他曾一度以为小人儿定是和娘亲一起失宠的商人家的公子,可看看练拳击的沙袋和手套,看这屋子中的摆设,又一点都不像,失宠怎么会这么小就单独住个这么大的院子?失宠还会用雕花梨木床还会有那么多贵重的物品给他用?
一向精明细致的他也有些糊涂了,可他又不能出院门找人问,那小人儿明摆着是还没打算将他公之于众,他也正好落个清静。
为防府中有皇帝的眼线,司徒寒将难得的一万五千两黄金偷偷分批分次携带运出交给了乔永健,不见面的天数也加上,两人也算打了两年的交道,她相信那老头儿!
办完了这事,又要制作那劳什子的摇椅,好在皇帝够义气,紫檀木送得有多余,她为娘亲、两位姐姐和文姨以及秋月都做了几副独一无二的手珠链戴在腕上,又做了些别的小玩意儿暂时收藏着,估计哪天也许能用得上。
当新椅子被送到暖阳院里,剑无尘才从送货小二的嘴里听到“将军府”“司徒小公子”几个字眼,这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一直身在将军府,住的还是最得将军宠、最近也得皇上宠的司徒小公子司徒寒的单门独院!也许,自己来对了地方!
从此后,司徒小公子身后就跟了一位美貌侍卫,虽然侍卫比小公子大得多,但小公子不但使唤他,也对他护得紧,有时待他如对亲哥哥似的。可这小公子后来却变得不地道,从五岁时便经常揩那美貌侍卫的油儿,尤其是在他七岁、两人身处大街上时!
到八岁,他因为与行家少爷行赢玩儿得火热,最后在他的蹿掇下,两人翻人家的墙头儿偷看美人儿洗澡,结果没看到美女,却看到了一个六岁的小美男,从此上了瘾便经常掐着点儿去偷看,最后被发现让人追打、撵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此事被京城之人笑传得沸沸扬扬人人皆知,谈论了近一年才消停!
为啥消停了?因为新的新闻出炉了!司徒小公子背着爹娘逛青楼,最后还为了护他的美人姐姐跟人打架,虽然没吃到大亏,但也没讨到便宜,走路一拐一拐瘸着小腿儿有近半个月!据说司徒将军气得请了家法在祠堂里关上门暴打,谁也不准进去求情,据说那日小公子在祠堂里叫得那个悲惨啊,屁股被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可伤好才过一个多月,就又摇着大折扇溜到大街上晃荡了!
成天不是银边儿白衣就是白边儿红衣的司徒二公子纨绔成名,偏偏那行家的行赢还跟他玩得特别好,虽然不再一起去偷看别人洗澡,但不明内情的外人却能看到两人经常一起出入酒楼、闲逛成衣坊、金银首饰店、铁匠铺等。
司徒简配合着小儿子演足戏份,却终因西南边境不太平,在儿子七岁时带军离家,同时带走的还有大儿子司徒长青。
谁也没料到,一场战事,将两人的努力全部化为泡影,费尽的心思都白搭了!
第十四章西北边境
两匹骏马奔驰在官道上,马上的公子使劲抽着马屁股,风吹得衣衫猎猎。如此拼命赶路,实在是因为父亲等着他因功折罪!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无人不知,本欲为免帝王猜忌而一生不沾战场,可如今情势所迫,自己不得不出山了,尼玛,难道自己穿越过来不是来享福的?
不错,马上的人,正是已十岁的司徒小公子也是二公子司徒寒,并行疾驰的,是已二十岁的剑无尘。一个一身红衣,背上背着个大弓;一个一身白衣,腰挎长剑。
司徒寒倒也想继续一身白衣风流倜傥,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毕竟是女儿身,等长大后浅色衣服更容易突出胸部而穿帮,到时除了每日用围胸布条死命地紧紧勒住胸部外,还要尽量穿深色的衣服,黑色,棕褐色、红色等,若在这几种颜色里面选,她还是偏爱红色,其它的颜色太老气横秋了,她又不是真正的男子,弄得天天不是黑就是灰的,多显老!与其那时候再改白衣为红衣显得太突兀、不男不女,还不如打小就给世人烙下印象、定出思维,从十岁起,咱就是只喜好红衣的司徒公子!
东炫国西北边境流风城。
“大哥!”司徒寒勒住缰跳下马。
“小弟!”一身铠甲的司徒长青迎了出来。
“爹爹的伤势如何?”
“箭已拔出,休养了几日,已度过危险,刚睡下。”父亲一直记挂战事,无心睡眠,虽然重伤在身,却始终不能真正安心休养。
司徒寒轻轻走进房间,见司徒简闭目睡着,又轻轻退了出来,父亲定是心系战场,几日未曾真正合眼,如今只怕是困倦至极,不然也不会这大白日的能睡着。
三人走到另外的房间说话,以免吵醒司徒简。
“怎么回事?只是一个小部族叛变,怎就如此严重?父亲战场经验丰富,不是一直胜多败少的吗?怎么会失利还受了伤?”司徒寒急声问道。
费莫部族处于东炫国与西风国之间,是两国的缓冲地带,有了它,两国的战争冲突也少了些,但同时它的立场也是最敏感的问题,两国都想拉拢其成为自己的附属。后来东炫国在各国争霸过程中逐渐强大,费莫部族终屈服于东炫国的武力,但东炫国却给了其自治权,每年朝贡即可。原本一直安安份份恭恭敬敬的,如今看来竟是引导东炫国放松与疏忽,然后在最近十年内暗中积蓄了兵力。
司徒长青看着自家同父异母的小弟,虽然母亲一直敌视他,但他却对这个小弟有着莫名的好感,不愿意与他兄弟相争。他知道这个小弟从周岁时就表现出了不同凡响,不能拿他同一般的孩童一样相看,遂解说道:“这里远离京城,朝廷鞭长莫及,他们每年又按时纳贡,其实暗地里早已训练兵马,如今军队竟有十万人之多,实在出人意料。至于失利的原因,小弟可知这里的气候变化?”
“嗯,知道,莫非是因为天气突变的缘故?”司徒寒皱眉。
“正是,西北风沙变化莫测,那日战场本是胜算,谁知关键时刻,风向突变,漫天风沙吹向我军,我军既看不见敌军,又被风沙迷了眼视物不清,敌军趁势杀向我军,那日战况何止一个惨烈可形容?若不是我带着父亲退得快,恐怕他已……”阵亡了。
“我靠!那岂不是成了一面倒的屠杀?”这就像人身处迷宫中,迷宫外的人将迷宫里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想怎么射杀就怎么射杀。老天居然帮着他们?打盹儿了?
“唉!伤亡惨重,不然圣上也不会大怒要降罪于父亲!”司徒长青叹着气,他本也无意于战场,只想做做生意平安度日,可终究是放心不下父亲一人于沙场征战,还是于十五岁时跟随父亲到了不安宁的西南边境,如今三年过去,他也实在厌倦了战场的血腥。没想到西北又起战事并请求支援,他和父亲又从西南带军赶到西北。
皇帝说如果不再调用一兵一卒而能扭转战局,他就免了父亲的罪,所以她才和剑无尘只身前来。“军队目前还有多少人马?敌方还有多少人马?”
“我军只剩下不到四万人,敌方开始时损失了大概两万人马,最近几日攻城时也有所损伤,应该还有七万左右。”
相差一倍,人数悬殊不大也不小。因为没有打算入军队,所以也没有制造新式好兵器,如今要想将功折罪让皇帝息怒,只有智取了。“把地图拿给我瞧瞧,把你知道的都详详细细说给我听。”
第十五章了解军情
“嗯。”虽然他比弟弟大了八岁,可如今见十岁的弟弟赶来,他竟然似乎有了主心骨。战场兵败,父亲重伤,敌军攻城,军兵坚守城池,朝廷有心降罪,将军府的人若一起受连累……他这几日憔悴不堪。
看了地图,听了解说,天已快黑,司徒寒赶紧又登上城墙观望。
看着城门前和城墙下的一马平川,司徒寒就纳闷了,为什么古代人都不知道挖城壕开护城河作为防御系统?城门和城墙都只有一道,更没有马面、角楼、瓮城等防御设施,她这到底穿到了多古的年代?其实护城壕是有的,只不过流风城没有,她也是后来才知。可见人果然是要走四方才能长见识,不然就容易坐井观天。
醒来后的司徒简得知小儿子寒儿来了,急忙要见他,司徒长青如实禀报了弟弟风尘仆仆来到后的一言一行,司徒简才安静了下来,终究是自己连累了他,不然,恐怕那孩子一生都不会踏入边境战地。
“爹爹醒了?伤势如何?军医是否已为您换药?可还痛得很?”回来后的司徒寒见老爹正坐在床上等她,遂上前握住他的手连声询问道。
“无妨,寒儿不必担忧为父。连日赶路,定是极为辛苦,寒儿先休息一下,我们父子三人再做打算。”三年不见,这孩子比自己离开家时又窜高了许多。
“没事,孩儿每天骑马射箭,身强体壮,待孩儿陪父亲用过晚饭,再休息不迟。”军情紧急,哪还有心思休息,得连夜想出应敌的法子才好。父亲的箭伤那么深,如何会没事?若不是太过严重,恐怕他早已带伤上城墙指挥了,但愿以后不要落下后遗症病根才好。
“这是,无尘?”司徒简眼神落向儿子身后。
剑无尘忙上前抱拳行礼:“晚辈见过司徒将军!”虽然他是跟随了司徒小少爷,但却是随身护驾的私人属下,不是将军府奴才的身份。如今到军营里来,也不是司徒将军的直接属下,只以晚辈自称。
司徒简点点头。当初第一眼看见他,便知他非一般家奴,后来得知他有武功又只忠心效命于寒儿一人后,也随了他去,只要他肯贴身保护寒儿,也不需要他再做什么下人的事,府里不缺干杂活儿的奴婢小厮。
“费莫泽尚定早已知晓您受了重伤,所以才连日攻城,他们只是日攻不夜攻?”晚饭时,司徒寒问道。
费莫泽尚是敌军将领,也是背叛东炫国的部族首领。
司徒长青点头。
“他们军队中竟没有一个我们的人?”这间谍工作是不是做得太失败了?不是一直通婚的么?
司徒长青摇摇头,“他们十万大军,士兵全都来自本土,没有一个东炫国民!”好在两军是明刀明枪的对阵,并没有耍阴谋手段,若不是风沙弥漫帮了敌军,他们也不会这么惨。虽然敌军中没有自己的人,但流风城中却定有敌方的探子。
我靠!这是太谨慎还是心里太敌视?但不管如何,费莫部族想摆脱依附的身份地位就得开打,东炫国想让它继续臣服就得再出铁拳将它拿下打到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