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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手指还有越来越深入的趋势,宋普咬紧牙关,鼓起了脸颊,硬是困住了他的手指,如此便惹得澹台熠发起笑来,宋卿好好说话,孤便不进去,如何?

宋普这才松了嘴,含糊地道:陛下陛下总爱欺负臣,前些日子臣与陛下同榻而眠,是陛下睡相差,钻了臣的被窝,醒来后倒还要训斥臣。

澹台熠笑容微敛,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严肃道:好啊,宋卿面上告罪,心里原来还在埋怨孤。

宋普嘀咕道:臣、臣只是觉得委屈,臣规规矩矩睡觉,生怕冒犯陛下龙体,结果陛下让臣功亏一篑,臣也是人,也会觉得委屈,陛下谅解。

虽是醉了,但他说话口齿还算清晰,也有些黏腻之感,平白增添了几分娇气憨傻,澹台熠深深地看他,宋卿可是真醉了?

宋普懵懂道:臣未醉。

澹台熠又笑了,那双金眸在烛火之中显得越发炽亮,孤也觉得宋卿醉了,看来两壶的量便能叫宋卿喝得烂醉如泥。

又伏下身子,在宋普耳边低声道:宋卿可还有未说的话与孤说?

宋普做出一副努力绞尽脑汁的样子,又道:陛下怎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臣臣不行?臣虽是男人,但在陛下面前,又怎敢显露出那副污浊之态?臣将陛下视若神明,又岂敢亵渎陛下?臣当真委屈。

澹台熠靠宋卿极近,鼻间都是他温热皮肤散发出来的肉体馨香,他身上的香味反而是寡淡的,若有若无的,不像是刻意浸染上去的香料,而像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体香。

头一次让他替他批阅奏疏之际,澹台熠便嗅到了宋卿身上这股香气,是他很喜欢的味道,却不曾忆起有任何一种香料与宋卿身上这股气息匹配。

也就是说,恐怕这股味道还是宋卿的体香。

一个男子,怎会如此娇气,又如此温香软玉,当真前所未闻。

宋卿不在孤面前,便能正常了?澹台熠漫不经心地问,身体却又稍稍往前倾了些,手指撩起宋普肩膀上的一缕长发,置于鼻下轻轻嗅了嗅,毫不意外嗅到了那股香气。

宋普吭吭哧哧道:自是正常的臣虽年少,却也正是血气方刚之际,怎会不行?只是唯恐冒犯陛下,不敢在陛下面前显露罢了。

澹台熠问道:除此之外,宋卿便没有其他话与孤说了?

宋普犹豫了半晌,才道:其实那日陛下将臣磨伤了,臣还未好意思向陛下讨要膏药。

澹台熠声音轻了些许,道:孤赠与宋卿的膏药数不胜数,宋卿都用完了?

宋普委屈地道:臣怎会嫌弃伤药多?陛下伤了臣,就该给伤药,可陛下未给。

澹台熠将手收了回来,看来宋卿当真醉了,竟醉到敢跟孤讨要伤药的地步。

宋普固执地道:陛下该给的。

澹台熠语气温和了几分,孤应允宋卿,明日便送宋卿伤药,如何?

宋普这才松懈般,脸上露出笑来,道:谢陛下恩典,臣不胜感激。

又讨好地在澹台熠耳边嘀咕道:陛下威风凛凛,神武不凡,宝剑出鞘既能伤人,也是臣太过娇弱,才受了伤,陛下若能怜惜臣下,也是臣这辈子享用不尽的福分呐!

澹台熠本想赶紧揭过此事,但听到他这等夸张之言,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自有种澎湃自得之情充斥在心头,宋卿对孤一片真心,孤自是看在眼里那日之事,孤不甚在意,宋卿也不必放在心上。

宋普点点头,含糊地道:臣已经忘了,臣不记得了。

澹台熠见此,唇角仍泛着淡淡的笑,低声道:宋卿既然没有其他话要与孤说,那便好好休息罢。

宋普轻轻地拍了拍旁边的床榻,乖觉地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小声说:陛下可愿与臣再次同榻而眠?

澹台熠看了看这张小床,拒绝了,孤回去睡,宋卿好好休息罢。

说罢,贴心地替宋普盖起了被子,便转身离开。

待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宋普浑身猛地松懈了下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而走回自己寝房的澹台熠,忽然顿住脚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因刚从宋普唇间抽出来,还有些濡湿的凉意,他也不知为何,鬼迷心窍般地嗅了嗅指尖,而后,又鬼迷心窍般,伸出舌头舔了舔。

并没有什么味道,却有一股醇香的酒气。

意识到自己做什么的澹台熠,心底翻滚起一阵羞恼情绪来,顿时手指紧握成拳。

宋卿喝醉,竟恐怖如斯,害他也不正常了!

作者有话要说:斗破后遗症:

阿狗:宋卿竟如此恐怖如斯!

啊噗:陛下恐怖如斯!

第42章七尺男儿

翌日,宋普头还疼的很,身子也不太爽利,不过倒是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心里哼唧一声,心想:昨天狗皇帝那个劲头,傻子都看得出来想灌醉他,他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幸好澹台熠只见过他喝半壶都未醉的样子,应当是也不知他酒量深浅。不过澹台熠一直诈他,他也不知如何应对,生怕露出马脚,只好提起了那天同榻而眠发生的意外。

当然他也未曾娇嫩到那般地步,被他c腿间蹭一蹭就弄破皮,但提出来也能叫狗皇帝尴尬一番,如此便达到了叫他别再盘问的目的。

被他那么简单糊弄过去也着实让他庆幸,因而心情格外明朗。

他唤了灯笼过来为他准备沐浴的热水,因为与澹台熠一个院落,所以厨房的人很快送了过来。

灯笼在屏风外头对他说话:少爷,要奴婢为少爷擦背吗?

宋普一向自力更生,因而拒绝了,他脱光衣服,泡进了浴桶里,问:灯笼,豆腐早上吃了吗?

灯笼说:自是吃了,奴婢给他喂了煮鱼和鸡胸脯,它胃口越来越大了,奴婢怕它吃撑着,所以没给它吃太多。

宋普说:是不能吃太多。

洗好澡,灯笼便将豆腐抱了过来,豆腐渐渐活泼了起来,两只白爪子去拨动宋普从肩头垂落下来的长发。

宋普自言自语道:想剪头发。

灯笼一惊,道:少爷想出家?

宋普还未说话,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宋卿要出家?

宋普回头一看,果然是澹台熠,他如今过来,竟也不敲门了。

宋普还未对他解释,便看见澹台熠眉头微拢,道:宋卿怎连衣服都不穿好。

宋普一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因而亵裤都被他改成了宽松的短裤,上衣也被改成了短t,都是自己手动剪开又缝补在一起的,大片胳膊腿都露在空气外,当真磕碜。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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