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景松的配合完美。
何导果然满意地笑道:好!这幕可以,你们两还是省心,默契不减啊。
顾念秋喘着气,按住了自己的腰。景松的这个公主抱,差点让他口气没喘过来。
庄晓递给他保温杯:没事吧?
差点扭到,顾念秋咬着牙,不知道怎么,使不上劲。
庄晓捶着他的腰,把他拉到边休息。没歇多久,下场还是他,顾念秋挺直身体,慢慢吸了口气。
好在第二场是坐着,他直直地靠在椅背上,开拍之前迅速又过了遍台词。
这场是他跟奕铭的对戏,很简单,台词也不多,他们第次演对戏,何导特地排的,明显是怕他们不适应。
场记写了场次,道:第二场第次,atn!
顾念秋低头,翻看着里的兵书,外面的侍卫轻轻地敲了敲门,道:将军,二公子来了。
他卷起兵书,门很快被推开。奕铭额头上全是汗,兴冲冲地大步从外面赶进来,毫不客气地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下,口喝光了他杯子里的茶。
他板起脸,道:规矩呢?都敢抢我茶喝了?
奕铭放下茶杯,冲他有恃无恐地笑,眼睛里干净明亮,连声线都变了,变得更加清透,活脱脱就是个被宠坏的、意气风华的少年:大哥,你带回来的那个美人叫什么?
戏里戏外差异太大,以至于顾念秋对上那双眼睛,卡壳了。
停!何导皱起眉,忘词了?
顾念秋站起身:抱歉,走神了下,我注意。
奕铭又回到了平时那个奕铭,温声道:没事,我们再来次。
顾念秋重新坐回原位,奕铭也出了房间,第二场第二次,场记打板。
被宠坏的二少爷没规没矩闯进书房,又喝掉了杯水,兴致勃勃地问:大哥,你带回的那个美人,叫什么?
顾念秋漫不经心地重新低头看书,随口道:路边买的,还没给他起名呢。
奕铭夺了他里的书,他皱起眉,警告地敲敲桌子:越来越放肆了。
奕铭探过身来靠近大哥,道:叫恬怎么样?他说他姓胡,胡恬,是不是很好听?
说话的热气将将蹭到了顾念秋的耳尖,顾念秋心头跳,差点又要走神,勉强接上了台词:随便叫什么你要是喜欢,送给你便是。
卡!何导突然出声,念秋,你走神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在他身上,顾念秋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何导道:你们第次对戏,难免的。把状态调整下,从那个美人叫什么后面那句开始。
顾念秋看了眼身边的奕铭,冲他抱歉地笑笑,第次坐回了木椅里。
第二场第次,没拍几秒,又ng了。
这回不是顾念秋,而是奕铭念错了半句台词。
两人都僵住了,单独拎出来个个都是拿过小金人的顶尖演员,拼在起又好像起了不和谐的化学反应。
何导道:先暂停下,我给你们讲讲戏。
他们都离了座,走到导演边上去听讲戏,景松看了全程,忍不住跟身边的庄晓道:念秋状态不太对,是跟奕铭有什么过节吗?
庄晓叹道:过节大着呢。
啊我以为他们关系很好呢,景松惊讶地说,念秋不像那种跟人起过节的人啊?
不好说,庄晓道,我看不止是念秋,他们状态都不好。
第二场第四次,场简单的对戏,他们居然拍到第四场,所有人都没想到。
场记又道:atn!
这次,终于顺利地过了。
顾念秋松了口气,奕铭也松了口气。
何导调整了拍摄通知单,把他们的对戏往后调,给他们时间互相熟悉。
但即使这样,开第天拍到晚上点多,他跟奕铭所有的戏份都ng了至少次,反观跟他跟景松、奕铭跟景松,基本场场次过。
顾念秋从来没拍戏拍得这么累过,每次跟奕铭对戏的时候,他的神经都绷到了极致,生怕又出错,但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天下来甚至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
剧组已经在收拾东西,何导还在反复看他们ng的镜头,然后把他们两叫了过来。
顾念秋已经做好了被训的准备,微微低下头,却听他问:你们住几号房?
顾念秋道:50。
奕铭道:502。
很好,何导说,从今晚开始你们都住50,把明天的戏份对完再睡。我十点钟过来检查。
第17章同居
顾念秋:
奕铭:
何导见两人神色各异,更加觉得他们私下有过节,反问道:有什么问题?
顾念秋想说问题太他妈大了,但他既不能说自己在分化,又不能说身边的小朋友跟自己完美契合,况且今天的确没演得好。
于是口是心非,话到嘴边变成了:好的,我们回去好好磨合。
何导看奕铭,奕铭也点点头:好。
何导挨个拍拍他们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粉丝是粉丝,公司是公司,你大可不必这么介意。我之前还遇到过对,表面上是竞争对,粉丝天天撕,其实私底下恩恩爱爱,连孩子都有了。
顾念秋:怎么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奕铭谦虚地说:谢谢何导指点。
何导摆摆,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两人起走到门口,奕铭轻声道:晚上我回自己房间睡,不影响你休息。
回去再说,顾念秋道,我们的确该对对戏。
回了酒店已经快九点了。
酒店为了他们剧组,特地把晚餐时间延长到了十点,顾念秋洗完澡才下去,吃得又慢,踩着关门的点吃完晚餐,上来的时候发现门口站着个人,边还提着行李箱。
房间里有暖气,但走廊里被人开了窗,凉飕飕的冷得慌。
奕铭就穿了件毛衣,妆都没卸,头发有些乱,站在门口看起来想被扫地出门的可怜大学生:秋哥,何导帮我退了房。
还想着偷偷分开住的顾念秋:
奕铭冷得往心哈气,人都到门口,顾念秋破罐破摔,掏出房卡来开门,问:先进来,吃饭了没有?
没有,奕铭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回来就收拾东西,错过了饭点。
太惨了,拍了天戏没吃上饭。顾念同情道:你先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我让酒店单独做份送上来。
奕铭道谢,推着箱子进了门。
因为分化期的原因,进门他就闻到了股清雅的松香,很淡,却无处不在地浮在空气里,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
转头去看顾念秋,他正站在廊间打电话,让酒店送夜宵上来。
奕铭悄悄在领口喷了点香水,想盖住那股危险的味道。
顾念秋挂了电话,转头说:他们说要二十几分钟,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