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些小姑娘们被迷得神魂颠倒。他想。
光靠这张脸,就足够他在顶流里有席之地了。
马长鸣声,停在了将军府门口。何导满意地喊卡,镜过,甚至不用补拍。
奕铭下马的时候没站稳,顾念秋离得近,伸扶了他下:腿软?
奕铭脸颊带红,含糊地应了,站稳之后松开了顾念秋的。
顾念秋没在意,他下场有戏,扶完之后便去背词。直拍完晚上点多,何导放了班,群人这才疲惫地回了酒店。
奕铭回得更早些,顾念秋到房间的时候,正看见他在量体温计。他皱起眉,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奕铭声音里带了点鼻音:有点着凉。
我看看。顾念秋伸,拿过他的体温计,看到上面显示8度,不算太严重。
我把杜医生叫过来,拍摄任务这么重,千万别烧起来。
奕铭点头,严严实实地裹着厚衣服,被杜医生扎了针。
要睡觉的时候,奕铭道:秋哥,我新开了个房间,晚上还是去那边睡吧。
顾念秋微微挑眉:你在发烧,还折腾来折腾去做什么?
奕铭却坚持道:我去那边睡。
沟通失效,顾念秋没有再劝,心道小朋友脸皮还挺薄的。
坚持了两天,白天拍戏,晚上回50对戏,睡觉再去隔壁。顾念秋怕奕铭身体受不住,特地拜托杜医生多盯着点。
奕铭是个能扛的,白天里那么重的戏份演下来,晚上还过来跟他认真对戏。顾念秋以为他低烧退了,没往心里去。
这几天天气转好,天有时候能够拍到晚上九十点。顾念秋跟奕铭过了遍台词,已经快半夜了。顾念秋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见奕铭还坐在沙发里面,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奕铭?顾念秋轻轻喊他,睡着了?
过了会,奕铭才疲惫地开口道:有点困我先回去了。
站起来的时候,他人晃了下,差点摔倒。
顾念秋心头沉,伸抓住他的腕,贴上他的额头。
语成谶,怕什么来什么。奕铭的额头滚烫滚烫,至少得有9度了。
第19章生病
杜医生大半夜被叫了起来,开门看见奕铭脸颊通红,里捧着杯热水,额头上被贴了退烧贴:秋哥,你先睡吧,我去隔壁休息晚上就好了。
嘴里说着要走,身体已经陷进沙发里面,双眼睛被烧得水光透亮,直直地盯着顾念秋不肯挪眼。
顾念秋在泡姜茶:行了,少说客气话杜医生快请进,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休息。
杜医生问:多少度了?
95度,顾念秋说着,转头开玩笑地看向奕铭,几千万粉的大明星,在我这住两晚就烧成这样,粉丝得吃了我。
奕铭自知是怎么着凉的,心虚不说话,老老实实地把体温计塞进衣服里。杜医生拿出小电筒:啊。
奕铭张嘴:啊。
顾念秋在边上看着笑。
杜医生检查完,道:重感冒,我帮你吊个水,明早没退烧得去医院。
奕铭抬头去看顾念秋,后者道:等下我看着他。
杜医生拍奕铭的背找血管,不经意地问:你们最近都在块?
下班起对词,睡觉的时候他会去隔壁,他说,这么冷的天,跑来跑去,不着凉才怪了。
杜医生笑道:好,挺好,点滴完了帮他把拔掉针头就是。
顾念秋应声,医生又帮他测了下激素水平,这段时间他的身体情况稳定许多,查出来的激素含量却居高不下,在危险线上下徘徊。
医生道:你这个激素水平,已经进入了分化后期,随时来潮都有可能,要小心些。
顾念秋点头,送医生出了房间。奕铭靠在沙发里面,被烧得昏昏欲睡,眼皮沉沉地支着,目光随他从门口到房内。顾念秋摸摸他的额头,问:看什么?烧傻了?
奕铭:嗯。
顾念秋拿起点滴架子,这么好看张脸,烧傻了可不行。去床上睡吧。
奕铭慢吞吞地从毛毯里钻出来,里面只剩下件睡觉穿的t,漂亮的锁骨和臂膀处的肌肉就这么在顾念秋眼前晃,晃得他忍不住找了件外套来,帮他盖住。
打扰你休息,奕铭说,不好意思。
顾念秋帮他严严实实掖好被子,只剩下扎针的在外面:安静,睡你的。
奕铭闭上眼睛,脑袋昏昏沉沉,鼻间全是那股甜甜的香味。顾念秋搬了个椅子来,就坐在他身边看剧本,稍稍睁眼,就能看见他放松的背影,还有短发尾稍露出来的洁白后颈。
奕铭满脑子的浆糊,自己也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没睡着,闭眼睁眼都是同个身影。他浑身烫得难受,无意识动了下扎着针的,碰到了顾念秋垂在床边的小臂。
冰凉冰凉,软软的,很舒服。
顾念秋从剧本里挪开视线,看见奕铭睡得眉头皱着,不安稳地喘着气,嘴唇都烧起了皮。
怪可怜的,爸妈都不在国内,也不知道以前生病的时候有没有人照顾。
顾念秋小心地抬起他的,重新放回被子边。
床上的人动了动,食指轻轻勾住了他的小指。
顾念秋微微愣,低头去看,奕铭的眼睛紧紧闭着,大约是睡着。
他用臂夹起剧本,空出只来,小心地去拨那根指。奕铭在梦动了眉头,下子就攥紧了。
像小孩子攥住了糖那样,抓住便不肯再放,越想往外抽,梦人的眉头便皱得越紧,连嘴唇也不开心地抿了起来。
于是顾念秋拨也不是,抽也不是,就这么被他滚烫又汗津津的心死攥着。
哎,跟个生病的人较什么劲呢?
顾念秋随他去了,另只重新打开剧本,继续看台词。
看到凌晨点多,他困得不行,头点点,靠在椅子里打瞌睡。提前定好了闹钟,到点准时震动,他个激灵,关了闹钟,去看奕铭的点滴。
恰好还剩最后些,马上能滴完了。床上的人低低呻吟,微睁开眼,想要翻身。
吵醒你了?顾念秋低声问,继续睡吧,马上吊完了。
奕铭迷迷糊糊,难受得要命,昏暗里面看见顾念秋低着头,双捉摸不透的丹凤眼被灯光照得很柔和,像含了情。
他时分不清现实还是梦里,下意识地拉紧了里软软凉凉的东西。顾念秋笑了起来,把往外抽,道:差不多该松了吧,我要拔针。
奕铭动不动地看着,却攥得更紧了,嘴唇轻动,无声地说了句什么。
顾念秋嗯?了声,弯腰去听。
那股松香的味道下子浓郁了起来,不受控制地钻进他的气管,闯进肺部,渗进血液,再路涌到心脏深处。奕铭呼吸突然粗重起来,盯着眼前那张永远像含着笑意的柔软嘴唇,心头乱跳,不受控制地微微抬头,轻碰到了顾念秋的嘴唇。
蜻蜓点水般,个冰凉,个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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