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出场时间不到半小时,嘉宾退场,男团们继续做游戏。顾念秋把整个节目都看完了,也喝完了酒,人有些晕乎乎的,情绪却高涨得很,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扫地、拖地、再把阳台上的花挨个浇了个遍。
酒不多,以他的酒量,绝不到喝醉的程度。顾念秋处于一种很奇特的亢奋状态,又去洗了个澡,钻进被子里,腹部火热,新发育出来的器官开始往外面冒水。
他翻了半天的抽屉,翻出上次杜医生留给他的小工具,玩到全身湿透,精疲力竭,倒在枕头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影视基地里的奕铭关掉投影,拍完戏下班已经是十点多,悄悄地借了剧组的车,深夜往顾念秋的家里开。
网上已经沸沸扬扬闹翻了天,公司也在不停地给他打电话。奕铭心里惦记着人,一概不理,只埋头开车,连开了近个小时,赶到顾念秋的楼下。
凌晨一点多,奕铭站在顾念秋家门口,输入他上次来时的那串密码。
叮地一声轻响,指示灯变绿,门开了。
密码根本没有改。
奕铭轻轻脚地进了门,客厅里的灯忘了关,外套随丢在地上,茶几上摆着空酒瓶子,卧室的门也开着,一眼便能望到床上沉睡的人。
为什么喝酒了?
奕铭走进卧室,那股熟悉的、甜到骨子里的松香味迎面而来。他猛地顿住脚步,站在门口,紧紧握着门框,喉结滚动了好几圈,心里默念色字头上一把刀,千万要忍住。
做了几分钟心理建设,他小心地在床头坐下,将顾念秋的脸从被子里拨出来。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呼吸平稳,头发乱糟糟,脸颊映着客厅里的光微微发红。
半个多月没见,奕铭想他快想疯了。
他的心怦怦直跳,大拇指来来回回地蹭着他柔软的皮肤,弯下腰去,轻轻地吻他温热的嘴唇。
顾念秋的呼吸里带着轻微的酒气,是甜的。奕铭被诱惑了,忍不住用掌覆住他的后颈,像拎住一只大猫,舌尖撬开他的牙齿,去尝里面更浓的美酒。
醉意很快染上了奕铭,他一错不错地盯着眼前的人,见他慢慢皱起眉,睫毛轻颤,懒洋洋地拉开了一点眼皮,露出些许瞳孔来。
是我,他意犹未尽地又轻吻了一下,我就来看你一眼,你睡吧。
顾念秋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鼻音,困得神志模糊,艰难地把脑袋挪动一点点,蹭到奕铭脸旁,重新合上眼。
第39章尾巴
本只是个无意识的动作,但奕铭脑子里的那根岌岌可危的绳啪嗒一声断掉了。
他慢慢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嗅着身边人散发出来的香气,心里像烧起了火,烧得他犬牙一阵酸软,里面蓄满了信息素,等待着注进掌下的那块柔软皮肤里。
第二天六点多就要去剧组,有一出很重要的剧情戏,就算不闭眼睡觉,能留在这个房间里的时间也只有两个小时。
他本只想看一眼便走,可是看到顾念秋第一眼,他的腿便定在地上,再也走不动了。
奕铭低头看了下时间,大步走进浴室里面,换掉那身穿了一天的戏服,洗完澡,又去冰箱里轻车熟路地翻出了两支抑制剂,一次性全打进静脉里。
就抱着人睡一会。他想,绝对什么也不做。
顾念秋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头有些别扭的偏着,颈椎看起来不堪重负。奕铭轻轻脚地钻进被窝里,小心地把他的头摆正了,然后从身后环住他的腰。
这个动作一做完,奕铭就后悔了。
顾念秋身上潮潮的,脖子侧还带着汗渍,浓郁的松香本来被被子包裹起来,等到奕铭进去之后,便铺天盖地地涌到他鼻间,浓得他耳边嗡嗡作响,大脑里刹那间一片空白。
两支抑制剂白打了,他好像抱着一块人形春药,还是专门针对他奕铭的。
偏偏顾念秋梦里面皱起了眉,似乎潜意识里感到危险,挪动着想挣脱他的怀抱,动作来来回回蹭到他快要爆炸的地方。
奕铭额角蹦出青筋,闭上眼,深呼吸,告诫自己这都是自找的。
他一把捞住不安分的人,紧紧按进怀里,用下巴抵住他的肩膀,哑声道:乖,别动,让我抱着睡会儿。
顾念秋热得慌,脚踹到他的小腿,奕铭不得不往后退一些,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后腰却碰到了什么凉凉的金属质感的东西。
他往后一摸,摸到了一个球形的玩意。
奕铭眉头轻皱,把东西从被子里拿出来,就着睡眠灯透出来的光,愣了几秒,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
他的心跳猛地加快几拍,把刚刚逃离他怀抱的人又捞回来,双收紧,牢牢地圈住。
宁可一个人在家喝酒,还自娱自乐,玩得满屋子都是信息素的味道,奕铭咬着牙,就是死活不肯让我来看看你?
顾念秋似乎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了,微微睁开眼,有了点自我意识。奕铭又气又醋又憋得慌,一口叼住他后颈那块口口口,狠狠地口口了一下,吮得顾念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也能被锁?改无可改只能动马赛克,无力地去拨身后人的脸。
奕铭抓住那只,又去咬腕内侧的皮肤。
顾念秋总算被吵醒了,心里一股起床气,不爽地翻过身,面对着奕铭,昏沉沉地睁眼瞪着他。
奕铭在他有所反应之前,扣住他的下巴,低头堵住他的嘴唇。
眼睛还没辨别出来人是谁,鼻子已经先一步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顾念秋的呼吸一下子收紧了,抓住奕铭的发尾,勉强拉开彼此滚烫的嘴唇,刚说了一句:你怎么在
后半句又被堵了回去,奕铭恶狠狠地咬他,狼崽子一样吮着他被咬破的嘴角:嘘你在梦里。
顾念秋本就精疲力竭,被他从沉睡硬拉出来,目光里渐渐充斥起迷惑,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人,似乎真的考虑起是不是梦里。
这一点迟疑的功夫,奕铭轻车熟路地开始攻城掠地,甚至没给他反抗的会,不到片刻已经是溃不成军地全面沦陷。
两个小时,顾念秋从一波精疲力竭陷入了一波新的精疲力竭,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连床单都打湿了大片。
奕铭熟练地抱人进浴室、换床单,还顺带把脏床单丢进洗衣里转。
顾念秋昏迷在枕头上,他半跪在床边,低下头去,一边上瘾般闻他身上的香味,一边用鼻尖蹭他的脸颊,蹭了半天,床上的人连睫毛也没动过一下,显然已经累狠了。
时间是深夜点,开车到影视基地要近个小时,再不走铁定要迟到。奕铭依依不舍,蹭完还不满足,又忍不住去亲,从额头亲到下巴,怎么也亲不够。
秋哥,你悄悄告诉我,奕铭低声说,你这么急着公布性别,是不是因为我?
顾念秋呼吸悠长。
密码不换,是不是想我来找你?
没有回答。
奕铭长长的凝望着他,勾起嘴角,又吻了一下他的嘴唇,道:那就是默认了?我过两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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