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冷静的。

但是他抱着叶鱼的手，却在发抖。

叶鱼小脸爆红，她往顾九泽怀里钻了钻，像个土拔鼠一样，恨不得不出来了。

半晌。

才憋出了几个字，“不用，不去医院。”

她越是这样，顾九泽越是担心，“怎么会？那你肚子还痛不痛？”他伸手，把怀里的小姑娘脸给抬了起来，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看着我，说实话，哪里痛，不许骗我。”

他这会严肃极了，眉眼冷峻，神色清冽，带着不溶于拒绝的余地。

顾九泽在叶鱼面前向来都是好说话的，从来都没有这样严肃过。

叶鱼本来就肚子痛，在得知是亲戚来了以后，又羞又愤的。

这会，被顾九泽这么一厉害，她委屈极了，在也憋不住了。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一哭，顾九泽那绷紧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抱着怀里的一团，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别哭——我不问、不问就是了！”他急的满头大汗，不知道如何是好起来。

从来没有这般沮丧过。

“你——厉害我！”叶鱼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顾九泽的手背上，滚烫的热泪，砸的顾九泽越发不知道如何是好起来，他轻声哄着，“那不是厉害你，是担心！”

要不是问半天，这小姑娘都不说，他怎么会那么严肃。

就是太担心了，才会急切。

急切的时候，语气就不由自主的严厉了起来。

归根究底，还是太在乎了。

只是，这些话，没法和小姑娘说。

叶鱼止住了泪，小扇子一样的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巴巴的问道，“那你下次还厉害我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小姑娘还记着这些。

女孩子可真是一个不讲理的生物。

顾九泽不知道该是笑还是气，但是瞧着小姑娘眼眶红红的，语气可怜巴巴的，到底是厉害不起来了，他嗯了一声，“看你表现了。”

他话音一落，小姑娘的嘴巴一瘪，眼瞧着红红的眼眶里面，眼泪在咕噜噜的打转，他瞬间改了语气，“不厉害了，不厉害了。”

叶鱼的眼泪瞬间收了起来，那转变的速度，让顾九泽看的目瞪口的：“那你先说，还痛不痛？哪里不舒服？”他又补充了一句，“都说清楚，不然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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