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行?
那我明天去买红纸和毛笔,你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
没什么特殊要求,别忙活。我那里还有很多毛笔,明天我们去新陆州逛逛,顺便买点年货回来就行。
陆岙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都忘了他们还可以去新陆州逛逛,他的思维都快局限在镇上了,听宋州这么一说,他轻吁口气,也行,那我们就当去约会了。
我看明天有芭蕾舞剧巡演,去不去?
去!
抛开家长里短,单纯逛街的感觉就特别美好。
尤其陆岙和宋州都不缺钱,他们看到什么只是要看自己喜不喜欢,而不用考虑金钱的因素,这导致陆岙一上午都在买买买。
宋州会瞬移,他们的东西买得多了,又懒得提,宋州就会瞬移回去,将东西先放好,然后又瞬移回来继续逛。
吃的、喝的、玩的、用的,新陆州有无数新奇而精美的东西,逛了一天,陆岙就将家里的东西换的七七八八,比如说台灯、凳子、柜子,甚至还包括电视机、洗衣机等等。
家里的硬装暂时没法改变,然而软装一收拾之后,整个家的氛围都不一样了。
如果说原本这个家更偏向于陆岙跟父母所在的三口之家,那么现在这个家的摆设则偏向了陆岙跟宋州的两口之家。
陆岙父母的痕迹也一直在,陆岙将他们的房间保持得很好,里面的设施跟家具基本没有变,都连父母穿的衣服都在。
在一个家里同时存在着两代人的痕迹,看起来特别和谐,有一种传承的氛围。
陆岙逛了一天也不觉得累,晚上还拉着宋州折腾了一番。
宋州更不觉得累。
第二天,宋州早早起床做早餐,吃完早餐之后在院子里写春联。
陆岙还没睡醒,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眼睛眯起来,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胖墩同样没睡醒,就窝在他脚边。
院子里两人一狗,显得格外温馨。
宋州写完春联之后,直接拿去外面贴了。
他的字比陆岙先前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字要好看得多,俊秀又不失风骨,大气而风流。
别说陆岙,就是过来给他们送年糕的林贡商看到这幅字都有些走不动了。
这字是宋州写的啊?他写得真好,不愧是文化人。
陆岙有些得意,那是。
林贡商打蛇随棍上,那宋州有没有空?有空也帮我家写几幅呗。
我说你怎么那么殷勤,感情是讹字来了?
林贡商笑嘻嘻,这怎么能叫讹呢,我是感受一下传统文化的气息,受一下熏陶,保佑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以后也是个斯文俊秀的文化人。
他这么说,宋州笑道:没事,我这里还有纸和笔,我给你写,要多少幅?
宋州你太好了,大概就是大门外一幅,客厅外一幅,其他的窗花跟福字什么的,你看着写就好。
那内容呢?
我没读多少书,也不知道这时候应该写什么内容,反正你看着写嘛,吉祥就行。
宋州想了想,便低头给他写了一幅。
写春联不过是几分钟的事,几分钟之后,林贡商拿着陆岙的回礼和春联,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陆岙在村里的人缘其实非常不错,尤其受他照顾那么久的老人们,心里一直念着他。
现在老人们的孩子都回来了,家里买了许多年货,大过年的,又做了不少吃食,念及陆岙和宋州都是男人,村里人没少给他们送做好的菜跟饼。
其实大家做的菜跟饼都大同小异,但每份食物都是一份心意,陆岙也没拒绝,笑着给他们回礼。
村人收到回礼,又看看宋州写的春联,知道别的人在他们这里求到了春联,也试探着求。
宋州脾气很好地全答应了。
到下午的时候,全陆屋村的人都用上了宋州写的春联。
村里到处都能见到红色的春联和鞭炮,过年的喜悦弥漫了整座村子。
第170章
新年在鞭炮声和锣鼓声中到来了。
年二十九下午,陆岙和宋州将家里方方面面收拾整齐,然后提上篮子,去祭祀陆岙的父母。
他父母其实已经投胎,这种祭祀其实更大的意义是纪念以及为他们新的人生祈福。
他们上山的时候,看到村里许多人也提着篮子陆陆续续上山。
山林就那么大,大家见到了还会互相打个招呼。
陆岙他们见到,也平和地笑回一声。
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两人完全融入了村子当中,和村子里的人也有一定的人情往来,连宋州都能和村人笑着寒暄几句。
下午的时候,村里开始热闹起来,到处都是鞭炮声跟锣鼓声。
宗族的祠堂里有锣鼓和舞狮,回村的小年轻们闲着没事,呼朋唤友过去打锣鼓。
锣鼓声并不怎么动听,却别有几分人间烟火气。
陆岙和宋州一起做年夜饭,猪牛羊鱼虾蟹,应有尽有。
等做完饭,已经晚上六点多。
外面放鞭炮的人越来越多,锣鼓声也越来越响,到处都是小孩的笑闹声,隐隐约约还有电视声。
天暗了,有人搬了烟花出去外面放,他们从窗户外面就能隐隐约约看见不远处的烟花。
陆岙抬头看天边的烟花,转过头来看着宋州,道:难得这么热闹,今晚我们喝一杯?
宋州笑他,你那酒量行吗?
陆岙嘴硬,我酒量怎么啦?我酒量好得很。
宋州揉了他脑袋一把,那我们晚上喝一杯,正好当交杯酒了。
陆岙摸摸鼻子,脸有些红。
不是害羞,是热的。
今晚守岁,他们可以换个方式守,多运动一下,免得犯困。
吃年夜饭,看春晚,喝酒,度春宵。
两人在一起过的这第一个年朴实又刺激。
陆岙年初一早上十点多醒来的时候,缩在被子里先无声笑了一会儿才起来洗漱。
他对自己这个年挺满意。
过年的时候总是特别悠闲,初一晚上他们请林贡商几人来家里吃火锅,几人都带了家人来,最后陆岙和宋州在院子里开了三桌才能坐得下。
桂雁丹带着一帮妇女洗菜,一帮大老爷们则又切又砍,处理比较难弄的食材,一群人谁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