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斐:???
关我什么事?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出这个话题的怪异和暧昧,小脸蛋刷地一下就红了,你技术好不好都不关我的事。
傅景丞微微眯了眯眼眸,嗓音暗哑下来,那关谁的事?
爱谁谁!原斐又羞又恼,猛地推了一把近在咫尺的胸膛,傅景丞,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脸。唇角不自觉上扬,傅景丞握住了白白嫩嫩的小手,往自己脸上放,我只要你。
你原斐说不过他,只好往上蹭到床头,坐起了上半身,转移话题道:你疯够了?现在可以送我回家了?
傅景丞追着往上,和小家伙面对面坐着,死脑筋地追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他还碰你哪里了?
兜了一大圈,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原斐抬手抚上了额头,无可奈何地回答道:哪儿都没有,还没抱到三秒,你就来了。
傅景丞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吐到一半又倒吸了回去,我听到他向你告白了。
原斐抬眸,所以呢?
那你你怎么回、回答他的?傅景丞的舌头仿佛打了个结,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一直牢牢地记着他们两人的约定,如今三月之期已过了大半,如果半道上出了什么差池,他会疯的。
原斐沉默了好几秒,似笑非笑道:你真的想知道我怎么回答的?
傅景丞狼狈地撇开了眼神,如果答案不是我要的,我就不听。
他这副掩耳盗铃的模样令人发笑,又觉得有些可怜。
爱情这场游戏不就是这样吗,谁先爱上谁就输了,谁爱得多谁就会变得卑微。
我拒绝了他。原斐垂下眼睫,今天见面就是为了把话说清楚。
前一秒还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的男人瞬间又活了过来,双眼里都亮起了灯泡,真的吗真的?你真的拒绝他了!
可没等到原斐开口,他又杞人忧天地皱起了眉头,但万一他像我这样死缠烂打
话说到一半突然警觉不对,连忙又闭上了嘴。
傅景丞,你也知道你是死缠烂打?原斐再一次被他逗笑了,很好,难得自知之明回来了。
这次男人倒是脸不红心不跳了,不行,我要想办法让他彻底死心。
你别动他。原斐一听就蹙起了眉,按照烦人程度,过去一年的你可比他烦多了。
傅景丞被这句你比他烦多了给哽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辩解,英俊的眉眼又耷拉起来,我真的很烦吗?
原斐嗯了一声。
其实他已经在某一刻意识到了,不论是离婚前还是离婚后,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他心中,始终是不一样的。
他可以冷着脸拒绝一次,两次,三次,却没办法抗拒自己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靠近哀求中,一点一点地冰封瓦解。
他也反复地问过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犯贱?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他来说到底有什么不同?是脸?是身材?是奇怪的脑回路?还是年少时的一眼认定死不悔改?
他自己还没得到答案。
行了,我要回去了。原斐按下了纷乱的思绪,踢了对面的男人一脚,起开,送我回家。
这么晚了,就睡在这里不行吗?傅景丞倾身挨过去,越来越熟练地发动可怜巴巴的眼神攻势:今天是我的生日,陪陪我好吗?
生日?原斐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忙忘记了,生日快乐。
虽然比起从前来,这句生日快乐显得有些敷衍,但傅景丞还是心满意足了。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青年圆鼓鼓的后脑勺,你走后,房间里的所有一切都没有动过,连床单都还是你最喜欢的这一套。
你还知道我最喜欢哪一套床单?原斐顺着他的话低头看向身下的被单,熟悉的蓝色点缀几朵白花,还真是他最喜欢的一床。
等等他忍不住抬眸问道:你该不会一年都没洗过这床被单吧?
傅景丞:洗过。
他走后,他整夜整夜地失眠,最难熬的时候只能抱着他常睡的枕头,安抚疯狂跳动的神经。
但是每洗一次,上面残留的的味道就会淡一点,
所以今晚,他说什么也要留下眼前的人。
我保证不会动你,我去书房睡。傅景丞举起了双手,一点一点往后退,我说过,在你没有同意之前,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
就算他此刻心里想要触碰他的欲望快要将他烧成灰烬,他也只能选择去冲个冷水澡冷静下来。
原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两眼,最后妥协道:明天一早我就要走。
好,我送你。傅景丞下了床,主动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离开之前,他忍不住回头问道,我现在多少分了?什么时候才可以达到满分?
急什么?原斐轻轻哼笑了一声,先把你的技术练好吧。
傅景丞:我一个人怎么练?
那是你的事。原斐挥了挥手,退下吧。
男人满脸委屈巴巴地走出房间,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最后留下了低低沉沉的一句:晚安,做个好梦。
***
第二天原斐醒来时,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一时陷入了恍惚中。
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起身洗漱,又打开衣柜找能穿的衣服。
七点半,原斐走下楼梯,鼻尖动了动,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气。
林妈,你在做什么好吃么?他一边扣着最后一粒扣子,一边往厨房的位置走。
我做了早餐。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
原斐的脚步顿了顿,眼帘里映入了一个身穿围裙的高大健壮的男人。
安静了两秒,他噗地一声笑喷了。
这件围裙穿在傅景丞身上,就像大人偷穿了小孩子的衣服,短了一大截,紧紧绷在身上,滑稽又可笑。
你笑什么?傅景丞的耳朵又悄悄爬上了热意,扭过头极力假装不尴尬的样子:我做了早餐,肯定比上次好吃,你吃了再走吧。
原斐忍笑忍得浑身发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