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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东施娘(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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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倒不会,只是说可能会丧失理智。

*

雪芽从未尝过这种痛,他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给贺续兰下药。他哭着求贺续兰,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要不要我再也不敢了但也并未能阻止。

贺续兰完全不理他,不知过了多久,雪芽察觉有异,几乎是用尽全力去推对方,唇瓣哆嗦,不不,不要

雪芽话说到一半,就猛然咬住唇。他浑身僵住,半晌,看到对方起身。

跟雪芽相比,贺续兰可以说得上衣冠楚楚,连头发都没有乱。若不是他眼睛出奇的红,呼吸比往日急促,没人知道他中了药。

雪芽盯着贺续兰看,待看到一个地方后,他眼里流露出惊恐,撑起酸软的身体就往床下逃。床边地上碎了一地衣服,全是雪芽身上的。雪芽站起来想跑,可走了两步就软坐在地。

他没有力气跑,疼。

意识到自己跑不掉后,雪芽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如鸦羽般的长发略略遮住雪白的皮肉,地砖的冰冷与他身体的滚烫形成鲜明对比。

泪眼婆娑时,有人出现在他面前。

雪芽呜咽一声,感觉脸上的泪水被一点点吻去。对方的吻像羽毛,轻轻柔柔的,雪芽不知不觉抓住贺续兰的衣服,从大哭变成抽抽噎噎的小哭。

疼,哥哥,我好疼,不要做了。

我轻点。贺续兰如此回道。

雪芽闻言又掉下泪珠,一双小狐狸眼眼皮早就变成粉色,他被贺续兰抱起时,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五十六章

直至窗外透进微光,雪芽终于能躺下睡觉。他这辈子吃的苦不少,但从未吃过这等苦,被迫地展开身体,被迫地接受,疼痛和难以言状的羞耻席卷他的全身。

雪芽在红月楼的时候,看过形形色色的小倌,他们大部分人在见到客人和送走客人的时候都是笑吟吟的,就算身体遭了大罪,也只会私下咒骂,但如果有客人来,还是会去接。

在他印象里,这种事情应该像吃饭一样简单。雪芽没见过真枪实弹,只隔着屏风听过声音。那时候他快满十五岁了,楼里的妈妈叫他去听。

雪芽坐在屏风后,听到屏风那边吱吱呀呀、高低起伏的声音,他有些无聊,玩着桌子上的橘子。过了好一会,里面停了。

雪芽发现声音停了,心想终于可以离开,可还未起身,客人先出来了。

你是哪天挂牌?客人看着嫩得出水的雪芽,蠢蠢欲动。

头牌裹着一件薄衫,拉住客人快摸上雪芽脸蛋的手,他啊,小大那天满十五,你到时候来便是了。边说边把人往门外送。

待把客人送出去后,头牌走到雪芽面前坐下。坐下的那瞬间,头牌的脸扭曲了下。

很疼吗?雪芽看到头牌的表情不禁问,刚刚他听对方的声音,里面似乎全是欢愉。

头牌看了雪芽一会,拿起桌子上的橘子塞到雪芽手里,拿去吃吧。他顿了一下,又说,不疼。

这种橘子很贵,要一吊铜钱一个,像雪芽这种未挂牌的小倌是吃不起的。

那就好。雪芽那时候是这样回的,我特别怕疼。

头牌笑了一声,不知笑雪芽,还是笑他自己。

雪芽现在才知道对方骗了他。

疼,疼死了!

*

日光渐渐大亮,贺续兰从外面进来,跟蜷缩着身体睡在床上的雪芽不同,同样一夜未睡,他几乎是精神奕奕,脸上一点倦色都没有。

他端着红漆盘走到床边,将红漆盘放在床边的凳子上,便撩开床帐,在床边坐下。

缩在床上角落里睡的少年睡得不安稳,眉心拧成一团,眼角还挂着泪珠。薄被遮住少年大半的身体,但肩膀没有遮住,白得腻人眼。

贺续兰靠过去,手指刚碰到少年的肩膀,就感觉手下的身体一个瑟缩,随后少年小声地呜咽求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阿娘,救救我

眼睛都没睁开,已经开始本能地求饶。

贺续兰微顿,旋即握住少年的肩膀,吃点东西再睡。

可少年没有回答他的话,口里还在说着那几句求饶的话,贺续兰只好松开手,起身,重新放下床帐。等到天黑,见人还未醒,贺续兰这次把人从床上抱起,察觉对方身体在抖,他搂紧雪芽,好让雪芽在他怀里趴好。

雪芽在贺续兰怀里窝了一会,身体慢慢恢复平静。他徐徐睁开眼,看到递到唇边的杯子,先是怯弱地偷看贺续兰一眼,见对方脸色平静,才凑过去喝。

含住杯壁,一点点喝水。

贺续兰盯着雪芽喝完水,见他喝完后舔了下唇,又往杯子里倒了水,重新端到雪芽唇边。雪芽是真的困倦,喝水慢吞吞的,仿佛随时都要重新睡过去。贺续兰喂完水,摸了摸雪芽的后颈,还不能睡,把粥喝了。

这碗粥足足喂了一炷香时间,喂完粥,贺续兰把人抱进殿内连着的浴房,待出来,他和雪芽都换了衣服,同色的轻便袍子。

雪芽被放回床上,他看到地上还未收拾的碎布,尤其是最上面的肚兜,被热水熏出一层绯色的脸不由变得更红。贺续兰在床边坐下,他看着已经意识清醒的雪芽,沉声问:还藏了药吗?

这一句话把雪芽吓得脸色骤白。他紧张地看着贺续兰,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害怕在心里不断蔓延。

贺续兰看出雪芽的害怕,可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雪芽。雪芽咬住唇,慢慢看向床下,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荷荷包里。

贺续兰从一堆碎步里翻出那个小荷包,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有一颗黑色的药丸,他闻了一下,目光再度转向雪芽身上。雪芽一抖,抓着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贺续兰隔着荷包将里面的药丸捏成粉末,重新丢回地上。

随后,贺续兰将床帐放下,雪芽看到对方的动作,心里一激灵,待贺续兰身体俯过来时,喉咙里不由自主跑出哭腔,哥哥,我错了呜呜呜饶了我吧

贺续兰嗯了一声,但手却掀开雪芽身上的被子。

药效没过。他说。

雪芽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一边哭一边慢慢分开腿。

*

这场结束,雪芽又被抱去沐浴,出来时,人已经睡着,再醒来是第二天中午。他想坐起来,自己先倒吸一口气。

疼。

雪芽艰难地坐起来,伸手悄悄撩开床帐,看到窗下有道身影,又连忙把帐子放下。过了一会,他重新撩开,窗下坐着的人是贺续兰。

贺续兰今日穿了一件鱼肚白浮光锦,窗外日光落在他身上,清隽昳丽,干净像块纯粹的玉。即使雪芽,都无法把眼前的人和帐子里差点把他活吞的人联系在一起。

他正盯着贺续兰,贺续兰突然转过头。雪芽连忙放下帐子,但已经晚了。没多久,帐子被重新撩开,贺续兰在床边坐下。他看着缩在角落里的雪芽,挑了下眉,旋即把人抱到身边。

雪芽注意到贺续兰的动作,几乎是白着脸摇头。

贺续兰声音较之前都要温和,不碰,只是看看,你睡着的时候,我上了一回药。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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