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妈是跟外人生气呢,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舒雨快步走向堂屋。
里头常红心大概是骂够了,终于消了一些火气,却又想起了伤心事,抽泣着哭诉道:“凭什么呀,我好好帮小雨做工,还能赚一百的工钱呢。结果一分没要,还掏钱跟他合伙,结果他连我也坑。”
听了一会儿舒雨总算听明白了,常红心和货郎合伙拿了花棉布,货郎负责挑进山里卖给不方便出来的农民,赚的钱他们五五分。
结果今天去结帐,货郎说花棉布印错了花色不好卖,只能贱着价处理,而且村里人个个都会手工,成品也卖不上价。最后算了帐,只能保本,把五十块成本给了常红心,就算是五五分了。
也就是说,常红心忙了一场,最后一分没赚。
“那不是也没赔钱吗?”金明天却觉得,货郎竟然没把那五十块也吞了。说明良心是大大的不错,该知足了。
常红心可不这么看,到手的一百块没赚到,跟他们家去合作,结果一分没赚,那就是赔了。
“他们纯粹是胡说八道,这事得找他们说理去。”
金明天一直在笑,“我去找他有什么用?他说没卖上钱,你说卖上钱了,要知道真假,就得去找那些买了货的村民,一家家打听问价去。是你去还是我去,再说去了人家就能说吗?”
那些村民是相信总给他们带货的货郎,还是相信陌生人,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常红心气得在堂屋里打转,“那就这么算了?”
不甘心哟,盘算了好久的发财梦,竟然这么断了。
“不算了你还想怎么样?真以为外头人那么好打交道啊,这还是一个村里的人呢,不是一样坑你。要我说,你就该遭这一回罪,知道知道外头的人怎么回事,看着俩钱比自己爹妈还亲,人家爬山涉水背货走山路赚的钱能分给你?不是自己家人,谁搭理你呀。”
金明天早就想吐槽了,可算是等着这一天了。小雨让她帮着做工,一给就是几十上百块,还手把手教了手艺,让她现在每个月都能赚个十来二十块的零花钱。她倒是心安理得,觉得理所当然。
现在被外头人骗了,才晓得还是家里人好吧。
常红心总算可以肯定,属于她的利润拿不回来了,“哇”一声就哭了。
舒雨全程一脸懵/逼的听完,暗中对舅舅竖了大拇指,可以啊,这一套套的说辞,比以前可强太多了。
金明天乐呵呵的笑,“别哭丧着一张脸,也有好事,我们车间组的班长退休,主任跟我说,打算推我当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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