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上回带员工去美国的时候,秘书还没来,这是她第一次出国,激动的手都在抖。
到了路上,许然才有机会跟他们说罢工一事。
“罢工?为什么罢工?”路晁不是很理解。
“还能为什么,要求涨工资呗。”许然耸耸肩,这把戏他第一回在美国看到,也激动的很,等看的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反抗资本家的剥削啊。”舒雅调侃后问道:“你姑奶奶的工厂,工人们一个月赚多少钱?”
许然笑了笑,“美国工人是拿周薪的,一周大概在四百到五百之间吧,具体也得看岗位和工种。”
“美元?”舒雅惊叫一声。
众人捂了嘴笑,看这话问的,美国工人拿的不是美元,还能是人民币吗?
“乖乖,那一个月不就是一千六到二千美元的收入吗?这还嫌少?”和中国工人的平均工资一比,简直都不敢想。
当然,双方也不能只按工资的多少来比较,两国的购买力是不同的。不过仅看工资,确实够震撼的。
舒雅追问道:“就这样还要求上涨工资?”
她顿时觉得,这些工人好似也太贪心了。
舒雨倒是多少知道一些美国工会的传说,正好趁这个机会问问许然。
“那是,没有工会组织,工人怎么闹得起来,说白了,两边都是资本家,工人就是个工具。”
“这话怎么说,我怎么听人分析,说工会是黑/社会,裹挟工人和工厂讨价还价,若是工厂倒闭,工人也得失业,最后害人害己。”这是后世最常见的论调,其实从结果来看,也确实是这样。
工人一时得逞,可最后工厂不堪重负将生产线搬到别处,或是倒闭,工人最终还是要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
“外人不明白这个国家的操蛋之处,当然,我也不明白。我又不是专家,更没做过研究,只不过站在我的角度看。先说说工厂主这一群资本家,你们知道美国这个社会,可以通过游说改变法律条款吗?”
比如说,生产农药的资本家,可以游说议会,改变对农药使用剂量的法律。由专家建议的剂量,改成更为宽泛的剂量,一旦更改这个剂量,他们一年的利润就能多出数亿甚至数十亿。
又比如说,制造业的资本家,可以游说议会,改变对工人工作保障的条款,也可以改变各种工作时限的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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