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在祝月瑕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和商家脱离了关系了,现在让祝月瑕和商家认亲,的确有些不妥当。
祝月瑕看了脸色阴沉的商岳一眼,继续说道:“我十一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那个时候,也是我外公祝良先生来接我回祝家的。我知道回商家不合适,所以叫商岳先生‘爸’,也同样不合适。孙副市长,您觉得呢?”
孙庆州站在一旁,无声地点了点头。
祝月瑕微微一笑:“为了不打扰商家的平静,也为了不辜负我们祝家的养育之恩,我还是继续当祝家的女儿,叫商岳先生比较好。”
话说到这里,就算是傻子都能看的出来,祝月瑕是有多么不想认商家的人了。就算她是来北海城做生意的,她和商家也没有关系。
商震一看事态有转变的倾向,担心孙庆州被祝月瑕说服,又立即说道:“月瑕,虽然你爸和你妈离婚了,但是你爸还是很在乎你的。否则他今天也不会让我们一起来看你了。”
诱使祝月瑕当众认亲不行,商震又开始暗示大家商岳对她的重视。为了和永安坊挂上关系,他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他装的情真意切。任谁听了他这番话,都能感觉到他希冀祝月瑕回归商家的期待。可是祝月瑕只觉得恶心。
他们来看她,根本就是为了找她的不痛快。
什么在乎不在乎的,血缘捆绑不行,现在就改换亲情捆绑了。
但是那些话也只能说给别人听听,骗骗别人的感情。她比谁都清楚,商岳从来没有在乎过她这个女儿,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商震这个老东西,根本就是牛角抹油,又奸又滑。
他就像是一只八爪鱼,牢牢地抓着祝月瑕和商家的关系不放手,非要让商家和祝月瑕绑在一起不可。
面对这样的商震,祝月瑕想要撇清和商家的关系,很难。
但就是在这样认真严肃的气氛之下,祝月瑕身侧却突然响起一道低沉又突兀的笑声。
祝月瑕一愣,扭头看着骆名爵。
大家的视线都被他成功地吸引了过去。
骆名爵抬眸看着商震,薄唇边虽然挂着一道笑容,但是眼底却是满满的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嘲讽。
陈绍典看了骆名爵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有意思了。
爵爷是祝月瑕的未婚夫,他倒是很期待爵爷接下来说的话。
商震一直都对骆名爵心怀忌惮,听到他这嘲讽的笑,商震沉声问道:“骆公子,你笑什么?”
骆名爵啧了一声,“本来我今天就是来陪月儿参加一下剪彩,走个过场就算了,但是商老板说的这些话,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商老板,我实在是没想到,您的脸皮这么够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