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对秦鹭说道:“你好好照顾她,等她冷静一点,再告诉我她的情况。”
秦鹭点点头,“好。”
骆名爵转身大步走出了病房——他去叫医生了。
等骆名爵走后,曹嘉诚回头看了祝月瑕一眼,见她眼中泪水涟涟,他心头窝火的很。
曹爷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哭了。
他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哄!
曹嘉诚走过去问道:“祝月瑕,你怎么了?脑子还清醒吧?”
他从前认识的祝月瑕,是不论什么时候都能端出冷静修养的女人,可不是这么一个哭哭啼啼只会跳脚乱叫唤的女人。
祝月瑕双手抱着膝盖,坐在那里静静的不出声,只是她眼底弥漫出来的悲伤和痛苦,却怎么也叫人难以忽视。
曹嘉诚的心上一窒,这女人一哭,他就心疼。
曹嘉诚有些紧张的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祝月瑕抬眸看了看他,眼睫上还沾着未干的泪水。
曹嘉诚的心突然一阵不安的乱跳起来,几乎要跳出胸口去。操了,祝月瑕该不会脑子受伤以后,真的忘记他是谁了吧?
就在这时,祝月瑕张开嘴,哑哑的说:“曹嘉诚,我没疯。”
她只是现在一眼也不想再看到骆名爵,一点也不想在听到骆名爵的声音而已。
曹嘉诚大松了一口气,没把他忘了就好!
可是这么一想,曹嘉诚就觉得更不对劲了。
祝月瑕如果没有疯,怎么会对骆名爵那个态度,还非要骆名爵走。
秦鹭也问道:“月瑕,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被绑走的那一天晚上,发生了点什么?”
祝月瑕呆呆的坐在床上,没有回答他。
曹嘉诚啧地一声瞪了秦鹭一眼,有你这么问话的吗?
如果祝月瑕那天晚上真的发生了点什么,让祝月瑕崩溃变成这样,直接问祝月瑕那不就是等于再次刺激她吗,她怎么可能真对你说?
秦鹭回瞪过去,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问呀,你看看她回不回答你?
曹嘉诚不甘示弱,扭头看向了祝月瑕。
“祝月瑕!”
秦鹭一脸好奇地看着他,想看看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曹嘉诚:“……你喝水吗?”
秦鹭:“……”
憋了半天就憋出了这么一句话,他好歹还问了呢,曹嘉诚根本连一个问题都没抛出去。还好意思说他,地头蛇就是不要脸!
祝月瑕默默地不做声了。
骆名爵领了医生过来,临进病房前,想起祝月瑕见到自己时过分激动的模样,他的脚步一停,对医生说道:“你们进去吧,一会儿再告诉我检查结果。”
医生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推开房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