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瑕摇了摇头,“不知道。”
今天她一直都想不到方法和舅舅开这个口,之后又听舅舅说他要回金昌,她就更没机会说这件事情了。
母亲不只是她一个人的母亲,也是舅舅唯一的姐姐,舅舅爱她不比自己少。如果舅舅知道自己要开棺,不知道心底会怎么想。
祝月瑕问道:“我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吗?”
骆名爵说:“他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开棺验尸这种事情,祝月瑕必须告诉祝若明。
而且,那样的场面,也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承受的。
祝月瑕问道:“可如果舅舅不同意呢?”
如果舅舅不同意开棺验尸,那这唯一的取证的办法,不是就要没有了吗?
说到底,还是祝月瑕自己先怕了。
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太有违天伦,为了抓住商麓,这个牺牲实在是太大了,她还是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祝若明。
骆名爵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告诉她:“这件事情最大的难题不再舅舅身上,如果他真的也痛恨商麓,他会理解你的决定。”
祝月瑕问道:“那问题在哪里?”
骆名爵沉声说道:“月儿,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是开棺,也未必能从祝阿姨的尸体上找到她是人杀害的证据。”
祝月瑕沉默了半晌,“我想过。”
就算是开棺验尸,也有可能验不出来什么东西。
如果结果是那样,只会让他们这些做出决定的人更难过。
她哽咽道:“可就算是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我也要试一试。”
如果连着这最后的一点可能都不争取,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向警察证明商麓的罪行了。
骆名爵把她抱紧了一点,“我陪着你。”
既然她已经做了决定,不管前方是什么,他都会陪着祝月瑕一起走过去。
他们就看看,到底是商麓厉害,还是他们更胜一筹。
祝月瑕抬头看着骆名爵,“已经休息了太久了,明天开始,我们和商家正面宣战。”
说完,她也更抱紧了骆名爵。
第二天中午,商家。
商震和商麓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只是他的心里一直想着商麓杀人的事情,一顿饭吃的很不是滋味。菜还没上齐,商震没吃两筷子就放下了手里的碗。
他扭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商麓,心中更是一片郁结。
他倒是淡定,好像自己没有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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