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瑕笑道:“没事,我自己可以,药箱留下,你们下去吧。”
丫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把布递到了祝月瑕手里,跟另一个佣人一起退了下去。
祝月瑕舒了一口气,那丫头的手脚实在太不灵活,她自己来还要好些。至少不用受那么多疼,那么多罪。
但是等她真的开始操作以后,祝月瑕后悔了。
她擦伤的是右胳膊,而她又不是左撇子,用不灵活的左手给右胳膊处理伤口,她比刚才的那个丫头还要更笨手笨脚。
一不小心碰到伤口的血肉,祝月瑕就疼的眼皮儿直跳。
呜呜呜,好痛。
祝月瑕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让那个丫头走了……
这时候旁边忽然传来男人一声低笑,祝月瑕扭头看了熊振伟一眼,发现他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祝月瑕咬了咬牙,就算是再疼也憋在了心里,不敢随便叫出来——不能让南翼一煞看了她的笑话,她代表的可是骆名爵的门面!
祝月瑕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处理伤口。
这时候熊振伟开口问道:“你那么折腾自己,不疼吗?”
就她处理伤口的笨拙的方法,他看着都肉疼。
祝月瑕咽了一口唾沫,咬牙道:“还,还好。”
见她死要面子咬牙说不疼,熊振伟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去。
“骆夫人倒是个有骨气的女人,但是像你这样要强的女人,男人很少会心疼。”
祝月瑕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反驳他,但心里想的却是骆名爵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不管她什么样子,要不要强,骆名爵都会心疼她。熊振伟就是个外人,他才不懂。
熊振伟见她不搭理自己,走到在她身旁坐下,从她手里接过白布浸了浸水,拧到半干,就抓过祝月瑕的胳膊,帮她清理伤口。
“熊先生,不太好吧……”
祝月瑕的身体一僵,挣扎着要将胳膊抽回来,扭动间却又牵扯到了伤口,更疼了。祝月瑕眉头一皱,眼睛都眯了起来。
熊振伟见状笑她:“对你好你不受着,你就是自作自受。”
祝月瑕:“……”
你南翼一煞的好,谁敢轻易受着。她还是有夫之妇,光天化日之下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算什么,她还是要脸的。
她刚想反驳就听熊振伟说道:“我算半个大夫,比你懂处理伤口。你刚才又救了乔乔,我帮你一点不算什么。”
熊振伟是个很细致的男人,至少他伤口处理的极好。
祝月瑕手臂上那血糊糊的一片伤口,被他处理过后好了许多。他擦拭伤口四周的时候又仔细,祝月瑕也没觉得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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