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食堂,屈陌破天荒主动给林昼打了饭,他知道林昼对海鲜过敏,特意在饭里加了海鲜调汁。
林昼吃了几口,过了一会过敏症状就发作了,几近休克,屈陌就在旁边冷眼看着,不做任何事情。
幸好宋晴远刚好来了这里,把林昼及时送到医院,从此,几人和屈陌彻底结下了梁子。
这件事被浮光公司瞒了下来,一是林昼和Epoch马上就要出道了,他们不想在这档口出什么事情,二是想给屈陌最后一次机会。
结果马上就传出,对家公司签了屈陌的消息,他们爽快地付了违约金。原来屈陌早就找好了下家,就等着和浮光一拍两散。
更过分的是,屈陌还直接用林昼的人设出道,林昼随心所欲是本色,而他本人阴冷,却想装作洒脱的人设,越装越不像。
之后,林昼一出道爆红,大家更把先出道的屈陌称为小林昼,讽刺屈陌四不像。
宋晴远:我听朋友说,屈陌在新公司过得很惨。
他以为他算盘打得很响,没想到假的就是假的,他那种性子根本和人设不符,大家根本不买账。
林昼是不介意很多事情,但当时他真的以为屈陌是想和他和解的,但屈陌眼睁睁地看着他因为休克倒在地上,却毫无任何行为。
林昼不找屈陌算账,已经是他仁至义尽。
林昼没什么表情地问:他现在在干什么?
他炒人设失败,新公司基本不会给他好资源,他也就演偶尔客串一些小网剧,或者跑跑路演。
宋晴远:我们私下都觉得他可笑,如果他不动歪心思,不去害你,留在浮光肯定比现在强得多。
林昼笑了笑,不再提这件事: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拍戏?
后天,明天导演会给我们讲戏
吃完夜宵后,两人上了车,一路上他们聊了很久,等到林昼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林昼走到房间门口,刚打开门。
下一秒,对面的门忽然开了,那个向来寡冷的Alpha倚在门外,状似无意地扫了他一眼。
这么晚去哪了?
林昼奇怪,他刚开门宁纵就知道了,他是一直在门口守着吗?但林昼立即打消了念头:去见个朋友。
林昼慢悠悠地道了一句:宁影帝特地等我?
他知道不可能,只是随口一调侃。
话音刚落,宁纵就淡淡道:我是在等你,你忘记了刘导给你的任务?
说完,宁纵就迈开长腿走回了房间,看都不看林昼一眼。
林昼这才想起,今天拍完戏后,刘传羽给他们两人发布了一个任务,让他们今晚互相观察对方的身体。
刘传羽的意思是,之后两人的戏份会越来越亲密,所以他们私下最好先对彼此的身子有一些了解,这样也更容易带入戏里。
一听到这个任务,林昼下意识就想抗拒,所以他刻意不想去记得,没想到宁纵竟然记得这么牢。
也不知道宁纵为什么这么热衷完成刘导的任务,他们两人互相观察有意思吗?
林昼不去想,回房换了一件衣服就出来了,对面的门一直没关,林昼走进去后,这一次,他特地看了一下,确定门真的关好了。
不想再发生上次被众人围观的尴尬糗事。
林昼转身,视线落在前面,宁纵的目光扫了过来,慢声道:关门了?
当然。
宁纵:可以开始了?
林昼: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要开始做什么不正经的事情一样,但仔细一想,互相观察对方,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正经。
宁纵坐在床上,林昼特地坐在椅子上,两人虽然在对面,但他离宁纵隔了一段不近的距离,宁纵瞥了一眼,微微哂笑。
林昼唇边勾起一丝吊儿郎当的笑:宁影帝,我先。
他先观察,宁纵必须排他后面。
宁纵一挑眉,像在说,随便。
空气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林昼纡尊降贵地把视线落在Alpha的身上。
他看得很仔细,宁纵的皮肤是冷调的白,瞳仁很黑,是最纯粹的墨色,眼尾又轻轻挑起。
却不轻佻,只有清贵和矜冷。
林昼视线下移,宁纵的唇有些薄,唇色是清冷的淡色,即便吻下的时候,也会带着冰凉的触感。
就像边崖亲吻顾别的时候一样。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林昼立即回过神。
靠,他在想什么,都怪今天吻戏拍了太多次,给他留下阴影了。
林昼重新镇定下来,他似乎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宁纵,不像之前那样,两人见到面只会争锋相对。
这时,林昼脑海里忽然闪过,他第一次来到宁家的时候,母亲孔絮香问他,宁纵哥哥好看吗?
那时他看都不看宁纵一眼,只是倔强地偏头,说了一句,没他好看。
林昼不禁想,如果当时他把视线放在宁纵的脸上,他还会说出那句话吗?
察觉到林昼的沉默,宁纵忽然开了口:得出什么结论了?
林昼思绪散了,他坏笑着勾了勾唇:得出结论了,你比我老。
宁纵挑眉:我记得,我们好像只差了两岁。
两岁怎么了,那不还是比他老?林昼不以为意。
林昼抬了抬下巴:宁大影帝,您知道什么是年轻的活力吗?明明两人只差了两岁,却被林昼故意说大了一轮。
骄傲的Omega手指指向自己,吐出一句:年轻气盛这种东西,我有,你没有。
宁纵顺着林昼的动作,深深地瞥了林昼的腿一眼,他不紧不慢地重复了林昼的话:年轻的活力?
Alpha神色忽然变了,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这位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Omega,你带我体会一下这种滋味?
林昼嗤笑了一声,表示了自己的回答。
你做梦。
宁纵声线微沉:现在,轮到我了。
林昼不答。
窗外是寂静的黑夜,月色藏进云层,树影黯沉,在静默的夜色中,宁纵缓慢地抬起了眼。
宁纵打量着林昼,他的视线漫长又放肆,视线一寸寸掠过,由上至下,肆无忌惮,没有放过他视线之内的任何一个地方。
从眼睛到唇,他的眸色微微深邃了几分。
从唇再落及喉结,他的喉结也不经意滚动了些许。
再往下看,他眸色又稍微暗了些。
从头到尾,宁纵的目光都仿佛一把锋利又温柔的刀,刀锋似冬日一样冷冽,落下的时候,刀尖却笼着烈夏灼烫的光。
一点一点窥见其中藏匿的隐秘。
林昼注意到,宁纵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很久,恍若带着实质性,他忽然有着被冒犯的错觉。
林昼皱眉:喂,你往哪看呢?
上一个敢这么看他的人,早就被他揍得爬不起来了。
宁纵终于收回了肆无忌惮的目光,嗓音微微下压: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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