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信息素舒缓了他发情的痛苦,林昼笑了,他总感觉他自己一定会成功。只要这次他战胜了自己,以后就算再发情也不需要宁纵帮他了。
但是林昼刚立下Flag,下一秒,他就察觉到身子传来一阵阵灼热。他的嗓子极度干渴,极度渴望旁边Alpha的碰触。
身子瘫软,脖颈滚烫,他看了看他手上的皮肤,已经泛着绯色。
林昼咬着牙,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宁纵刚碰了他一下,他发情就一下子加剧了?
宁纵也闻到了空气中骤然浓郁的散尾葵气息,黑眸墨色翻涌覆,他倏地解开安全带,完全侧过身,半站在发情的Omega面前。
他的声音居高临下地响起:准备嘴硬到什么时候?
林昼抬头,望见了Alpha冷淡锋利的下颚弧线,似记忆里一般冷漠,却又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他僵硬地开口:难道我每次发情,每次都需要你吗?
他不甘心每次都被欲望打败,哪怕只是因为信息素的原因。如果这一次他因为信息素屈服了,那下一次呢?
每一次都要因为这个原因,把两人牵扯到一起吗?
宁纵盯了林昼几秒,忽然俯下身,两只手撑在椅背上,把Omega完全圈在他的臂弯之间。
他又倾了倾身,瞬间缩短了两人的距离,黑眸一瞬不瞬,语气微冷。
在这关头还嘴硬,胆子够大啊。
矜冷的Alpha散漫地开口:提醒你一句,展馆快到了,所以
他敛着下巴,一字一句地问:要不要被我标记?
林昼没开口,空气依旧沉默,他掌心紧紧握着车座,手背泛着青筋,对Alpha汹涌而来的渴望已经覆盖了他的全身。
不到万不得已,他都不想开口,但是现在
娄恒不想打扰他们,但是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展馆,心都提了起来:阿昼,展馆真的快到了
林昼闭了闭眼,扬高了声音,因为压抑太久,声线有些沙哑:停车。
车子蓦地停下,林昼的下颌像是一条绷得很紧的弦,他看着宁纵,齿间逼出两个字:帮我。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标记就标记。
宁纵挑了挑眉:现在知道服软了?
眼看Omega又要暴躁了,他屈身,半跪在地上,轻轻地揽过林昼的肩膀,撩起林昼的领口,露出腺体。
他偏头,在Omega耳侧极轻地道了一声:别躁啊,哥会帮你的。
林昼感觉他的信息素又因为宁纵变得紊乱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快点。
再不标记就来不及了。
这时,万骊慌乱的声音响起:糟了,记者一定认出了我们的车,他们现在全都围了过来,我们被包围了!
几人看向车外,很多记者朝这里走了过来,他们手上都拿着相机,还未走近,已经对着宁纵的车,连拍了好几张。
现在车门紧闭,记者看不见里面,但只要他们开门,车内的情景就会一览无余,这样就会暴露林昼是个Omega。
甚至还有记者在浮光公司外面看到,林昼和宁纵上了同一辆车,现在这两人都在里面,他们好奇极了,争先恐后地问。
宁神,你和林昼是不是都在车里?两人商量好一起来的吗?
你们到了展馆,为什么不下车?
远远就看见车子停了,发生什么事了?
如果换做其他咖没这么大的明星,有些胆大的记者就直接过来敲门了,但是现在车里坐着的,一个是顶级爱豆,一个是国际影帝,他们不敢这么做。
但即便如此,两个流量超大的人在一辆车上迟迟不下来,已经足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了。
记者们越围越多,都想知道车内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还有人在说。
为什么空气里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能不能出来解释一下?
是谁没有喷阻隔剂?还是说有人发情了?
车子根本无法往前行驶,他们完全被困在车里。而且现在宁纵还要帮发情的林昼标记,进退两难。
娄恒慌了:现在怎么办?
当事人林昼沉默了几秒,却扯了扯唇:被他们围着就围着,我们在里面办事,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不是很带劲?
办事这两个字,莫名取悦了宁纵。
宁纵唇微牵:开始吗?
林昼点头,早点标记好,事情早点可以结束。
林昼感觉身上已经快被烧干了,但他又不想让自己被宁纵标记的样子被娄恒看到,宁纵察觉到了林昼看向娄恒的视线。
宁纵转头,冷冷地瞥了娄恒一眼:转过去,别回头。
林昼不愿意被看到,他更不想让他的Omega发情的样子被人瞧见。
娄恒当然配合,他立即转过身,甚至还十分积极地捂上了自己的耳朵,不看也不听。
宁纵垂下视线,Omega的腺体就在他的眼前,触手可及。可他仍是压抑着欲望,声线低哑。
还有什么要求?
林昼死死扣着自己的掌心,他不想让自己太过失态,因为发情,他的脖颈泛着一层层胭脂色。
但他却嚣张地舔了舔唇,痞痞地笑了。
哥,现在外面这么多人,你这是现场犯罪啊。
话音落下,宁纵的视线一寸寸掠过发情的Omega。
车外是冬日重重的黑夜,但他却仿佛望见了那个蔓草丛生,蝉鸣不休的夏夜。
墨绿色的植株沿着灰墙延伸而上,他注视着少年的黑眸里欲望升腾。
此刻,这种真实与虚妄交织的错乱感,勾出宁纵内心的晦暗隐秘,摧枯拉朽般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
宁纵轻声地笑了,他的声线极低,极哑。
那就犯罪吧。
下一秒,宁纵揽过林昼,毫不犹豫地咬了下来。
寂静的冬夜里,车外人声喧闹,隔着一扇门,车内两人相拥,信息素炽热缭绕。
第28章
林昼被Alpha圈在怀里,宁纵的牙齿掠过他腺体的时候,柚木信息素席卷了他周身。
极为温柔地注入,Alpha一边标记,一边抬起手缓慢地轻触着他的脊背,似是安抚发情太久的Omgea。
信息素的海浪涤荡了所有的躁意,直到林昼紊乱的信息素彻底平静下来后,宁纵终于直起了身。
宁纵却没站起来,膝盖仍半跪在那里,望向林昼的黑眸有些深,似乎是因为标记了太久,哪怕自控如宁纵,他也被影响了一些。
宁纵声线微沉:好些了吗?
林昼觉得浑身的不适全部消散了,他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态:当然。
万骊看向车外围着的记者,提醒了一句:我们可以下车了,在车上耽搁的时间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