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传羽看着林昼,问:林昼,你告诉我,你能做到吗?
你能做到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林昼忽然觉得眼眶有些热。
很多人都告诉他,他对音乐有着天生的敏锐度。
出道以来,无论是词或者曲,只要有一个契机,他就能立即完成一首众人夸赞的歌曲。
高口碑、高销量、热度和话题度、广告片约不断
可以说,他想要什么,轻而易举地就能得到,花费比别人短的时间,得到远胜于别人的价值。
一路顺畅走到至今,他几乎快忘了,他也有很大的短板。
比如演戏。
演戏需要完全沉浸在一个角色里,有的人甚至会抛弃自我去变成另一个人,换做以前的林昼,他根本不屑去做这件事。
自信如他,他以为他很快就可以掌握演戏,就像音乐一样。
而自从入组以来,他几乎次次受挫,他会被批评,会被一次次NG,更被要去请教别人。
现在,他更被困在回忆里,让剧组延迟拍摄进度。
林昼十分自责,但是现在刘传羽却在鼓励他,问他,他能做到吗?
他怎么能辜负刘传羽的期望?困难再多,一个个克服就是了,永远不会有跨不开的坎。
林昼看向刘传羽,认真地说:刘导,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刘传羽笑了笑,让岳风去通知别人,所有工作人员离场。
灯光师、道具师、场务众人全部离开,脚步声远离,最后,这里只剩下宁纵和林昼两人。
宁纵看着林昼,他刚才和刘传羽提了一句,希望刘传羽可以鼓励一下林昼。
没想到他只说了一句,刘传羽就说道,他本来就有鼓励林昼的打算,林昼年轻气盛,又是第一次出演和自身形象完全不符的角色,确实需要鼓励他。
宁纵敛下心思,走到林昼身边,打量着林昼的神色:现在可以碰你了?
林昼顿了几秒:可以,但是我们先说好,只能碰电影里要求的地方,否则
他扭了扭自己的拳头,扬唇:先问过我的拳头。
宁纵敛眸,极轻地落下一句:我如果真碰,你以为你能阻止?
林昼没听清,宁纵已经转身往后走,他轻按开关,啪嗒一声,灯彻底灭了,昏暗沉下。
林昼不解:关什么灯?
黑暗里,有人缓慢地走了过来,一步步,清晰可闻,他的嗓音在夜里淡声响起。
不是有月光?
林昼看向窗外,确实有月光,勉强能看清屋内的情形,但是,光线还是太暗了些。
Alpha已经走到林昼身侧,站定,他神情自若道:你第一次拍这种戏份,光线暗点比较适合你。
这样,他就可以放肆地把视线落在林昼的身上,不需要遮掩。
不是边崖看顾别的目光,而是宁纵看林昼的目光。
林昼思考,光线暗点的话,就算他等会很窘迫,宁纵也不会察觉他的尴尬,这样似乎确实挺好的。
林昼却看着宁纵,反问:宁影帝,你不也是第一次?
话音落下,宁纵沉默了几秒,他低低地笑了:是啊,我也是第一次,我们这两个新手,就互相体谅一下?
同为新手的林昼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宁纵:现在试吗?
试就试。
Omega应下,宁纵黑眸微动,他抬起手,修长的手覆在林昼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上。
林昼下意识就想推开,但是想到刘传羽对他鼓励的话,他忍了下来,任由宁纵的手覆在第二颗、第三颗扣子上。
扣子终于散了,宁纵靠近,手刚触到了Omega的锁骨,只停留了一秒。林昼再也忍不住,把宁纵推开。
宁纵淡然地收回手:这样都不行?
林昼咬牙:这样还不过分?
宁纵偏头,望了一眼越加黑沉的夜空:时间越来越迟了,你打算别扭到什么时候?
林昼想到还有这么多工作人员在等着他们,他就闭了闭眼,吐出一句:别废话,再来一次。
宁纵挑眉,唇微弯。
他瞥了一眼眼前的Omega,光线很暗,但不妨碍他将林昼看得清清楚楚,领口歪着,斜到一边。
黑夜遮挡了他的心思,也让他的渴望展露无遗。
Omega的锁骨线条完美,肌骨匀称。他身上的衬衫有些大,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空。
空荡荡的,如果被风吹起,会露出腰线和椎骨。
宁纵眸色深了几分,衬衫这么空的话,似乎可以容忍很多东西。
比如容忍他放肆的目光,容忍他长久以来对林昼的肖想,还有
呵,宁纵不再想了,再想他就克制不住了。
林昼等了很久,宁纵都没有动作,他不耐地催了一句:还不快点
话音刚落,肩线就传来冰凉的触感,林昼惊得再次推开了宁纵:你这么突然干什么?
要么什么都不做,要么就突然来了,能不能先给他一点心理准备。
宁纵摩挲了下手,压抑着情绪:又推开我?
那刚才是谁耽搁这么久的?林昼理直气壮。
那继续?
呵呵。
不要让刘导他们等久了
Omega沉默了几秒:算你狠。
这场拉锯战还在进行,一次次推开,一次次重来,一次比一次更进步。
终于,两个从未拍过亲密戏的新手,在只有他们两人在的房间里,完成了这一次的训练。
训练结束,宁纵开了灯,他看了一眼正在整理衣领的林昼,脸上露出愉悦,话音却漫不经心。
我们做好准备了?
林昼整理好衣服,不想去回想刚才的场景:嗯。
过了一会,刘传羽和岳风走了进来,宁纵和他说,他们练习好了,但是宁纵不想让别人看到林昼等会拍亲密戏的样子。
所以,现在其他人员都不在这里。
岳风看向林昼和宁纵,打趣道:你们刚才练习了这么久,是打算等会一遍过?
林昼重新恢复了自信:当然。
场景都已经布置好了,刘传羽看着镜头:Action。
顾别盯着边崖的唇,他无意识舔了舔唇,声线低又轻:哥,我很渴,很渴很渴。
他不知道,他此时说话的样子有多诱人。
边崖的视线先在顾别唇上停留了几秒,眸色深了几分,然后才重新望着顾别的眼睛。
他的语气意味不明。
酒太烈了,喝多了会误事。
不知是因为边崖此时的态度和之前相比略微软化,还是因为顾别喝了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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