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崽崽是一直在克制本能反应。
“你要带走崽崽?”顾希音面色凝重。
顾崽崽“啊呜”一声,十分惨厉,挣扎着想要回到顾希音怀中。
它的种种强悍,仿佛瞬间都消弭于无形,成了一只能力和体型相当的小可怜。
国师笑道:“是你的,谁都带不走。去吧!”
下一刻,顾崽崽又回到顾希音怀中。
顾希音松了口气,正色道:“国师,与其这样互相猜来猜去,我们不如开诚布公。”
“好。”国师颔首,用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
顾希音又觉得违和了,“请问贵庚?”
“二十有三。”国师笑道。
顾希音:“?”
“我二十三岁这般,六十三岁还这般。”国师道。
难道是早衰症?
但是转念一想,就算是,她也治不好;而且对方也似乎根本不在意,她也就没再继续纠结年龄问题。
“请问国师,替你们二皇子择妃,为什么一定要选我?”
“天命所归。”国师想都没想到。
顾希音内心:我可去你的天命。
“恐怕您看走了眼。要不您再看看?”顾希音好脾气地道。
“它就是天命。”国师指指顾崽崽,高深莫测地道。
顾希音有种想掀桌子的冲动,然而面前没有桌子给她掀。
她冷冷地道:“国师自己相信也就罢了,最好别绑架别人。想要我做二皇子妃,只有一种可能——”
国师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一如既往地和悦,甚至带着几分兴趣盎然的意思:“你说来听听。”
“秦骁成为你们的二皇子。”
国师愣了下,随即大笑:“看起来,姑娘心有所属了。”
他摇摇头,似乎有些遗憾。
“你没看错。”顾希音道,“而且不仅心有所属,已经私定终生。”
二皇子非想要她,那最好早死早投胎,去下辈子排队。
不怪她生气,她好好地谈着恋爱,幸福地规划着婚期,突然跑出来一个疯子说他们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换谁谁不生气?
国师笑道:“姑娘快人快语。只是姑娘,余生很长,谁才能是伴随你终身的人,现在说为时过早。”
顾希音翻脸:“你娘没有教过你,不能在别人有喜事的时候奏丧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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