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徐令则道,“也让人去准备需要的东西,会照常举行。”
卫淮心中有些歉意,道:“为了希音这般,你也是费心了。”
徐令则道:“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只要顾希音能恢复如常,更多的事情他也愿意做。
这天下,他想珍惜的,唯有一个她而已。
等卫淮夫妇离开之后,虽然顾希音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地不让情绪展露出来,徐令则还是察觉到她情绪不高。
“你娘和你说什么了?”他努力用轻松的语气开玩笑道,“难道是让你给我纳妾?这么不高兴。”
“想得美。”顾希音心惊,默默告诫自己不要再露出更多破绽,嘴上却应和着他的玩笑话,“你看看我爹,就知道我娘不可能那么说。教我驯夫之道还差不多。”
徐令则拿起她的手贴在脸上:“那你可要好好学,这可是一辈子都要用的本事。”
“对,一辈子。”顾希音看着他,眼神缱绻而……心疼。
徐令则的战场,只在真正的战场上。朝堂内外的勾心斗角,家族后院的龌龊肮脏,他都不算个中高手。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针对他的蝇营狗苟和算计。
她要保护好他。
在顾希音的心中,基本已经接受了这次迁坟目的“失败”的结果;她现在主要把希望放在卫三郎查凶那边。
“夫人,有新鲜的枇杷,说是从南方来的,您吃不吃?”薛鱼儿在廊下大嗓门地喊,“我帮您尝过了,可甜了,您要是不吃就都便宜我了。”
顾希音隐隐觉得她是有事想和自己单独说,否则枇杷有什么好单独提的?
但是她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对徐令则道:“薛鱼儿这就是个吃货。九哥,让她进来陪我吃吧。看着她吃东西,我都觉得胃口好不少。”
徐令则自然答应。
等薛鱼儿捧着枇杷进来后,顾希音笑着招呼她一起吃。
“不,我不,将军在这里,我怕我会被噎死。”
徐令则无语,站起身来道,“你先陪着夫人,我去趟外院书房取东西。”
外院书房才是他正经的书房,很多公务信函都放在那里,他自己去取回来,顺便看看有没有急需处理的事情。
薛鱼儿抻脖子看着徐令则的身影消失在照壁后面,这才把枇杷往旁边一放,压低声音道,“卫夫人说,宋仵作家里留下了很多手记。她差人去送银子的时候,宋家人把那些手记都找出来,让带给您。”
“带给我?”顾希音恨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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